並且小糰子還衝奶奶甜甜一笑，“奶奶……”
奶奶一聽，開心極了，“我們的小戀會喊人了，第一聲喊的是奶奶。”
父親說，“除了喝奶和睡覺的時間，小戀這丫頭幾乎都在你懷裏，她肯定知道奶奶對她好。”
司戀又看向父親。
雖然他在跟奶奶說話，卻沒有看奶奶這邊，他正在幫他的太太按肩頸，女人的樣子看起來很享受，滿臉都寫着甜甜的幸福。
女人笑着笑着，那張模糊不清的臉逐漸變得清晰，緊接着衛新蘭那張讓人生厭的臉出現在司戀面前。
衛新蘭朝奶奶和父親嘶吼道，“我要離婚！我要離婚！司伯謙，你聽到沒有，我要跟你離婚！”
父親頹廢地抽着煙，“不離！當初結婚時，我們就說過要好好過一輩子的，我絕對不可能跟你離婚。衛新蘭你死了這條心吧。”
衛新蘭什麼都聽不進去，她雙手捂耳，大吼道，“我不要你了，我不要這個孩子了，你們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去尋找我想要的生活。如果你真的愛我，你不是應該成全我，爲什麼要阻止我去找尋我想要的幸福？”
司戀看到父親那麼明亮的雙眸一點一點黯淡下來，“我們說好要一起過一輩子的，我們說好要一起好好把小戀養大成
人，爲什麼你要食言？”
衛新蘭，“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因爲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榮華富貴，我想要去追求真正屬於我的生活。”
父親，“蘭兒……”
衛新蘭，“你要不放我走，我就死給你看。”
聽到這話，父親雙眸之中最後一絲絲的光也消失了。
他笑了一下，“好，我簽字！我放你離開！”
眨眼之間，司戀就看到父親躺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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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狠狠刺激着司戀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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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她發瘋一樣衝向血泊之中的父親，可是根本就觸碰不到父親，她只能眼睜睜看着父親化成一縷青煙，從自己的眼前消失，“爸，爸……”
“司戀，司戀，醒醒，你做惡夢了……”
恍惚間，司戀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
這個聲音很熟悉也很好聽，她努力睜開眼睛，可怎麼也睜不開，任由黑暗將她吞噬。
戰南夜，“老喬！”
喬醫生應聲而入，“我在，我在……”
戰南夜，“司戀剛剛應該是做惡夢了。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我沒能將她從惡夢中拽出來。”
喬醫生趕緊給司戀看了看，“司戀身體好着呢，比你的身體好不少，她就是受到了打擊，加上這些天沒有休息好，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等她好好睡上一覺，明早醒來就能生龍活虎。”
戰南夜，“她的身體開不得玩笑。”
喬醫生，“我是個醫生，我不是你，我能拿人生命隨便開玩笑？”
戰南夜，“……”
喬醫生又說，“我看你更需要休息，你就好好休息吧。隔壁的丫頭，我們會幫你們看着。”
戰南夜，“你可以出去了。”
喬醫生，“我的話你到底聽到耳裏沒有？阿夜啊阿夜，現在你是有老婆的人，你不能讓人家年紀輕輕就喪偶是不是？”
戰南夜，“我有聽。我會愛惜自己的身體，我還要陪司戀一起做很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這話，喬醫生十分滿意，“那你們早點休息。顧家小姐，我和陳嬸會照顧好的。”
……
喬醫生離開之後，戰南夜將司戀摟在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司戀睡得極不安穩，時不時打個顫抖，像是又被什麼東西嚇着了。
“司戀，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戰南夜試圖用自己的聲音壓過讓她害怕的夢境。
他低低沉沉地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男孩出生在一個非常富裕的家庭。男孩出生之時，就受到許多關注，因爲男孩是這個家族唯一的繼承者。
男孩的父母很相愛，男孩的父親癡情專一，母親溫柔賢惠善良。他們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過着人人羨慕的生活。
男孩六歲那年，他的父母又給他添了一個妹妹。妹妹的到來，讓這個原本就溫馨有愛的家庭變得更加幸福。
父親每天去上班之前，一定會抱着妹妹親親，告訴妹妹和男孩，爸爸很愛很愛他們兄妹倆，希望他們兄妹倆能夠一直幸福快樂。
還有男孩的母親，她不用去工作，她就在家裏陪兩個孩子，陪孩子們畫畫，帶着孩子們一起飯……”
戰南夜的聲音本就好聽，現在由他嘴裏說出這麼好的故事，低低沉沉的能夠帶給人強烈的安全感。
而睡得極不安穩的司戀，也漸漸安穩地進入了夢鄉。
感覺到司戀不再害怕，戰南夜這才躺下。
不知道是兩人睡一起的原因，還是兩個晚上沒有睡覺的原因，這一覺他們夫妻倆都睡得特別覺。
司戀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她睜開眼睛，便對上一雙眸子，這雙眸子裏滿滿的都是心疼與柔情。
司戀愣了愣，“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啊？”
戰南夜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推向自己，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司戀，我喜歡你！”
一大早醒來，司戀腦子還沒有徹底清醒。
萬萬沒有想到，就要面對戰南夜如此直白地表白。
她直接愣住。
戰南夜又說，“我希望無論何時你都能牢牢記住，以後你的生命裏有我。”
司戀，“我知道。”
戰南夜，“你不知道。”
司戀，“……”
戰南夜伸手拉住她的，緊緊握入掌心之中，“我說的你的生命中有你，是要告訴你，你不必再擔心任何人與任何事情，無論何時，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願意做你最堅實的後盾。”
他突然說這些話，司戀心裏有點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戰南夜，“昨晚你做惡夢了，你知道嗎？”
司戀還真沒有什麼印象的，不過經由戰南夜提起，她隱約記起了一些，“好像是一個很可怕的惡夢。不過後來我好像聽到了你的聲音，我就沒有那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