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進門,就看到旁邊幾個員工在嘰嘰喳喳的,他沒有理會,只是環顧了四周一圈,並沒有看見時南笙的身影。
剛剛送資料的那個女人顯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急忙走上前套着近乎:
“厲總,您是來找時南笙的嗎?”
聽到女人的話,厲北辰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直接把人的臉上故意流露出一副爲難的樣子。
“不過現在,南笙可能不太方便見您……”
……
辦公室裏,時南笙爲祁正做了最後的傷口清潔,包紮完畢之後,祁正正準備穿上自己的上衣。
也就是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剛好撞了個正着。
“北辰,你怎麼來了?”
時南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瞬間帶滿了幸福的笑意,走上前去,可卻發現厲北辰的臉色,早已漆黑如墨。
他剛進來,正巧看見的一幕是祁正在穿衣服,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又脫了衣服,讓他怎麼可能不會多想?
“跟我回家!”
厲北辰低聲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一把拉過時南笙的手腕。
“北辰,你這是……”
時南笙掙扎着想甩開他的鉗制,可他的力氣大的嚇人,時南笙根本就掙脫不開。
祁正看着情況不對,衝上前去阻止。
可厲北辰卻絲毫不給面子,直接一腳踢在了祁正的膝蓋處讓他整個人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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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在海外呆了這麼久,還是沒明白自己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居然還敢碰我的人?”
“咳咳……”
祁正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上滿是狼狽的表情。
他的嘴角滲出血跡,臉色蒼白如紙,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你這算是趁機報復吧?”
祁正從地上爬起,一臉憤恨的瞪着厲北辰,他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有敵意,也知道他一向不會輕易的放棄一件東西。
但他沒想到,他的報復來的那麼迅猛。
厲北辰沒有回答他,只是拉過時南笙的手就往外拖着。
他的臉上陰雲密佈,渾身上下透露着濃烈的戾氣,時南笙被拽的手腕隱隱作痛。
“你弄疼我了!”
“鬆手!”
“放手啊,你這是在幹嘛?”
時南笙用盡全力去掙脫他的桎梏,可他就像鐵鑄的一樣紋絲未動。
“你到底是在幹什麼啊?我還在上班呢……”
時南笙說着就擡起腳,狠狠地踩在了厲北辰的鞋尖處。
這下,厲北辰終於放開了她的手。
“厲北辰,你到底發什麼瘋啊?”
時南笙看着他一雙黑眸裏燃燒着火焰,就像一團熊熊的烈火,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焚燬殆盡。
厲北辰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她的臉頰,眼睛微眯,似乎要將她徹底的看穿。
他就這麼緊緊的盯着她看,看得時南笙有些不自在起來,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祁正是剛剛爲了救我被燙傷了,我在這裏是在幫他上藥,不是你想的那樣。”
時南笙知道他這是誤會了,所以解釋的時候也格外的認真,她知道自己越解釋,這個男人只會越生氣。
厲北辰沉默的看着的看着她,看她那張清純的小臉,心裏的火氣莫名的降低了幾分,卻依舊冷着臉。
“換藥有必要脫掉衣服嗎?而且這種事情不應該由旁人代勞嗎?你已經結婚了,是我厲北辰的妻子!”
“可是祁正救了我,而且又事發突然,我當然想不了那麼多,所以纔會替他上藥……”
厲北辰的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時南笙的腦袋上,讓她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她和祁正之間清清白白,坦坦蕩蕩,爲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想的如此不堪?
“厲北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在你心裏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嗎?你自己說過,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那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呢?”
時南笙的臉漲的通紅,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想自己,竟然這樣說她。
厲北辰看着時南笙一臉倔強的模樣,忍不住嘆息。
剛剛的確是他太過沖動,他也只不過是聽的別人的風言風語,纔會一時間失去判斷。
現在冷靜下來,也感覺到自己的行爲有些衝動。
“南南……”
厲北辰看着時南笙氣呼呼的樣子,終於是放軟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