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故作驚訝道,“你先生?我看你年紀輕輕,以爲你還沒有交男朋友呢,沒有想到你都結婚了。杭先生是哪裏人啊?是做什麼的呢?”
家裏長輩都喜歡問這樣的問題,程昊又是司戀死去父親的好朋友,司戀便不覺得有什麼,都一一作答,“他是香江人,家裏做生意的。”
程昊踏進這個房門的一瞬間就感覺到這個男人無比強大的氣場,所以一直不敢看戰南夜,這會兒壯着膽子看了,心裏更加發怵,不過還是壯着膽子拍了拍戰南夜的肩頭,“這小夥子一表人才,跟你很般配。”
戰南夜垂目看了一眼程昊拍過的地方,嫌棄地蹙了蹙眉頭。
“謝謝程叔叔!”司戀走到一旁,給程昊倒了一杯茶,“程叔叔,您先坐下來喝杯茶吧。”
程昊坐下,先看了看屋子裏其他人,又看了看手錶。
唐糖也忙着招呼,“程叔叔,這夜不好熬,我們在玩長牌,您要不要一起玩?”
“我不會玩,你們玩,我看你們玩。”程昊擺擺手,又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再看向門口。
唐糖說,“程叔叔,您是我們江北人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您這麼大年齡的江北人不會玩長牌的。”
長牌是江北傳統紙牌遊戲,長條狀、種類繁多、玩法各異,因爲老一輩的娛樂方式比較少,因此長牌深受老一輩喜歡。
長輩們人人都會玩,人人都愛玩,現在的年輕一輩娛樂工具多了不愛玩長牌了,但是也是會玩的,很少聽說哪個江北人不會玩,所以聽程昊說不會玩,在場的人才會覺得驚訝。
程昊笑了下,“我不是江北人,只是年輕時在江北呆過好些年,認識了司戀的父親。”
不是江北人,不會玩倒也說得過去。
唐糖等人繼續玩牌,程昊坐在旁邊看。
說是看他們玩牌,其實他一直在看時間,還在看門口,隨着時間一分分溜走,他神情越來越慌張,有些坐立不安了。
大概坐了半個多小時,他起身對司戀說,“小丫頭,今天我就先走了。老太太什麼時候下葬,我再來送她。”
司戀趕緊把奶奶下葬的時間說了。
程昊,“那我到時候再來送老太太。”
司戀送程昊到門口,“程叔叔,您慢走!”
戰南夜也跟到了門口,“我替你送程先生下樓。”
司戀,“好。”
……
戰南夜與程昊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程昊便感覺到了戰南夜身上強烈的殺氣。
他擡頭看戰南夜,但是又沒有在戰南夜臉上發現任何異常,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電梯一層一層快速下降,沒有一會兒到達一樓,程昊邁步就想跑,“杭先生,我先走了!”
可剛跑出電梯,就被早就候着電梯門口的辛平擋住了去路。
程昊嚇得往後一退,毫不意外撞在了電梯門上,發出砰地一聲,“你是誰?你攔我做什麼?”
辛平冷冷地看着他,一聲不吭。
戰南夜說,“程先生,我正在到處找你,找了好些天都沒有找到,萬萬沒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是不是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戰南夜的聲音冷得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一樣,聽得程昊心裏發毛,“你找我?我們都不認識,你找我做什麼?”
戰南夜冷冷一笑,“你不認識我沒有關係,但是你認識衛新蘭,你們關係似乎還很不錯。”
聽到衛新蘭三個字,程昊臉色都變了,不過他死不承認,“什麼衛新蘭?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戰南夜,“不承認有用?”
程昊知道沒用,“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認識她?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戰南夜,“衛新蘭和你害死我妻子的父親,你們還想一起使陰招害我妻子,你說我找你什麼事?”
程昊,“……”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爲什麼他連十幾年前的事情都知道?
當年那場車禍,警方認定是車禍,沒有誰懷疑過人爲的車禍,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會質疑那起車禍?
不!
這個男人沒有證據!
這個男人應該是在詐他,只要他不承認,那麼這個男人就拿他沒有辦法。
就在程昊絞盡腦汁想辦法應付戰南夜時,辛平拿出一個錄音設備,按下播放按鈕,裏邊便傳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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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在香江排不上名號,一點都不可怕,真正讓人擔心的是她的老闆,戰氏集團的戰南夜。只要戰南夜那個男人願意護着她,我們想要動她,就難如登天。】
【香江是戰南夜的天下,江北可不是。就讓我在江北好好會會她和她那多事的老公,我要讓他們知道,不管過去多少年,在江北還是隻有我說了算。】
這是程昊前不久與衛新蘭的通話內容!
此時此刻,程昊真正感覺到害怕了,“你、你們監聽……”
戰南夜,“嗯,你猜得不錯,我們確實監聽了衛新蘭的電話。”
程昊啞着嗓子吼道,“你、你到底是誰?”
一般人,哪有本事監聽別人的通話設備,這個男人肯定不簡單。
戰南夜,“回答我的問題。”
程昊都忘記戰南夜問過他什麼問題了,“你、你什麼問題?”
戰南夜說,“你想怎麼對付我們?”
面對戰南夜強大的氣場,程昊腿都在打顫,嘴上卻還不老實,“我今晚來就是想送老太太最後一程,順便看看司戀那丫頭。你看看到了,那丫頭很喜歡我,因爲我是她父親的好友。”
程昊剛說完,辛平就是一拳頭揮打在他臉上,打得他口吐鮮血,“我最討厭你這種狗東西!”
程昊,“別打別打,我說我說……”
辛平退後一半,讓他說。
程昊,“我安排了小混混來鬧事,讓他們砸了你們擺的靈堂,但是我現在聯繫不上他們了。”
辛平,“滾出來!”
緊接着,幾個鼻青臉腫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個個全身都帶着傷,幾乎都看不出原本長什麼模樣了。
領頭的說,“就是他讓我們來砸場子,我們還沒有砸到,你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