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到翠杉園辦完入住手續,夏暖的心就開始極度不安,她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
看夏暖不停的揉眼睛,凌天問:“怎麼了?”
夏暖說:“不知道,右眼總是跳,感覺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一樣。”
凌天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你想多了。”
夏暖停下腳步,擡眸對着凌天◎說:“凌天哥,你說不會真有什麼事吧,你看我這右眼跳個不停。”
凌天嘆息一聲說:“你是在擔心小寶?放心,我媽會看好他的。”
說實話,夏暖也不知道擔心誰,總之她的心裏就是不舒服。
而這種感覺,沒有隨着時間的流失變淡,反而愈發的嚴重。
去到醫院的陸薄年,問過主治南宮瑾的醫生,才知道原來剛做完穿刺手術的她產生排斥反應,現在被送去急救。
聽完消息的陸薄年,心裏登時一沉,南宮瑾被接出監獄來醫院治療,他沒有告訴夏暖。
一旦發生什麼,他怎麼跟夏暖交代?
最重要的是夏暖現在的電話打不通,萬一見不到南宮瑾最後一面怎麼辦?
他憂心忡忡的準備去病房看南宮瑾,走到病房門口,透着玻璃,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瘦到皮包骨的女人,此時正毫無生氣的躺在牀上。
他的心莫名一動,一股難以描述的情感再次鋪天蓋地的侵襲上來。
伸手擰開門把,陸薄年推門走了進去,剛走到病牀那裏,外面就傳來一道敲門聲。
伴隨着陸薄年的目光,從外面走過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
當看到病房裏站着的陸薄年時,他腳步陡然停了下去,沉默一下,才擡起腳步,從口袋裏拿出一支注射器,口中說道:“我來給病人打針。”
看着他伸手撈起南宮瑾那瘦弱的手臂,陸薄年的視線落在了醫生的手上面,潛意識的問:“打的什麼針?”
“哦,抗生素。”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輕描淡寫的說。
隨之對着南宮瑾的手腕推送藥水。
陸薄年盯着他的動作沒有吭聲,然,他從這個醫生的手腕上看出一片露出來的青色紋身,目光一緊,當即犀利的目光看着他問:“你是哪個科室的醫生?”
這個人並不說話,將注射器裏面的藥水盡數的推送到她的手臂上,他極快的收回注射器,轉身離開。
看他不說話,陸薄年已經在懷疑了,這會兒又看他的表情,陸薄年的心裏竟然產生一抹不好的預感。
在那個人擦身而過的時候,陸薄年想都沒有想的,伸手就抓住他的肩膀,凌厲的聲線說道:“說,你是誰?”
醫生腳步停頓一下,忽然舉起手中的注射器朝陸薄年紮了過去,陸薄年側身閃過,可就這麼一個空隙,那個人脫離陸薄年的掌控,整個人快速的朝門外飛奔。
陸薄年隨後跟上。
那個人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陸薄年,心中閃過一道恐慌,在電梯的那個位置停了一下,發現電梯還需要時間等,他迅速折身朝樓梯的位置跑去。
追到樓梯那裏,陸薄年胳膊撐在樓梯欄杆上,縱身往下一躍,將那個人一下子踢到了樓梯下面。
那個人順着樓梯滾了兩層臺階
,爬起來之後再次想要往下跑。
陸薄年飛身而起,伸出長腿對着那個人的腿部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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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一道慘叫聲響起,那個人被陸薄年踢到樓梯下面,他猛然抱着自己的腿嚎叫起來。
陸薄年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口,凌厲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說,你剛纔給南宮瑾打的什麼針?”
那個人疼的直冒冷汗,抱着腿只有嚎叫的功夫,哪裏還有回答他話語的時間?
陸薄年抓起他的手臂往地上一扯,擡腳踩在他手臂上,說:“你是誰派來的?”
那個人疼的齜牙咧嘴,渾身直冒冷汗,囁嚅着聲音說:“我是這個醫院的醫生,剛給她打的是抗生素。”
“醫生?哼。”陸薄年冷笑,如果真的是醫生的話那就好說了,可是這個人無論從行爲還是表情上面,都告訴了他,根本不是醫生!
“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查。”那個人說。
陸薄年伸手一把扯下他的口罩,這個人的臉面就這樣展現在陸薄年眼皮子底下。
看着他的顏面,陸薄年覺得很熟悉,但是一時又沒有想起在哪裏見過。
他打個電話,讓黎明冉將人帶走,好好的審問。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轉身進入病房,正看到醫生來爲南宮瑾做檢查,他當即說道:“醫生,麻煩你檢查一下她的身體,我剛剛看到有人給她注射了這一種藥。”
說着便將剛剛得到的東西拿了出來。
醫生接過陸薄年手中的注射器,說:“好的,陸先生,我等一下會送過去化驗。”
“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陸薄年問。
醫生說:“我會安排檢驗室,儘快檢查出結果,結果一出來,我就送過來。”
陸薄年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轉而將視線落在南宮瑾的身上。
在醫生沒走多久,從南宮瑾的口中發出一道聲音。
雖然聲音很細小,但是陸薄年卻清晰的聽到了,連忙走過來問:“你醒了?”
南宮瑾的眼珠子轉了轉,聚焦的眼眸看清楚面前站的人是陸薄年,她微微愣了一下,抿着脣瓣並未開口講話。
此時的南宮瑾臉上哪裏還有在監獄裏的那種猙獰恐怖的畫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和寧靜的樣子,將她本來不苟言笑的臉上鋪了一層柔光。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陸薄年問,心中在想,剛剛那人給南宮瑾注射的不知道是什麼,也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南宮瑾眨了眨眼睛,視線越過陸薄年看向門口,讓她遺憾的是,並未看到夏暖的身影。
像是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陸薄年說:“暖暖去接小寶放學。”
南宮瑾再次眨了眨眼睛,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從她乾澀的脣裏吐出一行字:“陸薄年,你是不是還愛着暖暖?”
似乎沒有想到南宮瑾一開口是說這樣的話,陸薄年稍稍有些意外。
迎着她的目光,他並未反駁,點頭默認。
南宮瑾眯了眯眼睛,嘴角揚起一抹淡笑,那乾澀的眼睛裏,竟然掉落兩滴清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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