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男性氣息順着夏暖的呼吸,捲入她的心肺當中,那種強烈而又濃郁的感覺,幾乎快要讓她窒息。
當那一抹溫軟再次探進來的時候,夏暖想都不想的一口咬住。
憑什麼他想要吻的時候就吻上來,他讓自己滾蛋的時候她就必須滾蛋?
就算她再沒有尊嚴的愛他愛的無法自拔,可是她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好吧。
舌尖冷不丁的被夏暖咬住,陸薄年吃痛鬆開了夏暖,幽怨的目光看着她,抿了抿脣瓣一個字都沒有說,直接發動引擎離開這家醫院。
他不說話,夏暖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爲這個人不打算告訴她的時候,哪怕她肝腦塗地他半個字都不會說的。
上午的陽光落下來,透過道路兩旁斑駁的樹影灑在車上,也將夏暖的身上鋪上一層斑駁的光。
而陸薄年專注的凝視着前方,直接將車朝他的根據地開去。
就知道會是這個地方!
看着駛出鬧市的車子,夏暖很無語,但是又無可奈何。
直到車子停在院子的時候,陸薄年解開安全帶,夏暖纔開口講話。
“陸薄年,現在有話總能說清楚了吧?”
看夏暖臉上鋪上滿滿一層警惕,陸薄年深邃的眸子劃過一道流光。
脣線緊繃,他凝視着夏暖,眸子裏寫着連他都沒發覺的心疼跟難過:“暖暖,先下車吧。”
“我不要!”夏暖惱怒的瞪着陸薄年說:“你這樣隨便把我擄走,你有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擄?
陸薄年視線轉移到夏暖的粉脣上,迎着陽光,紅脣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出一抹瀲灩的光澤。
陸薄年的心莫名一動,一股熟悉的渴望就這樣再次涌了出來,他差點伸出手就將眼前這個害他心悸的女人擁入懷中,然後狠狠的欺負,可是擔心那樣做會適得其反。
他硬生生的壓制住自己想要這麼做的反應,視線落在她臉上,聲音極輕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
夏暖瞪大眼睛看着陸薄年,一度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迎着她迷惑的大眼睛,陸薄年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對不起。”
夏暖頓時驚悚的看着陸薄年,下意識後退一步,囁嚅着聲音說道:“陸,陸薄年,你,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不然怎麼可能跟她說抱歉?
這對正常的陸薄年來說完全不可能好吧?
陸薄年看着眼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女人,明明已經佔了極大的便宜,可是她的樣子像是受到某種驚嚇一般。
難道說他陸薄年就這樣嚇人?
眼眸盯着他,陸薄年有一肚子的話,但是一時之間卻說不出口。
要怎麼說呢?
說這些年,他抱着對夏暖的恨走到今天,可是卻在未來的某一天發現,他所以爲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讓他的那一顆心如何安放?又怎麼能安放的了?
老實講,從得知消息的那一瞬間到現在,陸薄年的心一直懸到半空中,壓根就沒有重回心臟裏。
看陸薄年7;150838
099433546眼眸直直的盯着自己卻不說話,夏暖再次不安起來,天知道那人要瘋起來的時候,是多麼可怖。
她可不想再次體驗那種待遇,因爲對她來講,陸薄年每一次發起瘋來,痛苦的都是她。
“暖暖,對不起。”
陸薄年長臂一勾,將夏暖勾進懷中,下巴隨之落在她的肩膀上,他閉上眼睛任由自己卸下所有的僞裝靠近夏暖。
有什麼東西從眼角流出來,迎着陽光散發出猶如鑽石一般的光芒。
猛然被陸薄年抱着,夏暖驚悚的僵在那裏半晌沒有動作。
現在她已經完全確定,陸薄年的腦子就是壞了,否則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反應?
陸薄年的身體貼在夏暖的身上,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懷中小女人的不安跟她清晰有力的心跳聲。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不管什麼感覺,跟他心中的內疚相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的女人,他心愛的女人喲,爲了能夠不被這個社會淘汰掉,她做出了多少的努力跟犧牲?
而他可惡的認爲夏暖是在騙自己。
在他一次次傷害她之後,那個女人在自己面前還依然強顏歡笑。
明明生活已經那麼艱難,爲什麼不告訴他,反而要一個人承受?
陸薄年真的很想,真的很想狠狠的懲罰這個女人,可是他捨不得。
因爲這是他用盡生命愛的人啊。
在前面的二十多年歲月裏,他此生遇見不少女生,也收到過不少封情書,但是隻對一個女人心動。
而那個女人在追到手之後,竟然拋棄了他,從那以後,他發誓要努力,要創造出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所以他用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變強,所以當那個所謂高官父親像自己伸出橄欖枝的時候,他伸手抓住,並且一抓,就再也無法放手。
這麼多年歲月裏,他抱着對夏暖的恨走到現在,可是,當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他竟然恨自己。
是的,他恨自己!
此時他的心口裏凝聚起一道火焰,只待一個導火索便能燃燒起周圍的空氣!
陸薄年猛然鬆開夏暖,擡起拳頭對着身邊這輛豪華轎車上使勁一拳,只聽砰的一聲響,車身部位硬生生的被他拳頭砸出了一個大坑!
而這突然起來的變化讓夏暖目瞪口呆。
她愕然的看着他,動了動嘴脣,半晌說不出話。
她以爲是自己讓陸薄年生氣,但是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卻沒有想到自己到底哪裏惹了這尊神。
夏暖以爲陸薄年打了一拳頭之後會停下,誰知道他竟然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擡起另外一隻拳頭繼續對車當沙包打起來。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那輛車子是鋼鐵所打造的,而他又不是鐵拳頭,很快他的拳頭上面因爲撞擊上面擦破了皮,鮮血順着手背灑出來,他恍若不知。
一輛車子就這樣在陸薄年的武力蹂躪下變得千倉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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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年的手是一個設計師的手,再這麼打下去,夏暖不敢去想會出現怎樣的後果。
她連忙叫了一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