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玘看着臭屁的寧寧,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臉。
“光問我們,你最近怎麼樣,不忙嗎?”
汪司淵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請了個假,避避風頭。”
王玘想問,但是又覺得詢問別人的隱私不好,在她糾結的時候,汪司淵卻沒有當做一回事兒地主動道:“老領導一直在幫我相親,不好意思一直拒絕,只好找個理由逃了。”
王玘想到汪司淵和他妻子的感情,看他這模樣應該是還沒有放下吧。
“不想做可以不做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放下從前,也沒有什麼道理讓我們必須放下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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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司淵聽到王玘的話有一點點驚訝,隨後笑着道:“不是因爲這個,以前的事情我早就放下了。”
王玘不是很相信,如果放下了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有再找,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
汪司淵嘆了一口氣道:“確實是因爲工作太忙,而且感情這種事情向來是順其自然。”
“那爲什麼要牴觸你老領導給你的介紹呢?”
“我都快奔四的人了,平常接觸的事情又都是工作,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二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相處。”
王玘大概聯想到了汪司淵當時的窘迫,臉上不自覺的掛上笑意。
汪司淵也笑着道:“是不是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莫名尷尬奇怪。”
“倒也不是,就是沒怎麼見過你窘迫無措的樣子。”
“會有機會的。”汪司淵無奈笑道。
王玘和汪司淵在一起的時候很放鬆,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每次都十分融洽。
回到帝都的日子平靜又忙碌,偶爾想到之前在克欽和金邊時的日子,王玘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直到鵬城那邊的總公司收到一個來自金邊的包裹,王玘纔再次有了真實感。
包裹從金邊寄到鵬城,又有鵬城的公司轉寄到帝都的公司總部。
因爲不知道寄的是什麼東西,所以收到包裹的人都十分謹慎。
王玘看到帕頌兩個字,剛想拿過刀子打開,就被一邊的劉靜制止。
田歌現在還在醫院養傷,王玘去看過她幾次之後,讓她好好養傷,順便給她放了一個長假好好休息。
這段時間一直跟在王玘身邊的一直都是劉靜和龐燕。
“王總,我來,您退後一點。”
王玘知道她們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怕帕頌寄的東西是什麼危險物品,雖然王玘直覺不太可能,但是對於下屬的警覺,她沒有意見。
跟王玘的直覺一樣,整個包裹並沒有什麼危險物品。
打開包裹後,裏面是精心包裹起來的四個盒子,外加一封信。
四個盒子依次打開,剛好是那次拍賣會最後的四個拍品。
劉靜和龐燕看着盒子裏熠熠生輝,珠光寶氣的首飾,默默地齊刷刷看向坐在辦公椅上單手撐住額頭的王玘。
王玘承認自己對於感情這件事情有點遲鈍,但是帕頌他太直接,直接到她避無可避,只能面對。
只是,她真的不明白,她也真的不懂,他爲什麼會喜歡自己。
喜歡難道不應該有理由嗎?
他的理由是什麼?
“王總,還有一封信。”
王玘點點頭,“你們先出去吧。”
“好。”
辦公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王玘將那一封厚厚的信件打開。
“《鳳求凰》,漢·司馬相如。”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王玘:“……”
他這是在默詩嗎?
王玘接連翻了四五張信紙,除卻第一張的《鳳求凰》,還有《無題·昨夜星辰昨夜風》,《摸魚兒·雁丘詞》,其中《摸魚兒·雁丘詞》中的首句:問世間,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被帕頌寫的格外大。
王玘無奈地翻到最後,是一張素描。
畫裏的自己身穿異國民族服裝靠在窗戶邊的桌子上,一頭長髮被風吹起,目光卻看向遠處,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落款處寫了帕頌自己的名字,之後便是一顆愛心,後面接着阿寧兩個字。
這個落款真的很……小學生。
王玘的心情很複雜。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帕頌這樣毫不遮掩向自己告白示愛的人,熱情張揚到想忽視都讓人忽視不了。
信件的最後,是真正的信。
信中說他明白王玘現在的心情,他會給王玘一段時間考慮。
等他處理安排完尼魯和諾泰的勢力,他會來華國找她,看她,正式向她告白。
他說他了解了華國的傳統。
兩人需要相識、相知、相戀纔算正式在一起,之後便是提親、求婚、結婚,一步都不能少。
他覺得兩人現在的關係處於相知和相戀中間,需要正式告白才能邁入下一步。
王玘放下信紙,看向桌子上的首飾。
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給了帕頌什麼錯誤的信號。
可是沒有啊,她怎麼想都想不到自己曾經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能被誤解的話。
算了,王玘吐出一口濁氣。
既然他要來,那就等他來了親自和他說清楚吧。
一直到暑假開始前,王玘一直在鵬城、帝都和魔都來回往返。
除了處理必要的工作,再就是將之前發現的集團弊端全部處理,增加監察部門,不讓某些部門或者是單人的權力過於集中,順便將之前完全放手的項目,開始收攏一些權力給自己的祕書部。
李楠自從知道自己被發現之後,問了一下林琛,接着徹底成爲了希王集團的免費老黃牛。
不說別的,王玘的祕書部基本就是被他培養起來的,各個不說學了他十分,六七分也是有的,剩下的就通過各種實戰經驗積累。
至於希王商圈,現在已經完全交給了姜思成。
王玘一直防着他,他也是在王玘從東南亞回來才知道。
他真的太難了,不過好在這種兩面不討好的生活終於可以隨着暑假的開始結束了。
今年暑假王玘一家準備在鵬城度過,畢竟說起來希王集團的重心還是在這邊。
他們到鵬城沒有兩天,林琛就打了兩個電話旁敲側擊安安寧寧什麼時候來港城。
想着過不了多久還要爲寧江籌備成人禮,所以王玘想着提前將安安寧寧送過去好了。
去港城的那一天,是林沐司來接的他們,本來林琛也想來的,但是被一個國際會議絆住了。
“你怎麼看着這麼沒精神。”王玘看着黑眼圈十分嚴重的林沐司道。
“因爲一點事。本來想這三天和他一起陪安安寧寧的,但是明天要飛回學校處理一點事情。”
“周懷呢?”寧江問道。
兩人在一個學校,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了,但奇怪的是今天沒看到他。
林沐司疲憊地嘆了一口氣,“就是處理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