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瑾色凌亂在風中。
他怎麼會在這裏?
電光火石的剎那,瑾色忽然回過神來,猛然推開邢東陽放在肩膀上的爪子,腦子裏一片空白。
想到昨天夜裏的話,在想自己剛纔與邢東陽的種種,瑾色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她像是偷情被人抓包一樣,忐忑不安的看着容非衍。
剪裁得體的西裝,將他的身材顯得挺拔俊逸,性感迷人的五官,分明帥的人神共憤,尤其這會兒臉上鋪上一層薄薄的怒色,冷的能凍死一頭牛。
對視數秒,瑾色心虛不已。
完蛋了完蛋了,光看着他的表情,瑾色就不難預料接下來會面臨什麼。
“色色,你認識他?”見瑾色表情不對,邢東陽不由開口問道。
瑾色點頭。
“看着我——”邢東陽擡手將瑾色的臉板過來,有些吃味兒的說:“你都沒有用這種眼神兒看過我。”
瑾色忙不迭推開邢東陽的手,“別鬧了。”
“不對——”邢東陽敏銳的發覺瑾色表情不對,胳膊撐在桌子上,頭枕在手腕上,打量的神情說:“你們之間什麼關係?”
“他是我老公。”瑾色道。
風流倜儻的邢少爺差點沒摔倒在地上,也許是太過吃驚,纔會對這個消息消化不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看着瑾色,睜大眼睛問:“你是說真的?”
“你看我像是說笑嗎?”
“靠!色色,你還是不是朋友。”邢東陽一把抓住瑾色,嚴肅的表情對着她說:“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昨天剛領的證。”
靠之!
邢東陽咒罵一句,只覺心裏某個位置泛起酸意。
他以爲自己策劃了這麼多年,終於會等到開花結果的那一天,結果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他的一顆心呀,就好比在冰水中泡着一樣,各種滋味都有。
“過來!”
容非衍一雙陰沉能滴出水的眸子鎖在瑾色臉上,從見到她就沒挪開過。
瑾色暗暗吐了吐舌頭,在容非衍這麼強大的氣場下,果然沒得選擇。
雖然不想面對現實,可是現實卻不得不讓她去面對。
一陣冷風拂過,瑾色被容非衍帶進車裏。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容非衍的目光陰冷而又凝重,邪魅的臉上鋪上一層冰霜,像誰欠了他八百萬沒還一樣。
夠拽!
回到家裏,容非衍推開門,一把將瑾色扔到了沙發上,帶刺兒的眼神斜睨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瑾色身體緊繃,不安的瞅着他,舉起手,小心翼翼的說:“那個,我可以解釋——”
容非衍不說話,擡手扯開領帶,順手解開最上面的兩顆鈕釦,露出性感的鎖骨,隱隱綽綽的樣子,特別的迷人。
渾身上下充斥着男性的健碩美。
這樣的容非衍,太帥,然而又太危險。
大眼睛凝睇着他,瑾色不由自主的撓着頭皮,心裏着急的快要哭出來,慌不擇口道:“你看到的那樣,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主要吧,東陽是我朋友,他要我幫忙,懂?”
容非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神兒散發着絕對的危險,不緊不慢道:“我不懂。”
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想到什麼,她恍然大悟,臉上爬滿假笑:“你放心,這事兒我保證絕不會有下次!”
容非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脣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吐字如冰道:“原來我低估你了,多年不見,你長的不僅是年紀,還有勾搭男人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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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心頭猛跳,一抹委屈從心裏散發出來,她睜大眼睛,不懼的看着容非衍說:“我跟他是純潔的革命友誼,革命友誼,你懂嗎?”
“革命友誼?呵——純潔的革命友誼,他會叫你老婆?”容非衍深邃的眸子凝視着她,周身的空氣又冷了幾分。
轟的一下,瑾色幾乎要抓狂了。
原來他什麼都聽見了。
閉了閉眼睛,瑾色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拔高聲音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
容非衍捏着她下巴的手加了一些力道,陰鷙冷魅的聲音說:“我相不相信,對你很重要?”
越是平靜的外表下,越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瑾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平白無故的被他這麼誤會,她怎麼咽不下去這一口氣。
凝睇着容非衍,她不甘屈辱的說,“重要。”
容非衍的眸底閃過一道幾不可查的危險,眯着眼睛說:“看來你很懂得跟男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