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死亡之後,沈經國將崔玉蘭沈曼越接回了家中,從此,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她再也不是城堡裏的那個小公主,而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
吃過飯,雲詩怡要求容非衍帶着瑾色在周圍轉轉,打着散步的名號,實則是讓他們尋找那些失散的記憶。
走到花園裏,瑾色不由問道:“容非衍,你媽媽爲什麼要堅持住這裏,不肯跟我們一起住呢?”
眸底閃過一道鋒銳,被他極好的隱藏起來,容非衍冷冷的看着她並未說話。
有那麼一瞬間,瑾色感受到一股殺氣襲來,但是定神兒去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發現。
她翕動下嘴脣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容非衍眼眸猶如數九寒天,鋪滿冰霜,正準備張口,手機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
容非衍看了一眼手機,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老大,我聽說你把剛出土的南非之星以高價拍走了?”
容非衍薄脣微抿,輕聲嗯了一下。
“不會是送給楚姝吧?”凌雲琛賊兮兮的表情通過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你話太多。”容非衍道。
“老大,我都快一年沒有休息過了,這下你說什麼也得給我批個假期,不然我就告訴楚姝,你花大手筆送她禮物。”凌雲琛一臉的狐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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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早上傳給你的文件了嗎?”容非衍不答反問。
“我正想問你這事,那文件是什麼意思?”
“拉你下水的意思。”
“what?”凌雲琛不明就裏。
“南非那邊生意被搶,你過去查一下誰把主意打到我們的頭上。”容非衍不鹹不淡道。
“老大,你不是吧,真要把我派去南非?”凌雲琛哀嚎道,直覺認爲是自己聽錯了。
按照劇本不是這樣走的啊,他本來是想借着容非衍買鑽石的事,威脅他要假期休息的,結果不想搬着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大大的問題。”凌雲琛哭喪着臉說:“我手頭上的項目就夠我忙大半年的,南非那邊你還是找別人吧。”
作爲老闆,自當是以體恤員工爲己任,他雲淡風輕道:“不急,你有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
凌雲琛在那邊氣的直跺腳:“老大,你不是吧,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嗎?
你已經霸佔了我休息的時間,還想霸佔我談戀愛的時間?我這輩子娶不上媳婦都怪你!”
在凌雲琛的哀嚎聲中,容非衍淡定的掛斷電話。
瑾色自然不知道容非衍電話裏早已經是風起雲動。
看着他掛斷電話,瑾色走過來開口道:“剛纔吳媽來問我們,晚飯是不是留在這兒。”
容非衍不鹹不淡的說:“你想留在這?”
瑾色楞了一下,容非衍這是在徵詢她的意見嗎?
他忽然轉性,瑾色有些不適應。
她扯出一抹笑容:“我想多陪陪雲姨。”
從別墅裏出來,外面已經鋪上一層夜色。
春天的夜晚有些冷,尤其在山間,瑾色哆嗦一下,抱緊胳膊問:“我們是回家嗎?”
對她口中的回家,容非衍似乎非常受用,嘴角輕挑,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先去個地方。”
夜晚的杭城依舊風情萬種。
瑾色坐在車裏,看到身邊的容非衍,夜光透過窗戶灑在容非衍側臉上,他的臉沐浴在黑暗中,雖然看不清楚什麼表情,但瑾色的心卻漏了半拍。
怔怔的盯着他,竟然忘記收回來。
“好看嗎?”冷不丁的,容非衍忽然開口道。
偷看被抓包,瑾色心裏咯噔一下,半晌,她很認真的說:“好看。”
容非衍扭頭,薄脣微抿,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邪魅的聲音問:“有多好看?”
瑾色大腦倏地一下空白,回神兒之後,刻意轉過頭不去看他:“天太黑,沒看清楚。”
“是嗎?回家我不介意讓你好好看。”容非衍黑眸淺眯,眸底閃過一道幽暗。
瑾色暗暗吐了吐舌頭說:“算了,看你還不如看自個兒。”
容非衍嘴角抽了抽,一臉的嫌棄,“你有什麼好看的。”
瑾色立刻炸毛道:“你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容非衍道。
瑾色脾氣上來也不是蓋得,她伸手揪着容非衍的衣服,咬牙切齒的說:“你把話說清楚。”
看着衣領上的手,容非衍嘴角微彎,氣定神閒的說。“自己查字典。”
瑾色沒勁。
本來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看到容非衍的反應,她只覺得一腔熱血全都砸在棉花上,激不起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