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五個字,卻將會場的熱情引發到極致。
鎂光燈對着瑾色拍個不停,所有人都爭相搶這第一手資料。
容氏傳媒掌舵者祕密大婚,身邊站着的嬌小女人是誰?
容非衍暗中結婚,楚姝情歸何處?
他們彷彿看見,一大、波新聞來襲,佔據各個頭版頭條。
被鎂光燈閃的瑾色,快要支撐不住,加上穿着這麼高的高跟鞋,她的腳趾頭像是斷了一般。
這時,沈經國一家走了進來。
尤其是沈曼越,看到被記者圍着的瑾色,眼眸浮過一抹算計。
她對着崔玉蘭說:“媽,姐姐在那裏,我去看看。”
“越越,你不要亂跑。”崔玉蘭擔憂道。
“你放心啦。”沈曼越來不及跟崔玉蘭擺手,就衝到記者面前:“她是我姐,你們想要問什麼,可以來問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話音落,便朝瑾色投去一記笑容。
記者一聽,有更多的八卦可扒,自然將鏡頭面對沈曼越。
看着沈曼越,沈經國嘆了一口氣,衝崔玉蘭說:“你把女兒寵成這樣,以後怎麼辦。”
崔玉蘭最見不得有人說她女兒不好,拉着臉對沈經國道:“感情越越不是你的女兒是吧。”
“瞧瞧,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給我置氣。”沈經國無奈道。
“反正在你眼中,我們娘倆比不上那個女人,你要不喜歡我們,我們走就是了。”崔玉蘭不依不撓道。
“好好好,算我什麼都沒說,我去看看色色。”沈經國投降,轉移話題道。
看着沈經國轉身,崔玉蘭憋着氣,將視線落在被記者包圍的沈曼越身上。
趁着那會兒空檔,容非衍帶着瑾色走到了拍賣席。
瑾色苦惱道:“容非衍,我以後是不是成了名人?”想到電視上的鏡頭,瑾色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那我是不是得準備口罩,墨鏡什麼的?”瑾色自言自語道:“天啊,那我的生活還有什麼祕密可言?”
容非衍嘴角微抽,半眯着眼睛說:“也得有人拍你。”
正好沈經國走了過來,“色色。”
瑾色擡頭,倏地一下,笑了,“爸,你來了。”
看着瑾色愈發的像瑾茹,沈經國眸底閃過一道恍惚,片刻,扭頭對容非衍說:“非衍,有空嗎?我們談談。”
容非衍看了他一眼,點頭,“嗯,拍賣會完了我去找你。”
這個時候拍賣會正式開始,那些追尋新聞的娛記們,拿到想要的新聞,意猶未盡的暫時離開。
楚姝坐在會場左前方,眼睛的餘光恰好將離她不遠的瑾色與容非衍收納眼底。
誰都沒有看到的是,楚姝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攥緊的手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拍賣會一項一項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楚姝以一百五十萬的價格拍得一份沉香木雕擺件。
後面一件拍品,正是瑾茹女士的生前作品——《永恆》。
畫裏大致的意思說兩個正值青春年華的人,經過信件往來,然後緣定三生。最後卻因爲命運,不得不分開。
後來女子帶着對男子的愛,遁入空門,將愛化爲永恆。
看着那副畫,瑾色依稀間看到母親瑾茹作畫的身影,驀地,回憶的大門被打開,她沉浸在往事裏不能自拔。
眼淚悄無聲息落下,砸在手臂上,碎成一片片。可是,眼淚又能夠承載多少思念?
如果可以,她很想抱着容非衍大哭一場。
母愛的空缺,在她生命裏添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直到現在,她都不敢去回憶她是怎麼過來的。
容非衍拿出紙巾遞給她,並未說話。
“謝謝。”瑾色接過紙巾擦起眼淚,片刻,她又重複一句:“非衍哥哥,謝謝你。”
謝謝你,在她年幼時代出現在她的生活。
謝謝你,在她母親死亡的時候給於她安慰。
謝謝你,讓她懂得什麼是愛,並且一愛便是十八年。
謝謝你,讓她圓了自己的夢,即便以後會離婚,但是她也已經心滿意足。
容非衍看着他,幽深的眸底像是漩渦,望不到邊際,片刻,薄脣親啓:“妝花了。”
瑾色無語,他輕飄飄的三個字,輕易打亂了她凝聚起來的感傷,並且還找不到任何詞兒來反駁。
容非衍拿起牌子,出了交易的價格。
當看到容非衍舉牌子的時候,瑾色驚訝不已,她下意識問:“容非衍,你要拍這幅畫?”
容非衍扭頭看了一眼她,並未說話。
只蜻蜓點水那一瞥,瑾色便覺他眼睛裏像是浩渺的海洋,稍微一分心,她便會迷失在裏面,找不着方向。
她在心理告訴自己,容非衍買這幅畫,絕對不是因爲她!
可是瑾色錯了,最後畫被容非衍以五百萬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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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結束,瑾色在等容非衍的時候,楚姝走了過來。
她上下打
量一番瑾色,臉上露出一抹淺笑,“瑾小姐,今天你很漂亮。”
瑾色迎着她探視的目光,落落大方的說:“謝謝,你也是。”
楚姝看了一眼瑾色穿的鞋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瑾小姐,高跟鞋好像不怎麼適合你,既然不適合,那就不要穿了,免得疼了自個兒,委屈了腳。”
瑾色笑了,“你也說了,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我穿的挺好,暫時也沒有脫下的打算。”
美眸凝視着瑾色,楚姝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那祝瑾小姐好運。”話音落,她轉身,擡腳離開。
不知道爲什麼,她腳下一滑,整個人朝前面倒去——
這個方向,很容易讓人誤會是瑾色推她的。
當瑾色伸手去拉已經來不及了,眼看楚姝即將倒在地上,忽然出現的人拉住了楚姝。
“你沒事吧?”
楚姝順勢撞進了那個人的懷中,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之後,她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的張開,對着容非衍說:“衍,謝謝你。”
在一旁等待的娛記,看到這富有戲劇性的一幕,對着他們猛拍起來。
還有人直接問道:“容太太,是不是你對楚姝有什麼意見,纔會故意推到她?”
瑾色有片刻怔忪,下意識去看那說話的娛記。
她的這種反應,在他們心中,更像是心虛的反應,緊抓着她問道:“請問你爲什麼推倒楚小姐?是因爲她跟容先生的過去嗎?還是說你嫉妒楚小姐,纔會故意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