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瑾色、鬼靈精怪的樣子,何伯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少爺是個工作狂,從前你沒來的時候,他經常加班到天亮,現在有你,他回家的次數都變得多了。”
呃?
瑾色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看着何伯,您老確定不是來打趣她的?
看着瑾色的反應,何伯愈發覺得瑾色有趣:“夫人,我能感覺到你在少爺心裏不一般,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能跟少爺走這麼近的人。”
因爲房子裏有了女主人,連他都覺得紫薇山莊變得朝氣蓬勃。
聽何伯這麼說,瑾色心裏一陣恍惚,猶記得容非衍在領證的那一天,逼着她簽下離婚協議書的樣子,那是她不能回憶的殤。
她正想說什麼,驀然響起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他衝何伯尷尬一笑,接起電話。
“色色,西郊外發生命案,速趕到局裏匯合。”聽到餘隊的電話,瑾色立馬說道:“是,我馬上過去。”
她站起來對着何伯說道:“局裏有事,我要走了。”
“我送你過去。”何伯說。
瑾色本想拒絕,看他不容置疑的樣子,只好點頭。
去到警局門口,瑾色衝何伯擺手:“何伯,再見。”然後朝辦公室衝去。
所有人整裝待發,瑾色換過衣服,便隨同事一起去案發現場。
西郊跑馬場附近,警戒線已經拉起,外面圍着一些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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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老闆哭喪着臉對民警說:“我這個場子開那麼久都沒出事,如今出了命案,我這生意根本做不下去了。”
聽馬場老闆這麼說,瑾色只是看了一眼他,邁着腳步,朝裏面走去。
順着地上的血跡,找到一具屍體,那哪裏稱得上是屍體,半個身子下面,分明是被人劇成一塊塊的肉,以朝拜的方式用針線穿連在一起。
死者身上有抓傷的痕跡,死相看起來很痛苦,而脖子處凝聚着一灘血跡,看樣子是被利器傷到大動脈,流血而亡。
離屍體不遠處,還躺着一個人,他身上穿着一套太極服,看樣子是來上山鍛鍊的人。
看到他流出來的血跡還未凝固,瑾色對着餘隊喊道:“隊長,這個人還有呼吸。”
餘隊立馬跟重案組說:“麻煩叫救護車,這裏有傷者。”
邢東陽也跟着趕了過來,跟隊長打了聲招呼,隨瑾色一起做起了現場調查。
忙碌了兩個小時之後,瑾色隨隊友一起回了局裏,進行下一步取證。
下車的時候,瑾色在警局門口看到了沈經國,不由楞了一下。
不管是上學,還是工作,印象裏,沈經國從未主動找過她。
跟隊長打聲招呼,她走到沈經國面前,“爸。”
“哦,我在附近辦事,路過警局,所以過來看看你。”看到瑾色穿着,沈經國說:“你出警去了?”
瑾色嗯了一聲,看着沈經國欲言又止的樣子,“爸,你有事找我?”
沈經國說:“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晚上下班記得回家,我讓阿姨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菜。”
猛然聽沈經國這麼說,她有些異樣的感覺,但是這會兒也不容她多想。她說道:“今天有命案發生,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如果太晚,就不用等我了。”
沈經國道:“那行,我先回家。”
瑾色點頭,快步朝警局裏走。
對於沈經國爲什麼這麼做她倒是沒想爲什麼,一頭扎進辦公室,忙活去了。
因爲有命案,所有人加班加點,瑾色也不例外,一直到夜裏八點多,邢東陽過來說:“色色,你還不走?”
瑾色看了一眼時間,說:“再等一會兒。”
擡頭看邢東陽頂着一雙熊貓眼,瑾色納悶道:“你昨天夜裏幹嘛了,這麼欠睡?”
邢東陽道:“爲某個沒良心的放哨去了。”不等瑾色說話,打着呵欠往外走說:“你早點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是。”瑾色衝他背影喊了一聲,繼續埋頭做報告。
忽然,她的手機響起,瑾色接起電話。
“色色,還沒下班?”電話裏傳來沈經國的聲音。
瑾色恍然想起上午的事情,她說道:“馬上。”
“我讓阿姨準備一下開飯。”伴隨着沈經國話語落,電話掛斷。
瑾色收拾一下,出了警局,直往家裏而去。
“小大姐,你回來了。”瑾色下車的時候,傭人過來說道。
瑾色問:“我爸呢?”
“先生在客廳裏。”
瑾色點頭,擡步朝客廳裏走。
剛進入客廳,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不來也打個電話,讓我們一家人等你一個!”
“越越,你就不能好好跟你姐說話?”沈經國嚴肅道。
沈曼越氣呼呼的瞪了一眼瑾色,坐在沙發上。
“色色,過來吃飯。”沈經國笑着站起來說。
都九點了,專門等她來吃飯,瑾色納悶不已,她什麼時候重要到這種程度?
“爸,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說?”瑾色不確定的問。
沈經國卻說:“沒什麼,就是想叫你回來吃頓飯。”
“對對對,色色,別站那了,快過來吃飯,今天有你最喜歡的水煮魚。”崔玉蘭適時說道。
“阿姨,我來的路上已經吃過了。”瑾色說。
崔玉蘭面色一僵,一股怨氣油然而生,卻又被她硬生生的壓下,勉力一笑:“那你喝點水。”
瑾色看了一眼崔玉蘭,走到沈經國面前問:“爸,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樓上書房說。”沈經國道。
瑾色點頭,在轉身上樓梯的時候,視線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沈曼越,然後離開。
沈曼越心頭一跳,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時,她不滿的對着崔玉蘭道:“媽,你看她什麼態度,讓她回來吃飯,跟誰欠了她八百萬沒還一樣!”
崔玉蘭也生氣的說:“還不是因爲你!”
沈曼越心一虛,縮了縮脖子道:“媽,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崔玉蘭瞪了她一眼,開門見山道:“別跟我說,昨天的新聞不是你爆出去的。”
沈曼越撅着嘴道:“誰讓那小蹄子總騎到我頭上,我只不過是要給她一個教訓。”
“你這一個教訓值錢了,你知道你爸的公司昨天開始被人惡意收購,現在岌岌可危,面臨破產!”崔玉蘭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