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問題。”瑾色懶得敷衍,“楚小姐乃堂堂一當紅影后,這挖牆根的事,我想你不屑做吧?”
楚姝美眸一沉,臉上散發着戾氣,言辭犀利道:“瑾色,你不就仗着是容非衍的老婆,拋開這個名號,你有什麼?衍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這話的確說到瑾色痛點上,平靜的目光看着楚姝,她微微一笑,“那又怎樣?起碼現在我是容太太。”
一句話完敗楚姝。
她的臉上浮現出猙獰的光,正要對瑾色先發制人,電梯卻停了。
從VIP電梯通道里出來,楚姝復又恢復到優雅的當紅影后,“瑾小姐,祝你好運。”
楚姝的助理已經在此等候,看到楚姝過來,忙拉開車門讓她上去。
瑾色停住腳步看着遠去的楚姝,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竟然有些不安。
甩開那些念頭,她邁着步子朝蘭博基尼前走去。
瑾色剛進入客廳,何伯就迎了上來,“夫人,你回來了。”
瑾色點頭,何伯道,“夫人,少爺中午回來了。”
瑾色愣了一下,何伯又說:“少爺看你不在家,又走了。”
瑾色眉心微蹙,也就是說,中午那個電話,並不是容非衍一時興起所打?
“夫人,你怎麼了?”何伯發覺瑾色臉色不對,不由問道。
瑾色回神,衝何伯一笑,“我沒事,先上樓了。”
回到房間裏的瑾色,怎麼想都不是味兒,她因爲要去看邢東陽,故意欺騙容非衍說跟靳安彤在一起。
萬一容非衍打電話過去問,她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什麼,她忙拿出手機,給大小姐打去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大小姐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安彤,容非衍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大小姐意外道:“沒有啊,怎麼了?”
“哦,沒事。”瑾色不安的心,因爲她的話,暫時放了下來。
“你是不是有事要說?”大小姐敏銳的發現不對勁。
瑾色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那就是有了。”大小姐篤定道,她沉默一會兒說:“色色,出來見一面,我在武林廣場的咖啡屋裏等你。”
容非衍從醫院出來,差點將車開到了火箭的速度,將車停在會所門口,他摔上車門,走了進去。
會所經理看着一身戾氣的容非衍,剛張嘴的容先生,又咽了回去。
容非衍直接走到那個專爲他留的包間裏,讓人將他存在這裏的酒送過來。
服務員幫他倒好酒,然後問道:“容先生,還需要別的服務嗎?”
容非衍面色陰沉的可怕,對着服務員擺了一下手,服務員嚇的連忙轉身離開包間,順便幫他關好門。
她捂着心口,對門外站着的經理說:“經理,容先生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很嚇人的樣子。”
經理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包廂,擺手讓她離開。
端起倒好的酒,容非衍也不管有沒有吃午飯,一口喝了下去。
最後,大半瓶酒基本上都進了他的肚子。
容非衍端着酒杯,斜靠在沙發上,眸底閃過複雜,良久,他眯着眼睛,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深沉的嗓音在包廂裏迴盪:“色色——”
色字音剛落,容非衍的眼神瞬間變得憤怒,醫院那一幕,在他眼前徘徊不散,使得他握酒杯的力氣逐漸大起來,直到傳來砰的一聲響,酒杯碎在了他的手中。
鋒銳的玻璃片劃破他的手掌,有鮮血緩緩的往下流,而他恍若不知。
經理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忙不迭推門進去,就看到這樣一種場景。
“容先生,你流血了,我讓人過來幫你包紮。”經理忙說道。
“不用,換一隻酒杯過來。”容非衍輕描淡寫道。
“可你的手?”經理太陽穴突突的跳着,他是這個會所的頂級客戶,如果真的傷到哪裏,他一個小小的經理擔待不起啊。
“還不快去!”容非衍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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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打了個激靈,忙站起來去幫他拿酒杯,放在他面前問:“真的不要緊?”
容非衍冷睨了一眼經理說:“同樣的酒,再送兩瓶過來。”
經理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酒,勸慰道:“容先生,你一個人,哪裏能喝那麼多酒?”
一瓶酒十幾萬,就算是喝錢,也不是這麼喝法。
容非衍陰鷙冷魅的視線掃了一眼經理,經理嚇的兩腿發顫,“容先生,您稍等。”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酒送來,順便幫他打開瓶口。
容非衍放下手中的碎片,看着鮮血淋漓的手掌,他嘴角漫起一絲冷嘲,眼神像
是自嘲,又像是悲傷,又好像什麼都不是,只剎那,便什麼情緒都沒有,像是萬里冰封的雪原。
外面的經理看容非衍這樣一杯接着一杯的灌下去不是辦法,着急的拿出手機,給他身邊熟悉的人打去電話。
藍子爵的沒人接聽,最後將號碼打到凌雲琛的手機上。
凌雲琛正在參加一個品鑑會,聽完經理的電話,他站起身就準備離開,正好楚姝走了過來。
“凌總,見到我就走,不歡迎我啊?”楚姝美眸含笑道。
“誰敢這麼對楚大美人,我第一個反對。”凌雲琛道。
楚姝挑眉,“那爲什麼品鑑會剛開始,你就要離開?”
凌雲琛有口無心道:“我去見老大,聽說他喝醉了,手也受傷了。”
楚姝一驚,“這麼嚴重?”然後放下手中的酒杯,對着凌雲琛說:“我過去看看。”
凌雲琛道:“主辦方請你過來,這麼半路退場,不好吧?”
楚姝道:“沒事兒,主辦方跟我關係不錯,我打聲招呼就行。”打過招呼之後,她就隨凌雲琛一起離開。
瑾色停好車,走到咖啡屋,就看到一身妖嬈裝扮的大小姐。
她走到哪裏都是矚目的存在,端看她身上的一二三四五六七種顏色就知道,尤其是這火紅的頭髮,不知道的還以爲哪裏來的大鸚鵡。
若不是對她那張臉過於熟悉,瑾色直覺自己是穿越了。
“安彤,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靳安彤眉頭微挑:“這是本小姐最新的武裝色。”
兩個年輕的女性坐在一起,加上大小姐又格外惹眼,沒過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搭訕,卻被大小姐一句話轟走。
剛把人轟走,大小姐的矛頭就轉向了瑾色。
“色色,你到底瞞了容非衍什麼事兒?”
瑾色嘆了一口氣,於是將中午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靳安彤指着瑾色的腦門,“你傻啊,你去看陽子,就去看嗎,幹嘛瞞着他?”
瑾色無語,有前車之鑑,她哪裏敢坦白出來?
“真是服了你了。”大小姐出謀劃策道:“乾脆你跟他明說好了。”
“不行!”瑾色打斷她的話語,“我還沒做好那個準備。”
“等你做好了,黃花菜都涼了。”大小姐不滿道。
瑾色低頭,默默的在心理畫着圈圈。
看她興致不高,靳安彤轉移話題道:“你上次跟我說穿高跟鞋是什麼意思?”
瑾色一想,是好像說過,她微微一笑:“興之所至。”
大小姐意味深長一笑:“想通了,轉性了?”
瑾色只笑不語。
大小姐道:“這就對了,你管別人怎樣,最重要的是自己怎樣,就好比放風箏,線掌握在你的手中,不管風箏飛多遠,你要做的就是要抓牢那根線,要是有人來跟搶,就狠狠的把對方踩到腳下!就像叢林生活法則一樣,劣勢淘汰!”
瑾色翻了一個白眼,早知道,她說什麼也不將她的祕密告訴靳安彤了,省的她總會時不時的拿來說教。
“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證你絕對能虐死那些渣渣。”靳安彤拍着胸脯說。
瑾色噗嗤一笑,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大小姐在的地方,就永遠有歡笑。
“行了,我知道附近有家商場開業,我們去逛逛。”靳安彤提議道。
對於逛商場,瑾色有些牴觸,上次留下的陰影,現在還盤旋在她腦子裏。
靳安彤似是知道她怎麼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又不可能永遠都會遇到賤人。”
可是有時候老天就是嫌凡人們太寂寞,故意製造一些事端。就在瑾色與靳安彤從賣鞋的專櫃裏出來時,好巧不巧的就遇見了沈曼越。
今天沒有楊枚那些人,陪她的是林豐,以及崔玉蘭孃家的侄子薛世然。
薛世然在見到瑾色時,那眼神兒壓根就沒離開過她,嘴角堆積出來的笑意,幾乎埋了他那張肥油油的臉。
“姐,這麼巧?”沈曼越率先打起招呼。
因上次沈曼越把瑾色弄成那樣,靳安彤對她是沒好臉色看,“是挺巧,有些東西就像是蒼蠅一樣,不管到哪,都會出現。”
沈曼越登時變色道:“你罵誰是蒼蠅?”
大小姐笑的一臉無辜,“沈小姐腦洞大開,真是讓人佩服,我有說蒼蠅是人了嗎?你對號入座這麼快,難不成覺得自己是蒼蠅?”
瑾色眸底含笑,大小姐這比喻也沒誰了。
端看沈曼越氣的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將氣撒到了瑾色身上,“瑾色,你不是生病住院了嗎?這麼快就好了?”
瑾色反擊道:“你不是被爸爸關在家裏,怎麼出來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