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不由失笑起來,下了樓梯,走向她:“阿姨,見我在樓上,你是不是很失望?”
怎麼不失望,當然很失望,這個時候崔玉蘭卻不敢將她的失望表現的太明顯,“你們聊,我去招呼客人。”
看崔玉蘭離開,瑾色對着容非衍問:“你忙完了?”
容非衍不語,眼睛盯着瑾色,確信她沒有發生任何事,他的一顆心才落回了肚子裏。
崔玉蘭出了客廳,林豐忽然出現:“伯母,越越呢?”
崔玉蘭奇怪道:“她沒有跟你在一起?”
林豐道:“她跟我說去衛生間,可是我去看了,衛生間裏沒有人。”
崔玉蘭心裏忽然涌起一抹不好的預感,越想越膽戰心驚,忙說:“我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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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客廳,發現瑾色與容非衍站在沙發那裏,她不由問道:“瑾色,看到越越沒有?”
瑾色很淡定的搖頭:“怎麼,越越不見了?”
崔玉蘭不敢將這種慌張表現的太過,“林豐找她。”
瑾色皺着眉頭想了一下說:“我剛纔好像看她進那個房間了。”說完,手朝客房指去。
客房?崔玉蘭心底低呼一聲,“壞了。”從她見到瑾色完好的站在她面前,她的心就開始提到了嗓子眼中,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但是又不敢往那方面想。
走到客房門口,思量再三,她到底沒敢去開門,轉身笑道:“房間裏沒有,不用看了。”
瑾色卻道:“林豐不是要找她嗎?你沒看怎麼知道沒有?”說話間,瑾色走過去推開門。
崔玉蘭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端看門被打開,一股糜爛的味道兒傳了出來,再一看裏面,好傢伙,裏面的場景簡直慘不忍睹,尤其那發出來的叫喊聲,令瑾色面紅耳赤,連忙轉身走到一邊。
“哎喲,作孽喲!”崔玉蘭忍不住驚呼一聲,這是怎麼個情況!!!
她擋在門口,不敢讓人看到眼前的一幕。
“阿姨,裏面的好像是越越呢?”瑾色心知肚明的問。
“沒有,沒有,你看錯了。”崔玉蘭慌忙的掩飾,心中着急不已,這可怎麼辦?
崔玉蘭一個頭兩個大,惱怒的看了一眼裏面,又瞪了一眼瑾色,委實不明白怎麼成了這樣。
雖然容非衍不在現場,但是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大致猜了個七七八八,深沉的目光落在瑾色身上,語氣極輕的問:“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瑾色心尖微動,小聲的說:“我不知道會這樣。”
極力忍住胸腔裏的衝動,容非衍深深的看了眼瑾色,忽然握住她的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我應該跟你一起來。”這樣她們就不敢這麼張狂!
瑾色挑眉一笑,不甚在意:“你忘記我做什麼的了?我沒那麼好欺負。”
話是這樣說,但是這樣的後果,容非衍不敢往下想,他下意識握緊瑾色的手,將她攬進懷中,霸道的在她額上一吻,對着崔玉蘭道:“貴家的作風,還真讓人大開眼界。”
明明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砸在崔玉蘭的耳朵裏,分明是警告了。
崔玉蘭心裏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極了,不管怎樣,如今事情敗露不說,還搭上了自己的女兒,她痛恨的看了眼瑾色,落井下石道:“色色,我剛纔可是見你跟薛世然在一個房間——”
瑾色裝作不懂:“可是我的確沒在樓上。”
他們看到容非衍過來時,就想着要跟他說上兩句話,剛走到客廳裏,就看到這麼一出,大家不約而同的站在一邊等着看好戲。
找不到沈曼越的林豐,看到衆人圍在客房前,他推開人羣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男女雙打的場面,其中一人叫的正歡的不是旁人,正是沈曼越。
林豐臉色大變,衝崔玉蘭問:“伯母,這是怎麼回事!”
崔玉蘭支支吾吾,半晌說不上來。
林豐轉頭看這裏面,裏面的兩個人正如火荼毒,激、情似火,抵死纏綿,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沈曼越!你到底知不知羞!!!”林豐惱羞成怒道。
雖然沒有正式訂婚,但是他們兩家已經默認了這層關係,沈曼越這樣做,讓他噁心的想吐,就像是被人戴了綠帽子一樣,最讓人生氣的是,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他的一張臉完全丟盡了!
那二人,正糾纏的你死我活,哪裏聽的見外面說什麼。
沈經國聞音趕了過來,看到這樣一丟人的場面,頓時閉上眼睛,心中又氣又惱,差點沒暈過去,“崔玉蘭,你還站那做什麼,還不把他們拉開!”
崔玉蘭這像是才清醒一樣,忙走過去,將那衣衫不整的倆人拉開,可是,再怎
麼大力,也拉不過兩個正在興頭上的人。
看崔玉蘭拉不開兩人,沈經國走過去,對着沈曼越的臉揮了一巴掌,痛心疾首道:“越越,你做的好事!!!”
沈曼越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發矇,恢復了幾分理智,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難以置信道:“怎麼會這樣!”
沈經國不忍去看,指着崔玉蘭道:“還不去找衣服!”
崔玉蘭忙不迭去找衣服,衣服沒找到,倒是找來一條毛毯,披在沈曼越身上。
沈曼越撲倒崔玉蘭懷中,哭的難以自已:“媽,我不活了——”
而清醒的薛世然也弄清楚了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誰,他腦袋有些發矇,按理說跟自己在一起的不是瑾色,怎麼會變成沈曼越?
擡頭對上沈經國那雙殺人眼,他當即哀嚎道:“姑父,我不是故意的,是瑾色,是她陷害我們的。”
沈曼越也跟着叫道:“爸,是她故意讓我出醜,都是她——”
瑾色很無語,“拜託二位長點腦子,就算是我陷害,是我讓你們在一起的嗎?”
最崩潰的要數崔玉蘭,本來按照她的計劃,將沈曼越送給容非衍,而瑾色成爲薛世然的女人,即便他與瑾色有一紙婚約,但是成爲破、鞋的瑾色,容非衍能要纔怪!
卻不想到頭來讓她始料未及。
她痛心道:“瑾色,我哪點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
瑾色心中冷笑,“阿姨,難道你也犯糊塗了?我是人,不是神,我怎麼能左右他們的大腦跟行動?”
崔玉蘭一噎,看着周圍人的眼神兒,她愈發無力。
沈曼越扭頭看着林豐也在這裏,一股羞愧從心底油然而起,尤其門口那裏聚集一衆賓客,使得她神情慌亂,面色蒼白,嬌弱不堪,泫然欲泣道:“是瑾色,都是瑾色,你們要相信我是被迫的啊。”
就算死,她也要拉着瑾色墊背。
衆人眼中情緒莫測,尋仇or私怨?哪有親姐妹這麼互相傷害的?
“沈小姐,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瑾小姐與容先生在門外,怎麼可能這麼做?”有人說出心底疑問。
他這麼一提,又有人附和:“對啊,沈小姐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不,我沒有。”沈曼越無力的搖頭,但是她的搖頭,卻更加印證了人們的猜測。
“那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要與林家公子訂婚了嗎?在訂婚前做出這樣的事——”那人已經說不下去了,但就是半截話,才容易引得人們想入非非。
有一個人驚訝道:“這不是沈小姐的表哥嗎?他們,他們是——亂倫?”
此話一出,滿堂譁然。
一時之間,大家看沈曼越的眼神兒,愈發的鄙夷起來。
沈曼越已經要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了,歇斯底里的叫出聲來:“啊啊啊,你們不要再說了,閉嘴,統統閉嘴!”她所有的驕傲,在此,全都毀於一旦,而瑾色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沈曼越,我林豐對你不好,你要如此對我?”憋一肚子火的林豐氣無處可撒,對沈曼越咄咄逼人道。
沈曼越打了一個激靈,緊抿着脣瓣,柔弱的樣子,就像是一朵經歷風雨捶打的玫瑰花一樣,受盡了極度的委屈,可憐兮兮道:“林豐,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舉手發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她們一句一個陷害,苗頭分明直指瑾色。
瑾色心中一沉,正要說話,容非衍卻先她一步說道:“沈小姐,色色是我老婆,如果你一味的誹謗她,等着接律師函吧。”
話中意思不言而喻,沈曼越猛然一哆嗦,“姐夫,你爲什麼要相信這個賤人,而不相信我?”
“請沈小姐注意自己的身份,瑾色如今是容太太,再讓我從你口中聽說那兩個字,抱歉。”容非衍點到爲止。
可是憤怒中的沈曼越哪裏能聽進去,心中的怒火差點要焚燒一切,“你們不要被她外表騙了,這一切都是她故意設計好的讓我鑽,不信你可以問他。”
她手指着薛世然,焦急的說:“表哥,你快跟他們解釋啊,這一切都是瑾色構陷的。”
“我看你纔是那個構陷的人!”容非衍冰冷的聲音帶着殺氣,瞬間將沈曼越的氣焰秒殺殆盡。
眼淚順着眼角滑下,沈曼越面色如紙,哭成了淚人般,“你們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我,明明我纔是那個受害者。”
沈經國一張老臉幾乎要丟盡了,連忙賠笑對着周圍看熱鬧的人說:“諸位,抱歉,家醜不可外揚,請你們多多擔待,多多擔待。”
這分明是逐客令,那些人也不好多呆,正要準備告辭,卻聽沈曼越大呼一聲:“我是被瑾色灌了藥,纔會做出與思維不相符的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