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真的是受夠了那種患得患失的日子,就將自己內心的祕密在這一刻坦露吧,即便獲得她的不屑,他也已經無悔了。
但是話到嘴邊忽然變了,“我很好。”
瑾色眼睛盯着容非衍,心中莫名其妙的涌出一份異樣的想法,當她反應過來,自己都嚇了一跳,她的耳根,臉頰瞬間燒了起來,“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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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的問題太過跳躍性,容非衍面色一怔,盯着瑾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任何一絲鬆動的神色,但是她卻發現,容非衍竟然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這讓她心理的希望之火逐漸熄滅。
到最後只餘一縷煙氣兒。
擔心從他口中聽出不想聽的答案,瑾色連忙補救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因爲雲姨,纔會對我這麼照顧,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爲難。”
瑾色很想問他,如果不是因爲雲姨,他會趕來救自己嗎?
可是,如果容非衍說不是,她又怎麼收場?
想到這裏,瑾色衝容非衍柔柔一笑,月光將她的笑容映得格外閃亮,耀的她整個人閃閃發光:“這樣一來,我又欠你一次。”
容非衍凝視着她,內心在說,她想哪裏去了?他在她眼中,就是那樣小氣的人嗎?
忽然想起上次他們說離婚的事,瑾色沉吟片刻,翕動下嘴脣說:“離婚的事——”
剎那間,容非衍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目光直逼瑾色,脫口而出道:“你放心,回去我們就離婚!”然後不等瑾色有所反應,邁着大步離開這裏。
凌九看到容非衍走過來,忙迎上去,發覺他面色煞白,嚇了一大跳:“老闆,你怎麼了?”
容非衍擺手,坐進車裏,艱難的對着他說:“送夫人回家。”
“老闆,你受傷了——”凌九不無擔憂道。
“別告訴她。”容非衍的額頭密密麻麻冒着大顆大顆的汗滴,臉色煞白的太過嚇人,在夜色下,像是幽靈一般。
厲墨染對凌九說:“你去送她,我送非衍去醫院。”
凌九思索一下說:“好。”
瑾色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容非衍的那輛車子離開,看着車燈消失在視線裏,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撕扯着一樣,疼痛襲遍全身。
她以爲經過此事,他們之間關係會稍微變好,卻不想,竟然比之前更差,他都親口說回去要離婚的話,難道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嗎?
這樣的局面到底應該怎麼破?
凌九走過來,極力忍住胸腔裏的怒火,硬生生的嗓音說道:“夫人,老闆讓我送你回家。”
瑾色看了一眼凌九,“謝謝。”
“老闆的吩咐。”凌九看了一眼瑾色,想說什麼,最終又緘口不提。
坐進車裏的瑾色,落下車窗,讓夜晚的風吹進來,順便吹走她心頭的哀傷。
銀盆般的月亮掛在天上,就像是媽媽的眼睛,在溫柔的注視着你一樣,也像容非衍的眼睛。
瑾色看着看着就流下眼淚,但是很快被她擦掉,但是怎麼擦也擦不乾淨,她討厭死這樣的自己。
卻又沒有改變命運的馬丁神燈。
前面的凌九專注的開着車,心中擔心容非衍,對後座上的瑾色絲毫不在意。
越接近紫薇山莊,瑾色的心越不安,她多想這回紫薇山莊越來越遠多好,可是,老天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吶喊,愈發的接近山莊。
本身是夜晚,路上沒有行人,平時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一個小時多一些就到了。
瑾色深吸一口氣,環視一圈並未發現有亮光,她微微凝眉,對着凌九問道:“容非衍好像沒有回來。”
“夫人,你該下車了。”凌九隱忍的說。
瑾色心中一窒,“謝謝。”隨即推開車門下車。
“等一下。”凌九叫住了瑾色的腳步,從車裏拿出她的手機:“老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瑾色接過手機,下意識問:“我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裏?”
凌九沒有說話,發動車子離開此地。
收回視線,瑾色轉身看着紫薇山莊。
該來的終歸會來,不該來的也會來,就當她做了一個華美的夢吧,夢醒之後,你是你,我是我。
輸入密碼,打開門走了進去,她沒有開燈,直接上了樓。
一個人默默的黑暗中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才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容非衍去到醫院已經昏迷不醒,將他推入搶救室之後,厲墨染在外面等候。
過了不知道多久,急診室大門打開。
厲墨染迎了上去,“醫生,非衍怎樣?”
醫生取下口罩,“已經幫他清理了身上的毒素,後續還需住院觀察。”
“毒素?”厲墨染很是詫異。
“他中了蛇毒。”醫生解釋:“幸好蛇毒不是很厲害,已經給他打了血清,只是——”
“只是什麼?”厲墨染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病人前期作息沒有規律,導致胃出血,所以毒素纔會沁入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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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厲墨染打了一個冷戰,忽然心底生出一抹憤怒。
翌日,容非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病房裏坐着的幾個人。
“老大,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快要嚇死我們了。”凌雲琛拍着胸脯說。
容非衍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都來了。”
藍子爵走過來,漫不經心的掃視一眼容非衍,“這下你總算能休息了。”
容非衍臉上還鋪上一層病態,或許是因爲受傷的原因,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累,“招標的事如何了?”
“還想着招標,你差點丟了命!”厲墨染叫道。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藍子爵目露凝重之色:“英雄救美的滋味啥感覺?”
容非衍明白他的打趣,閉口不提。
“警局那邊用備案嗎?”藍子爵問道。
容非衍搖頭,臉上褪去平時的冷酷,倒顯得接了些地氣。
“對方盯着這次招標會而來,肯定有所準備,我們只要將那些極有可能跟我們競爭的那些公司資料拿過來,應該會查個水落石出。”厲墨染分析道。
容非衍脣線抿成一字,片刻才說:“既然有準備,絕不會讓你們輕易查到,那些參與競選的公司,絕不止表面那麼簡單。”
“這次參與招標的公司,有一家新上任的老總,你不僅認識還很熟。”藍子爵慢條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