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衍在門外靜靜站了片刻,才邁着修長的腿往裏面走去,一把撈過瑾色,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輕柔的嗓音說:“想喝酒,怎麼不跟我說?”
瑾色驚愕的看着他,舌頭打結,半晌沒說出話,明明容非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溫柔,但是她卻莫名的覺得帶着殺氣!
容非衍讓瑾色坐在他的雙腿上,手臂順勢圈住她的腰身,帶着不容她反抗的霸道,眼神凝睇着江景琛說:“閣下好大的雅緻,竟然來這裏做起了皮肉生意。”
江景琛面上微笑未減絲毫,靠在沙發後背上,慵懶的嗓音說道:“我只是恰好被請到這裏而已。”
靳安彤在見到容非衍的一剎那,整個人懵在那裏,反應過來,她忙打着圓場說:“是我叫來的,你要怪,怪我,不管色色的事。”
“我有跟你說話嗎?”容非衍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寡淡的嗓音說道。
靳安彤一噎,平時大小姐的氣勢在容非衍面前蕩然無存,她抿了抿脣瓣:“那好,我裝啞巴。”
說完,攬着旁邊的小亮,“倒酒。”
小亮乖乖的給她倒酒。
瑾色拿不定容非衍這是什麼態度,她幾次欲言又止,“容非衍,你——”
容非衍頭附在她耳邊說,曖昧的說:“回去再收拾你。”
瑾色嚇了一跳,低着頭不敢去看他。
容非衍閒閒一笑,周身流瀉出漫不經心的氣場,“閣下來杭城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只是想來分一杯羹而已,不知容先生可願意割捨一二?”手晃着紅酒杯,江景琛眯着眼睛道。
容非衍臉上泛起薄薄的寒光,眼睛卻是笑着的,但是那笑卻未抵達眼底半分:“閣下是歐洲商賈,杭城這麼丁點地方,恐怕你看不上。”
“哈哈——”江景琛眯着眼睛一笑:“只要能賺錢,在哪都一樣。”
“包括囤積鋼材,壟斷市場,惡意衝擊房地產市場?”容非衍道。
江景琛笑的更歡了,“不愧是容先生,這麼快就查出是我做的。”
容非衍凝視着他,並不說話。
“不知我有沒有資格跟容先生做個交易?”江景琛問道。
容非衍冷笑:“閣下囤積鋼材,不只是跟我做生意這麼簡單吧?”
江景琛搖頭,“邙山項目。”
眉峯邪佞一挑,容非衍似笑非笑道:“閣下的胃口不小。”
江景琛哈哈大笑一聲,“怎樣,容先生可否考慮一下?”
“如果閣下用這種卑劣的方式取得合作,免談!”容非衍一口回絕道。
江景琛目光變了變,“你放棄的可是杭城大半個房地產市場。”
“鋼材不止你一家有。”容非衍說完,拉着瑾色站起來,“不打擾閣下雅緻,告辭。”
“這就走了?”靳安彤忽然開口道。
被容非衍帶有駭人殺氣的目光掃來,大小姐立馬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吭聲。
看他們出去,靳安彤攬着小亮的肩膀站起來,要往外面走,臨走前,對着江景琛說:“我警告你啊,少打色色的主意,不然我可不依。”
她拉着小亮出門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瑾色與容非衍的身影,她氣的跺了一下腳:“走的倒挺快!”
正準備推開小亮離開時,忽見一旁站着一個人。
在經過宮遇見身邊時,靳安彤嘴角咧開一抹燦爛的笑容,摸着小亮的臉蛋說:“打明起,你就跟姐姐了,多少錢,隨你開。”
小亮頗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靳安彤,臉瞬間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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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安彤抿脣一笑,笑容像是一隻活力四射的妖精,加上她喝了些許的酒,整個人散發着令人驚豔的光芒,“傻了你?叫聲姐姐來聽聽。”
小亮回過神來,抱着靳安彤的腰身,小嘴甜甜的喊了聲,“姐。”
“哎——”靳安彤說說笑笑的,帶着他朝門外走去。
這時,忽然一道冷風襲來,靳安彤還沒反應過來,人就給拉到了一邊。
“你幹嘛?她是我的!”看着宮遇見,小亮生氣道。
宮遇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眼中殺氣騰騰,小亮頓時嚇的大氣不敢吭一下。
靳安彤衝他慵懶一笑,“門外等着,姐一會兒就過去。”
小亮挑眉一笑,轉身離開。
宮遇見猶如刀削過的脣泛起寒光,冷睨着靳安彤:“什麼時候靳大小姐變得如此下賤!連這樣的人都能入你的眼!”
“哈哈——”靳安彤忍不住笑出聲來,一臉嘲諷的看着他說:“你管的着嗎?你是我什麼人啊!”
宮遇見黑眸眯成一道危險的弧度,手中力度不減,大有掐死靳安彤的舉動,他冷笑着說:“你就這麼自甘墮落?”
推開他的手,靳安彤譏誚的看着他說:“抱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咱們之間貌似沒關係吧?所以我做什麼,你也犯不着管我。”
聽她如此的輕描淡寫,宮遇見眼眸顫動,周身散發的戾氣幾乎要凝固周圍的空氣,話語從他牙齒縫裏蹦躂出來,“
靳安彤!”
“別叫那麼大聲,我聽着呢。”靳安彤美眸微眯,漫不經心道:“家有嬌妻等着你,不耽誤你們了,告辭。”
說完,包一甩,邁着大步離開。
看着她的背影,宮遇見陰沉的目光,幾乎能滴出水來!
走到門口,小亮已經在等候,看到靳安彤,他迎上來,“我們去哪裏?”
“滾!”靳安彤沒好氣道。
小亮楞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靳安彤。
靳安彤忽然就笑了,從包裏拿兩萬塊錢出來,扔在小亮面前,“這是給你的服務費,下次姐姐高興了還來找你。”
話語落,坐進出租車裏,離開此地。
瑾色被容非衍帶進車裏,幾乎想都沒想的,縮進了車另一邊。
容非衍看着她的表情,伸手一撈,將她撈到自己的面前,刻意壓低的聲音說道:“你跑什麼?”
瑾色心尖一抖,乾乾一笑:“容非衍,我想起來我自己開的有車,我還是開車回去吧。”
話音剛落,只聽得一道震耳欲聾的摔門聲傳過來,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此地。
夜色鋪灑下來,將路面籠罩出一層薄薄的墨色,車子如羽箭一樣,劃破夜空,直往夜幕深處。
容非衍不說話,瑾色心拿不定主意,她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嚥了一口唾沫,“容,容非衍,你聽我解釋,我沒想到會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