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隻手遮天的容傲嬌

發佈時間: 2024-12-15 14: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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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非衍黑眸微微眯起,裏面凝聚着一束光亮,遂又消失不見,他伸手挽着瑾色,“你怎麼想的?”

 瑾色面色一頓,有些難受道:“這些年,我是一直把他當做父親看待的。”

 話說到這裏,瑾色沒有說下去了。

 容非衍抓住她的手,目光凝視着她說:“色色,你還有我。”

 瑾色盯着他,忽然笑了,擡手抱着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滿足的說:“謝謝你,非衍哥哥。”

 容非衍蹭了蹭她的鼻子,眸底浮着寵溺,“別想那麼多了,沈曼越說的話未必可信。”

 瑾色目光一黯:“空穴不來風,我還是想確認一下。”

 容非衍目露疑惑:“確定要做DNA?”

 瑾色點頭,眼睛看着車窗外,臉上浮現出一抹深沉,“我從前一直把他當父親來看待的,可是我卻從未感受到過父愛,如果真的沒有血緣關係,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沉靜,但是內心的波瀾,只有自己明白。

 要知道,你把一個人當父親看待那麼多年,忽然某一天發現一切不是原來的樣子,你會怎麼想呢?

 容非衍深深的凝睇着她,久久沒有說話,大約十分鐘後,他才緩緩開口:“我陪你去。”

 瑾色投去一記感激笑容,“該來的最終躲不過,我不想矇在鼓裏,我有知情權。”

 容非衍點頭。

 翌日,瑾色在去警局前,回了一趟沈家。

 沈經國得知瑾色來意,當即反駁道:“色色,你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不允許做什麼DNA鑑定!”

 “我想知道真相。”瑾色面色平靜道。

 “你別聽人胡說八道,真相就是你是爸爸的女兒,這個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沈經國頗有些激動。

 瑾色看了一眼沈經國,站起來說:“爸,我想去樓上一趟。”她跟容非衍說了一聲,然後朝樓上走去。

 樓下只餘沈經國與容非衍。

 沈經國一臉哀傷的說:“沒想到色色居然這麼輕易那些無中生有的事,都不相信我這個爸爸,看來我真的是老了。”

 容非衍淡然道:“色色只不過是想確認一下事實罷了。”

 “非衍,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已經準備把越越送出國,難道你還不準備放過沈氏?”沈經國極力壓抑着內心的煩躁,儘量心平氣和的說。

 容非衍薄脣輕挽,“岳父,我只是想拿回屬於色色的東西。”

 看沒有挽回的餘地,沈經國的面容剎那變了,眼神兒犀利的看着他,“容非衍,縱使後生可畏,你在杭城也隻手遮天不了。”

 容非衍眉峯微挑,“看來岳父已經找到合適的靠山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只是想奉勸你,多行不義必自斃!”沈經國別過身去。

 容非衍懶懶的坐在沙發上,渾身貴氣逼人,慵懶閒適的樣子,卻運籌帷幄之中。

 他勾脣一笑,“江景琛吃人從來不吐骨頭,希望岳父好自爲之。”話音落,瑾色從樓上下來,容非衍站起身,問道:“可以走了嗎?”

 瑾色點頭,對沈經國示意一下離開。

 目送他們出去,崔玉蘭從旁邊的客房裏走出來,“老沈,你現在就跟容非衍撕破臉皮,以後怎麼辦?”

 沈經國一臉陰鷙道:“他都收購沈氏了,我何必要跟他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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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瑾色那裏?”雖然崔玉蘭在小事上有些糊塗,但是大事上面精明去了。

 “瑾色怎麼知道她不是沈家人的?還不是你們!”沈經國忽然生氣道。

 崔玉蘭心頭一窒,觀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老沈,都已經這樣了,得想挽救辦法啊,難不成真要容非衍把我們沈氏收購了?”

 “辦法我已經在想了。”沈經國轉身要往外面走,擡步的時候他對崔玉蘭說:“你看住越越,別讓她出去給我惹是生非,還嫌我不夠煩的!”

 崔玉蘭忙擺手:“行,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容非衍把瑾色送到警察局之後,往容氏傳媒而去。

 瑾色將從沈家帶來的小瓶子裝的沈經國毛髮,和她自己的毛髮交給了檢驗科的同事,請他們幫忙進行鑑定,期間,她往重案組那邊去了一趟。

 昨天襲擊她的人,在裏面關着,只等手續辦完,將他送往監獄。

 站在玻璃窗外,看着裏面那個雙手戴上鐐銬的人,瑾色心中的那種疑點又出來的。

 總覺得哪裏不對,一時又說不上來。

 就在她擡腳準備離開,只見玻璃窗內的兇手,忽然發起狠來,舉着雙手,對着桌面使勁捶打起來,口中唸唸有詞,大致就是‘我要殺了你’云云。

 一旁的同事說道:“又瘋了,從早上到現在已經第五次了。”

 瑾色下意識問:“他沒瘋的時候做了什麼?”

 那男同事聳下肩說:“說什麼我錯

 了,後悔了,可是他也不想想,他殺人的時候怎麼不說我錯了?”

 瑾色看着玻璃窗內的人,面露疑惑:“他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受刺激也不構成他有殺人的動機。”

 聽同事這麼說,瑾色沒在說什麼,離開重案組回了法醫部。

 下午,她還沒有下班,就接到容非衍的電話。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瑾色下班,容非衍每每都要過來接她。

 這在整個警局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瑾色還沒走進車裏,就接到一通電話,是重案組那邊打來的。

 說上午她去看的那個兇手口吐白沫,抽筋而死,現在在給他做最後的檢查。

 得到這個消息,瑾色的心沉了下去,不管是作爲正常人還是殺人犯,生命都是平等的。

 她看着窗外的浮光掠影,心情頗有些沉重。

 容非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心事重重的,在想什麼?”

 瑾色跟他說了一下剛纔的時期,容非衍將她撈進懷中,“生老病死是常事,只不過有些人提前,有些人錯後罷了,即便你想再多,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

 本來瑾色心情很沉重的,但是聽容非衍這麼一開導,所有的不快都揮之而散。

 她靠在容非衍的肩膀上:“你可以拿只木魚出去敲了。”

 容非衍幾乎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說:“我拿木魚,你拿什麼?”

 “鉢啊。”說完,瑾色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