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在興奮中的人,自然不知道某個地方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等到她發現的時候,那一棟雕塑不知道何時移到了她的跟前。
靳安彤裝作不認識,繼續跟秦歌划拳。
瑾色幾乎是看到宮遇見一剎那,便感受到一股殺氣襲來,她微微挑眉,淡定的喝着手中的果汁兒,不說話。
宮遇見站了足足有兩分鐘,等到他們划拳結束,長臂一伸,二話不說拖着靳安彤就要走。
靳安彤一把揮開他的手臂,“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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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遇見置若罔聞。
秦歌上來攔他:“這位先生,你做什麼?”
宮遇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臉色黑的幾乎能刮出一層煤球兒出來。
秦歌面對強大氣場的宮遇見,臉上表情有那麼一瞬凝滯,“她不願意跟你走。”
靳安彤看到秦歌這樣,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笑容,“我說宮大少爺,你都有未婚妻的人了,咱們這樣拉拉扯扯的,被你未婚妻看見,不好吧?”
宮遇見的眼神兒一凜,定定的看着靳安彤足足有五秒之久,最終鬆開她,轉身離開。
靳安彤拍了下被宮遇見弄皺的衣領,秦歌上前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靳安彤帥氣的甩了一下頭,將眼底的悵然若失拋開,眉開眼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兒,咱們跳舞去。”
看着被晾在一旁的瑾色,靳安彤笑着說:“色色,要去跳舞嗎?”
瑾色搖頭嘆氣,“你去吧。”
“我很快就回。”然後大小姐跟秦歌往舞池中而去。
瑾色剛放下杯子,眼前就出現一杯雞尾酒,“美女,能請你喝一杯嗎?”
瑾色淡定一笑:“抱歉,我老公會不高興的。”
容非衍正巧走到她身後,聽到她這句話頗爲受用,那男子聽瑾色這麼說,悻悻然的收回杯子離開。
眼角餘光看到身邊站着的容非衍時,瑾色猛然站起身問:“你怎麼過來了?”
容非衍道:“我不過來,怎麼看到剛纔這一幕?”
瑾色失笑,“吃醋了?”
容非衍漫不經心的掃視她一眼,沒有說話。
瑾色吐了吐舌頭,任他拉着自己朝卡座那裏走去。
“嫂子。”
瑾色剛去到卡座,藍子爵就端着酒杯打招呼,她笑笑,挨着容非衍坐下。
沙發的另一邊是宮遇見,看着他臉上寫滿‘別惹我’的表情,瑾色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是在生靳安彤的氣。
不過瑾色倒是奇怪,他自己都有未婚妻的人了,爲什麼還要管靳安彤?
莫非他對靳安彤還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情感?
想到這裏,瑾色的目光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你往哪看?”冷不丁的,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瑾色差點嗆住。
容非衍連忙抽出紙巾幫她擦拭脣角,“我怎麼沒見你看我這麼用心?”
看到醋勁大發的某人,瑾色只覺得好笑。
“不行,我要去找個女朋友,再不找女朋友,鐵定輻射致死。”凌雲琛狀似傷心的倒在藍子爵的腿上。
藍子爵淡哂,“這話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你不信?我現在就去找。”凌雲琛站起來,端着酒杯就要往吧檯那裏走。
不消五分鐘的時間,只見他領着一位辣妹走了過來。
在坐到卡座上時,衝藍子爵挑釁一笑,藍子爵像是沒看見一樣,自顧的拿起手機發着消息。
凌雲琛很快跟領過來的美女玩起了骰子。
宮遇見至始至終獨自一人坐在那裏喝着悶酒,跟旁邊的熱鬧格格不入。
靳安彤與秦歌舞的難捨難分,一曲罷,她拉着秦歌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到吧檯那裏沒有瑾色,扭頭望了一圈,發現她在跟容非衍在一起。
她拿起座位上的包,對着秦歌說:“我去跟朋友打個招呼。”
“我跟你一起過去。”秦歌熱情的說。
靳安彤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拉着秦歌朝卡座那裏走去。
她像是沒看見宮遇見一樣,對着瑾色說:“色色,你們聊,我們先走一步了。”她故意咬重我們這個字眼,就是引得宮遇見吃醋。
但是她明顯失望了。
宮遇見看都沒看一眼,自顧喝着酒。
瑾色道:“安彤,這就走了?”
靳安彤笑的別提多麼曖昧,衝瑾色放了個電眼,然後牽着秦歌離開。
瑾色有些無語,扭頭對着容非衍說:“我們也走好不好?”
本來就是被大小姐喊出來幫她慶功的,結果倒是來看她怎麼泡美男的,她心中想,以後這樣的事情可以不用出來了。
容非衍跟他們打完招呼,便帶着瑾色離開。
靳安彤攔了一輛出租車,秦歌正準備上去,大小姐卻關上了門,笑吟吟的揮着手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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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秦歌顯然有些意猶未盡,最後化爲一笑,“回去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靳安彤點頭,吩咐司機離開。
目送她消失在視野之內,秦歌轉身朝自己車裏走去。
車上,瑾色忍不住好奇的問:“容非衍,你跟宮遇見很熟嗎?”
容非衍抓起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爲什麼要問他?”
眼看男人的醋勁又上來,瑾色有些無語,“我只是有些好奇。”
容非衍淡淡道:“只是生意上的往來。”
看他不願意多說,瑾色也懶得問,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睡覺。
兩天之後,瑾色收到法證部那裏傳來的消息。
當看到檢驗上的結果時,心瞬間沉了下去。
雖然她做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結果來臨的時候,還是避免不掉的難過了。
沒有生物上的血緣關係,也就是說她與沈經國之間根本不是父女關係。
難怪沈經國會默認沈曼越母女傷害她而不制止,原來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瑾色不是不難過的,但是再難過,生活總歸要繼續不是?
中午的時候,她沒有去食堂吃飯,而是去了離警局不遠的一間西餐廳裏,叫了一杯咖啡,外加一份捲心面。
她拿出那份生物學鑑定書,重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
最後又收進包裏,剛擡頭,就看到面前站着一個人。
“你怎麼在這?”
江景琛微笑着看着她:“來這裏吃午飯,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