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好疼!
唐時音從大牀上猛然驚醒,等她看清牀邊男人修長的背影時,頓時如墜深淵,連身上的痛感都被冰封凍住了。
她被打暈送到那個怪物老公的牀了?
唐時音伸手摸了摸衣服還在,就是衣釦解開了。
該死的!她被豬拱了!
環顧一圈,這房間潔白整潔,看着很像病房。
聽說時家那怪物年幼車禍留下了很嚴重的創傷,婚房竟然是設在病房裏!
“醒了?”男人的嗓音徐徐響起,唐時音再次一怔。
這聲音,好熟悉。
“你是誰!”唐時音白皙的小臉上,那雙如琉璃般清澈的眼眸,滿是警惕。
待男人緩緩轉身。
看着那眉眼,唐時音驚訝的秀眉微蹙:“你……”
“音音,是我,我來救你的。”
唐哲宇轉身,將手中的一杯溫水遞給唐時音,壓低聲音說道。
唐時音黛眉微皺,她眨了眨眼眸,立馬聲音一軟:“哲宇哥哥!”激動之後,唐時音有些疑惑的看向四周:“我、在哪裏啊?”
“這是醫院,時家那邊要讓你做婚前檢查。不過那些人已經被我支開了,等下你換上這套護士服我帶你走,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娶你。”
“讓你嫁給別的男人,比殺了我還難受。”
“嗯!”我就知道,只有哲宇哥哥最愛我。”唐時音眼裏楚楚動人的小臉上,一臉愛慕和感動。
唐哲宇彎脣一笑,溫柔的喂着唐時音喝下杯中的水:“乖,喝點水可以快速恢復體力。”
唐時音乖乖的張脣喝下。
兩人不知道的是,病房裏有一面雙面鏡。
鏡子背後,一坐一站兩位氣場各一的男人,看着兩人的對話和互動。
坐在大椅上,長腿疊加,氣場凌厲的男人,正是唐時音的未婚夫時晏川。
男人刀削斧鑿的俊臉棱角分明,五官似乎凝着一抹不知名的鋒利。
沒有傳說中容貌盡毀,雙腿殘疾,反而長了一張驚爲天人的神顏。
“晏少!這僞兄妹肯定早就暗度陳倉了!他們是想聯合起來算計您!”旁邊的助理墨巖實在沉不住氣,他看着大椅上俊美如神的男人,咬牙道。
時晏川是時家獨子,不過還有一位雙胞姐姐。在時家沒有發生變故之前,他父親是豪門頂流時家獨子,母親是名門唐家獨女。他一出生就是兩大豪門家族繼承者。
不過,二十幾年前,家族動盪,懷着龍鳳胎的母親發生意外難產,他生出來時便被安排在國外祕密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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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保護兩大家族繼承權不被奸人算計,父母只好將他一母雙胞的姐姐當做男生養。父母意外去世後,姐姐決定擔任重任,將他雪藏,作爲時家祕密王牌。
對外,所有人只知道時家有個殘廢的時晏禮。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時晏川在幕後掌控。
這次他那個唐家名義上的私生舅舅安排聯姻,長姐不方便出面,他這才從幕後空降。
恰好,撞上了這一大型被綠現場。
病房裏,唐哲宇讓唐時音換護士服。
“哲宇哥哥你轉過身去,我害羞。”唐時音嬌羞的笑了笑,雙手作勢解着衣釦,小臉微紅。
如此火辣又激情曖昧的一幕,墨巖真想衝進去將這對男女撕碎,竟然敢在晏少頭上種草,活的不耐煩了。
“晏少,你還是回吧,這玩意入不了……”墨巖說着說着,被病房裏一幕狠狠震驚住,忘記了後面的話。
只見上一秒準備寬衣解帶的少女,趁着唐哲宇轉身,直接拿着手中杯子給他砸暈了!
唐時音將唐哲宇砸暈,不放心,還掄起他的頭髮往牀邊柱子用力一磕,讓他暈個徹底。
快!準!狠!將翻臉不認人發揮到極致。
“信你們父子纔有鬼!就知道算計我算計我!”
唐時音一改剛纔溫順乖巧,將唐哲宇的頭髮丟開,語氣奶兇奶兇,可能是氣憤上頭,她還不忘給唐哲宇某部位踹了一腳。
這對父子,老的處心積慮想要跟時家怪物鬥,想奪他手中的權勢,讓自己嫁過去當臥底。
這個小是個渣的,花花公子一個,總想對圖謀不軌。
她是無依無靠的養女,如果不是爲了親弟弟的下落,她纔不會一直委曲求全待在唐家,被算計利用。
唐時音出完氣,立馬抓起護士的衣服和帽子套上。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這一次她一定要逃離這裏,逃離唐家!
等到人跑了後,鏡子這邊,安靜如雞。
“讓人把她帶到頂樓病房,這個未婚妻,我喜歡。”
時晏川從大椅中起身,光影籠罩在他挺拔的身軀上,仿似鍍了一層金邊,那般的神聖不可侵犯。
墨巖:“這未婚妻,您遭得住嗎?”
時晏川置若罔聞,雅緻修長的手整理着袖口,舉手投足間,散發着成熟男人的優雅矜貴:“這個東西收拾了,礙眼。”
“晏少,您確定這潑辣的你遭得住?”墨巖再次出聲確定,眼神茫然。
這潑辣的勁,不怕惹毛了她,半夜對着褲襠來一腳?
“我自有辦法。”時晏川薄峭的雙脣捻着一絲性感的笑,看上去頗有幾分雅痞的味道。
說完,出了病房,坐專屬樓梯上了頂樓的vip病房。
唐時音出了病房,剛裝成護士下樓梯呢,便發現正門口從四面八方涌入一大批保鏢。
也不知道是唐家還是時家的人!
不管了,先跑!
只是出口都被堵住了,她要找個藏身之地纔行。
那雙清澈帶着幾分焦急的眼眸,瞥見了一處角落還被人把守的電梯,直接小跑過去,電梯裏的按鍵也詭異的很,樓層都按不亮,只有頂層!
算了,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吧。
電梯裏,唐時音胡亂的扯了着衣服,怎麼回事,她怎麼渾身發軟發熱。
身體裏那種羞恥的熱流狠狠侵襲着唐時音的理智,她想到了剛纔唐哲宇給她喝的水。
卑鄙!一定是給她下了不乾淨的東西!
“叮”電梯到了頂層,唐時音出來時,整個人渾身溼透,往日藏在寬大的T恤下那玲瓏有致的身段,被勾勒出來,帶着少女獨有的青澀和嫵媚。
好熱好熱!
身體裏的水分像是要被全部蒸發,全身的燥熱像萬千只螞蟻啃食,空虛得幾乎要掏空她的身體。
扶着牆壁出來,安靜的頂層,潔白明亮,淡淡消毒水混合着一種清冽的味道。
唐時音意識已經混沌了。
推門進去病房,便看見一位穿着白襯衫高挑帥氣男子,特別是那張臉,好帥!
唐時音咬咬牙走過去:“醫生,救我!”
話應剛落,唐時音腿軟的直接往下栽去,被以爲會狼狽的摔在地上,怎料,下一秒,她跌入了一個乾淨的帶着淡淡沉木冷香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