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私人醫院。
傅璟梟的私人醫院,能來這裏上班的人都是醫學界大佬,不乏從國外撈回來的世界名醫。
一輛黑色限定款跑車緩緩停了下來。
“九爺,到了。”
餘音被傅璟梟抱着下車,衆人紛紛讓出一條路,餘音見到這麼多陌生人,趴在傅璟梟一動不動。
“禮哥,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能讓九爺這麼寵?”
衆人都對這個女人有點好奇。
不是傳聞說九爺不近女色嗎?怎麼抱了一個女人?
“夫人。”
“夫人!九爺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請我們去喝喜酒。”
“等着吧,快了,到時候一定震驚整個帝都。”
季晏禮跟了上去,傅璟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上了心,看起來應該好事將近,不過,他倒是有點期待。
傅斯珩逃婚的未婚妻嫁給了傅璟梟,真是……一個字,絕!
*
寬敞的病房,白色的牆壁籠罩,到處瀰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餘音縮在傅璟梟懷裏,“老公,我害怕。”
“乖,不怕,我會在這裏一直陪着你。”傅璟梟輕輕揉了揉女孩的頭,聲音裏帶着無盡的繾綣。
餘音心裏暖暖的,揚起一張明豔的笑臉,“老公真好,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怎麼辦,好像撿到寶貝了,隨便找了一個老公就這麼好。
傅璟梟看着女孩的那張笑臉,更加愧疚,他不好,他一點都不好,是他的疏忽,才讓音音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他如果結婚當天沒有去,他的音音現在如何,他不敢想。
再次被抓回去,兩條腿被打斷,還是打造一個籠子,把她困起來?
“老公,你怎麼哭了?”
餘音擡手把傅璟梟眼角的淚水抹掉。
“沒事,剛纔風太大,吹到眼裏了。”
餘音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放在傅璟梟頭上,“把眼睛遮上,就不會吹到了。”
季晏禮靠在門外,雙手環胸,把裏面的對話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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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音對傅璟梟到底意味着什麼?他不懂。
只是短短一兩天,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深的感情?
“九爺,你的這位寶貝現在需要去做一個全身的檢查,我能把她帶走幾分鐘嗎?”
傅璟梟親自把餘音抱了過去,剛把人放下,餘音一隻手抓着傅璟梟的衣袖。
“乖,我就在外面等你。”
餘音乖乖的鬆開手,躺在鐵牀上。
“音音,真是個好名字,長得也這麼漂亮,怪不得九爺這麼寵愛你。”
“老公對我很好。”
“老公?”
季晏禮眉頭一皺,這還沒結婚就叫老公,她和外面那些女人不會是一樣吧,看上了九爺的身份地位?
“嗯。”
季晏禮對餘音的態度頓時變了,檢查了一遍,全程沒有給餘音一個好臉色。
餘音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不敢開口說話。
“九爺,您已經兩天沒去公司了,再不去,小少爺會趁虛而入,他是傅氏集團的經理,老爺子又給他引薦了很多資源,公司裏很多人都站在他那邊。”凌峯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阻道。
“不用理會他,翻不出什麼風浪,等音音安頓下來之後,我抽空會去公司。”
傅璟梟焦急的在門口來回踱步,哪裏還有心情去想公司的事。
凌峯一陣無語,就差翻白眼,抽空去公司?果然有了媳婦,就把自己的公司忘了。
“怎麼還不出來,音音進去多久了。”
“爺,纔剛過去了五分鐘。”
傅璟梟站在門口聽着裏面的動靜,怎麼沒聲音了?他的寶貝難道疼暈過去了?
兩個小時之後,大門被打開。
傅璟梟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季晏禮只覺得自己眼前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劃過。
餘音躺在病牀上,睫毛上染着細碎的淚珠。
“怎麼了?怎麼哭了?”
“季晏禮,怎麼回事?”
“九爺,我只是給她身做了一個檢查,什麼都沒做,她這麼愛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淚腺發達。”季晏禮淡淡的解釋。
“不哭了,乖,告訴老公,是不是哪裏疼?”
季晏禮眉頭一挑,“九爺,你真的要娶這個女人,老爺子知道了,非要氣死。”
“結婚證已經領了,他知道了又如何?”
季晏禮被傅璟梟一句話噎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你……真的已經把證領了,和這個女人?”
“嗯。”
季晏禮放下手裏的儀器,趕緊溜了出去,萬一這個女人給九爺告狀,他小命不保呀!
“季晏禮,給我滾回來。”
季晏禮剛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身體後退幾步。
徹底完了呀!
“乖,爲什麼哭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傅璟梟修長的指腹抹掉女孩眼角的淚水。
他的寶貝這麼可憐,他疼愛都來不及,怎麼捨得她哭。
季晏禮心裏拔涼拔涼,剛纔他對這個女人的態度好像很壞。
“沒有,沒有人欺負我。”
餘音搖了搖頭,兩隻胳膊抱着傅璟梟的脖頸,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像是一隻樹袋熊。
季晏禮面色詫異,這個女人竟然不告狀?
“音音太善良了,這麼善良,會容易受欺負。”
傅璟梟既心疼又無奈,拍了拍女孩的後背。
“老公不是說過會保護我嗎?”餘音把傅璟梟抱的更緊,軟乎乎的臉貼在他微涼的側臉。
“嗯,以後誰都不能欺負我們音音。”
餘音閉上眼睛,躺在傅璟梟溫暖懷抱裏。
好睏,想睡覺了。
半個小時後,傅璟梟把哄睡的餘音放在病牀上。
“說吧。”
“九爺,夫……夫人腿確實是有點嚴重,而且還有些別的毛病,不過都是小毛病,調理一下就好了。”
季晏禮叫夫人兩個字格外順嘴。
“嗯。”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她身體太弱,你最好……不要碰她,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生寶寶。”
傅璟梟,“我有這麼禽獸?”
季晏禮撇了撇嘴,那表情彷彿在說,對,你就是這麼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