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他還能看不出什麼嗎?
許宥謙擡腳繼續朝外面走去,“我要去醫院處理我的傷勢,至於他,你若是能撈得出來,算你有本事。”
葉衾失落地坐在了地上。
他只是一句話,就能讓秦朗身敗名裂。
許宥謙在這裏,可謂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自己又拿什麼和他鬥呢?
許宥謙轉身離去,已經出了警局。
葉嫋在後面走了幾步,又調頭回來看向葉衾:“姐姐,你還是那麼的不聰明。”
“是你對而不對。”葉衾死死的盯着葉嫋。
剛才葉嫋就在一旁煽風點火,趁機說了很多的話。
她始終都是在拱火。
這些手段,葉嫋已經用了很多遍了。
葉嫋兇相畢露:“是我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姐姐你太蠢笨了,不過你要說宥謙發現你的事情,那可是你自己做的,誰知道你會去見什麼人,做什麼事情,我只是拉着他出去吃飯而已,誰知就碰上了。”
這件事情,可不是她算計的。
意料之外的驚喜啊!
葉嫋沒想到事情會是那麼的巧,自己好不容易將許宥謙求出來吃頓飯。
飯沒吃上,但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可是大好事情。
這可比和他吃飯有意思多了。
如今遇上這種場面,自己不用出手都可以了。
想到這裏,葉嫋心情更加的舒暢。
葉衾握緊了拳頭。
是,她今天出去當東西,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遇到秦朗,那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可偏偏,就被許宥謙看見了。
明明,明明他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秦朗護着自己有什麼錯嗎?
沒有人護着她,他護自己有什麼錯?
葉衾內心十分的不甘心。
葉嫋淡淡的說道:“姐姐,其實你也不該這樣的,早點和他離婚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勾搭野男人了。”
“他不是野男人。”葉衾一字一句道。
葉嫋毫不在意的揮手,“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說着,就轉身離開了。
“許宥謙一句話,誰敢放他出來,姐姐啊,你可就歇了那份心思吧。”
葉衾目光無神的看着遠處,連忙去找了警察,“我想看看秦朗,可以嗎?”
警察一臉爲難的說道:“葉小姐,你也不要爲難我們了,沒有許先生的意思,我們……”
接下來的話,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只是葉衾明白了。
許宥謙在這裏一手遮天,所有人都聽他的。
她不能坐視不管的,如果自己做事不管,許宥謙真的會把秦朗送到監獄裏。
秦朗是爲了幫助自己,絕對不能讓他攤上這樣的事情。
葉衾打了幾個電話,大家無疑不是勸她和許宥謙認個錯。
葉衾手中握緊着手機,坐在警察局門口。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當她拿起手機,打了個車直奔葉家。
到了葉家。
爸媽正坐在客廳裏喝茶,臉上都帶着笑容。
可在看到葉衾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便消散了。
只是悠悠的說道:“你怎麼過來了?不在家陪着宥謙。”
趙娟也看了葉衾一眼,“怎麼,你是想明白要和他離婚了,想明白的話就簽字吧,別耽誤他和你妹妹之間的事情。”
葉衾心中難過。
若不是萬不得已,她必定不會回來受這份羞辱。
可是不能。
爲了秦朗,自己必須要忍住。
葉衾也慢慢的朝着他們走過去,撲通一下,跪在的地上。
葉建國和趙娟皆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把手中的東西都放了下來。
趙娟難得的說了一句,“你這是怎麼了?”
“求爸媽救秦朗出來。”
一聽到這個名字,趙娟的臉色不悅,“怎麼回事?”
葉衾簡單地將事情說得出來,“我是遇到了搶劫,他幫助了我,我請他吃頓飯而已,許宥謙誤會了。”
葉建國皺着眉頭,訓斥道:“那也是你的問題,這件事情你應該和許宥謙說,救了就救了,你道個謝不就行了嗎?”
“爸。”葉衾看向葉建國,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只是道個歉謝可以了嗎?
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就連葉建國被人救,不也是送禮物嗎?
可這件事情自己並沒有什麼錯誤,可在葉建國的眼裏,許宥謙成了那個正確的人。
“明明是許宥謙先動手打人的,爸媽,是我被他打,你們怎麼就不顧及我是你的女兒呢?”
葉衾痛哭。
她想不明白。
是自己的父母,爲什麼不偏愛自己。
不偏愛也就算了,爲什麼還不相信?
“你爲什麼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吃飯?”葉建國又道:“你回去給許宥謙道歉,至於他的決定,你別管。”
趙娟在一旁拱火,說道:“你應該趕緊與他離婚,葉嫋就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她滿眼裏都只有許宥謙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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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趙娟還在爲葉嫋考慮。
葉衾只覺得扎心。
自己的心,再次碎裂。
葉衾心裏受傷,沒想到眼下都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母親還會把她和葉嫋拿在一起做比較。
趙娟嘲諷的笑笑:“我們家風正,從沒有不檢點的事情出現,如今倒是出了你這麼一個,可真是夠丟臉的。”
說起葉衾的時候,更多的還是討厭的神色。
葉建國也是一臉嚴肅的說,“的確實丟臉,我也不願意承認你是我的女兒,做盡丟臉的事情,不想着找宥謙原諒,甚至還要找我們來幫忙,就讓那個男的在監獄裏面呆着。”
說着,喝了一口茶,也不給葉衾一個眼神。
至於她願意跪着,就讓她跪着。
周圍時不時有傭人走過,她們都沒有停留,都趕緊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這熱鬧,她們不敢看。
趙娟一臉柔情的說,“要我說,宥謙還是心慈手軟了,就應該讓秦朗在裏面呆夠長時間,再判個刑,再賠點錢,以後就不敢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絲毫沒把葉衾放在眼裏面。
家裏面的傭人更是連給葉衾一個眼神都沒有。
葉衾看着二人,痛苦萬分。
她起身,朝着外面走了。
沒有再見,沒有道別。
這個家中,她誰都指望不上。
說出來,她們只會指責自己,怪罪自己,問自己爲什麼不向着許宥謙,問自己爲什麼水性楊花,問自己爲什麼不知道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