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給我打聽她,她和你認識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不準去打擾她的生活。”
上官瑞玖將兄弟那些邪惡的念頭扼殺在腦海裏。
宋思遠拿了一杯酒仰頭而盡,而後用手將嘴角的酒漬擦掉,仰頭說道,“兄弟,女人如衣服玩玩就行了,你那麼認真幹什麼?你不會是動真格的了吧。”
上官瑞玖心裏咯噔一下,之前他也以爲自己追求肖薇薇是一時興起,因爲後面越來越起勁,也只是因爲對方拒絕他,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他好像真的對肖薇薇動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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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那種會爲了他擾亂心緒,不自覺想護着,覺得任何人都趕不上她,獨樹一幟的偏愛。
上官瑞玖又拿了杯酒來喝,本以爲喝酒會醉,卻沒想到越喝越清醒,腦海中飛快理清雙方之間的關係。
“宋思源,你真正愛過一個人嗎?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上官瑞玖問兄弟道,問出口又覺得是白問,“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這種大渣男怎麼可能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
畢竟宋思遠的座右銘是給全天下的女人一個家。
但沒想到對方真的打算認真回答這個問題,宋思遠又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在旁邊桌上,“什麼叫問我也白問,哥們是真的回答這個問題,誰他媽一出生就是渣男,老子也是愛而不得才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好吧。”
上官瑞玖頓時就精神起來了,沒想到宋思遠渣男的骨皮肉下面還有一副癡情的心。
宋思遠又喝了一杯酒潤喉,然後把空杯遞到上官瑞玖面前去,“要聽故事可以,給哥們兒把酒給滿上。”
上官瑞玖爲了聽這個故事,立刻把酒瓶子拿上,給宋哥杯子裏的酒給添滿了。
“酒給你倒了,快說,別賣關子。”
“那個時候你還在國外瀟灑快活,哥們還在讀大學打遊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女孩,男的最開始我以爲他是個男的,就一直以兄弟相稱,打了大半年的遊戲,後面他說來我的城市出差,那裏面我們就見了一面。”
“然後呢?”
宋思遠說,“那叫長得那叫一個盤正條順,黑長直白皮膚大眼睛,長腿細腰,跟我們這個遊戲裏面一個宅男女神的人物差不了多少。”
“然後你們倆就談了?”上官瑞玖嫌棄的看着宋思遠,雖然對方也是個帥哥,但畢竟是自己哥們兒,那看着跟條狗也差不多,“你別告訴我,她喜歡你,要死要活,跟你在一起非你不嫁吧。”
宋思遠哼笑一聲,“那他媽怎麼可能,她眼睛又不瞎,那個時候哥們哪有那麼帥,死宅男一個,她看着我沒當場跑路就已經算好的了。”
上官瑞玖拿酒杯跟宋思源撞了一下,“算你有自知之明,沒說那種用腳趾頭想的都不對的屁話。”
宋思遠罵了一句,去你媽的,然後繼續講,“反正我對他一見鍾情就追她唄,但奇怪的是她長那麼好看,卻挺自卑的,一直不肯答應我,我追了她一年終於累了,想着就放棄吧,但沒想到她跟我說願意跟我試一試,但是我們走不到最後他問我願不願意。”
“我問她爲什麼走到最後,她只是搖頭跟我說以後會知道的。”
“所以爲什麼走不到最後。”上官瑞玖也迷糊了。
宋思遠喝了一口酒說,“因爲他家也是做生意的,那個時候已經破產了,她家人讓她和一個不喜歡的人聯姻,她最開始害怕耽誤我,後面又覺得捨不得,所以想跟我一起留下一點點幸福的時光。”
“那直接跟你結婚不就得了,你們家以前不是挺有錢的嗎?雖然現在都被你敗的差不多了。”這句話是兄弟之間的玩笑話,宋家仍然很強盛,前兩年就已經上市了,近些年更是將版圖擴展到了各大國家。
宋思遠說,“這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我那個時候不是和家裏鬧掰了嗎,她就一直覺得我是一個普通家庭的窮大學生,所以到她後面結婚,我才知道他們家的情況,你說我那個時候如果沒有跟家裏鬧掰或者是早一點和解,我和她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宋思遠說到這已經泣不成聲,上官瑞玖那個時候在國外,所以並不知道這一段過往。
反正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宋思遠玩得很花了,經常出入夜店和各色美女玩在一起,每次出入帶的女人都不一樣,換女人如衣服,一副遊戲花叢,卻片葉不沾身的模樣。
“兄弟,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嗎,我從一開始就應該刨根問底,問她爲什麼不肯跟我在一起,但是我沒有。我她媽的就只顧着我自己,從不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宋思遠低頭將腦袋埋在手掌心裏,大顆大顆的淚砸下來,哭得渾身顫抖,耳朵都紅了。
上官瑞玖試圖安慰,“兄弟你別哭了,你要是真的那麼喜歡他,應該不會在意她有沒有結過婚,你去勸她離婚,把她追回來,你父母那兒慢慢做工作,宋姨和宋叔不是那種死板的人,而且按照你現在的情況,他們會答應你和她好好在一起的。”
畢竟宋思遠現在的私生活亂到了一定地步,整天出入聲色場所,換女人如換衣服,而且也沒有固定的女伴,更別提相親什麼的,整個人爛到了極致。
而且父母也管不住他,畢竟公司的實權都交到了他手上,並且他生意頭腦特別發達,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
老兩口對他的工作能力非常滿意,但對他的感情狀況更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想說些什麼,但他根本就不聽。
老兩口只能着急上火,沒有其他的辦法,這個時候別說他娶一個離異的女人了,就算他說要和一個男人出櫃,只要是伴侶一對一的,估計那老兩口都會答應。
“她死了。”宋思遠沙啞着嗓子說道。
酒吧裏面有點吵,上官瑞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看着兄弟的臉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誰死了?”
宋思遠喉嚨沙啞,一雙眼睛血紅,手裏拿着一杯酒,沒有往嘴裏灌,而是不停在顫抖,“她得抑鬱症自殺了,我是在她結婚一年後才知道她家裏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她不告而別,我發了瘋一樣找她,後來終於有音信了,可她已經生病了。”
“那個時候我們陸陸續續聊了很久,每次我們一起聊天,都彷彿回到了戀愛的那段時光,可是後面被她丈夫發現了,又斷聯了一段時間,等再聯繫起的時候,她已經病入膏肓了。”
最後的最後,那個女孩跳樓,宋思遠得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正巧那個時候他已經拿到了公司的實權,正是人生最輝煌的時候,事情如果不是知道了前女友的死因,他會在人生最鼎盛的時期迎娶一個和家族實力相當的女孩,然後兩人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家族強強聯手。
可偏偏命運捉弄,他知道了一切,再也無法原諒自己,所以選擇了墮落遊走於花叢之中。
“兄弟,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檔子事,又重新揭開你的傷口,讓你傷心了。”上官瑞玖笨拙的安慰着。
宋思遠擡起頭,“沒事,我壓抑的太久了,這些事情除了我當初那幾個大學室友,身邊人都沒誰知道,包括我父母也不知曉,現在說出來算是一種發泄。”
“兄弟你別懲罰自己了,好好走出來吧,她在天上看着你也會爲你難過的。”
宋思遠搖了搖頭,“我知道她會原諒我,但我無法原諒我自己,就這樣挺好的,我沒辦法和任何人走進婚姻的殿堂,因爲那種氛圍會讓我非常想念她,要是我一直被困在那樣的環境中,我會死的。”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痛,上官瑞玖知道不該去過於插手,輕輕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思遠,別傷心了。”
宋思遠突然笑起來,“你他媽不會安慰人就別安慰了,我跟你講這個故事是想告訴你,如果有喜歡的人就盡力去追,一個男人可能一輩子只會愛一個女人,不信的話會和我一樣,但我希望你是那個幸福的人。”
上官瑞玖大受鼓勵,“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弟妹追到手,到時候你就是我們的月老,我們一起來給你敬酒。”
宋思遠忍不住又笑了,“別給我敬酒,少整那一套,哥們兒還要繼續遊戲花叢,當不了什麼月老。”
說是這麼說,上官瑞玖卻重新對這個哥們刮目相看。
心中同時堅定了對肖薇薇的念頭,不管怎麼樣,先死纏爛打,追到徹底沒有希望再說。
正如宋思遠所說的,如果他當初一開始就刨根問底,把所有的事情問清楚,那他和那個女孩就不會錯過。
上官瑞玖現在面臨的也是一樣的情況,肖薇薇對他有誤會,所以他一定要把誤會解開,如果有緣分的兩人,因爲這種莫須有的誤會分道揚鑣,那就太不應該了。
上官瑞玖當時就沒有再喝酒了,宋思遠心中苦悶,在旁邊喝到爛醉,他陪到最後把人送回家。
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精神熠熠出現在肖薇薇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