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見小傢伙,看上去臉色倒是比之前更紅潤了。
他和同學在一起,褚寒庭沒過去打擾他,但對着人笑了笑。
蘇牧看到意料之外的人,也是心情很好,眉梢都上揚帶上了喜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其餘人自然是看見蘇牧的變化了,順着瞅過去,也是發現了褚寒庭和上官梵。
沈從和劉明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這二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不管是從穿着還是氣質上來說,都是妥妥的與他們隔着階層差異。
如果在劉明那裏,他只覺得對方是有錢,那在沈從眼裏,就是巨有錢的大佬。
畢竟他自己家裏也算是小資,一眼就認出二人身上的西服都是國際大品牌,還是定製的那種,就憑這點,至少財力也是三四個沈家那麼多,甚至還不止。
而高陽一眼過去看到那變態老闆在揮手朝他呲牙笑的時候,筷子都懟歪了,差點燙到嘴角。
比起蘇牧的態度,高陽的這一反應落在沈從和劉明的眼裏更是摸不着頭腦。
“你們都認識那邊的人?”
“不認識不認識”,高陽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蘇牧在旁邊補刀,“那個栗色中長髮的人,就是酒吧老闆。”
二人皆是想起了剛纔高陽的描述:變態、不正經。
好奇地又回頭多看了一眼,被人抓包後,倏地轉回來,沈從和劉明的動作出奇的一致。
上官梵是什麼人精,一羣大學生的那點小動作,他一眼就看穿了。
湊到褚寒庭耳邊,嗓音中帶着玩味,“你猜,他們剛纔說我們什麼了?”
褚寒庭對其他人的反應不感興趣,他的眼神始終都落在蘇牧身上。
上官梵見他一汪深情眼的樣子,搖了搖頭,“戀愛腦哎戀愛腦。”
說着要繼續往裏面走去,被褚寒庭拉住。
“咋了?”
“不去包廂了,就大堂吃吧。”
上官梵朝蘇牧那一桌瞟了一眼,秒懂。
“行,你說了算。”
不就是想跟小情人在一起,好看着人下飯嗎?他還能阻礙兄弟的戀愛之路了?
正好,他發現有隻小羊羔挺害怕他的,剛纔見到他的時候,那呆愣又畏縮的表情很是有趣,他也順便看個戲。
高陽性格純粹,但是越純粹的人,越是極點,他們有時候很遲鈍,但有時候又十分敏銳。
比如此刻,高陽自見到那個變態以後,就渾身不自在,到嘴邊的肥牛卷都不香了。
本來是九分飽,現在他覺得十分飽了,甚至有點反胃難受。
“我去趟洗手間”,他飽得有點想吐,也不知是吃撐的還是咋的。
那頭看戲人的上官梵,看見小綿羊落單了,獵人系統上線。
“老褚,你點單,我解個手。”
蘇牧本來就一直視線時不時打量褚寒庭那桌,所以他看着上官梵追在高陽屁股後頭離開,皺了皺眉。
怎麼說呢?通過這兩次接觸,他發現上官梵這個人雖然嘴賤兮兮的,但本心不像是壞的,所以他對上官梵的戒備是少了許多。
想來高陽應該不至於和上官梵發生巨大的衝突。
但是這兩人之間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敵人麼,也不太像。朋友,那就更不是了,但好像這一世二人又產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想不通就乾脆不想了,順其自然,總歸,高陽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是。
唯一讓他值得用心的是車禍那天,他一定得看住高陽不讓他外出。
蘇牧與褚寒庭隔着一條中間的走道,兩人在遠程的眉來眼去,無聲得交流着。
雖然旁人看不懂,也不知道當事者二人看不看得懂,但是看上去還玩得挺歡。
沈從&劉明:……
不是,你們是在心電感應還是無線波交流?你們理解意思了嗎就玩。
而且這種有錢人究竟是怎麼搭上的?哦,對了,酒吧。
他們現在去兼職還來得及嗎?
蘇牧有時候是真能猜到褚寒庭的意思,但有時候也不明白,反正也無所謂雙方懂沒懂,玩得不亦樂乎。
主要是能讓坐在京城最貴的商務樓最頂層的人物,陪他做出這種幼稚的行爲,自己就贏了。
他覺得看尊貴公子從高高的神壇跌入煙火味的人間,這滋味不錯。
玩得正嗨的時候,頭上倏的蒙下了一層陰影。
他的交流頻道被兩堵肉牆擋住了。
原本他沒在意,以爲是路過的顧客。
直到他擡頭看見這二人的容貌時,驚愕直接就表現在臉上。
隨後,是勉強壓制的怒意,秒變不善臉。
這母女二人不是當時他在醫院的監控裏看到的人還能是誰!!!
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
之後蘇牧還問過褚寒庭綁架他爸的那人後續審問的情況還有母女二人的身份。
褚寒庭告訴他,那個司機是受人僱傭,但對方的身份司機不知。
至於母女二人究竟和綁架事件有沒有關係,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
所以說這件事有點不了了之的意思,但他始終都有懷疑。
此刻看到母女二人出現在他面前,蘇牧都以爲這次目標是他,準備來找他麻煩的呢。
殊不知,婦人越過他,在他的對面停下,眼神看向劉明那裏。
蘇牧有些疑惑,看向劉明,然後發現他竟然低垂着腦袋神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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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蘇牧搞懂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婦人尖細的嗓音響起。
“你不是……那個臭劉工頭的兒子?”
“媽,你還認識這種賤民?”
這倆人一個尖酸刻薄,一個口出鄙言。都不是善茬。
好修養的沈從遇到這種上來就瞧不起人的人,也要暫時丟掉素質。
更何況對方針對的人還是他們。
“這位、大媽還有你女兒,能好好說話不?說不了人話可以不說,不是非要放的。”
蘇牧心中給沈從點了個贊,罵人都不帶髒字,會雲,多雲。
連帶着他心中的鬱氣都散去一些。
“賤民,你怎麼說話呢?一點素質都沒有。”
“你一口一個賤民,到底是誰沒有素質?”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蘇依依從小被人慣着,家裏的僕人也都捧着她,以致於養成了驕縱的性格。
“哦,你誰啊。”沈從輕飄飄的話語,好似完全沒將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