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你火急火燎讓我滾過來幹嘛?”紀棠站在門口納悶問道。
陸嶼一手牽着蘇宛辭的手,一手摟着她的腰,像是護金疙瘩一樣牽着他的小姑娘從樓梯上走下來。
從樓梯頂一直到走完最後一個臺階,陸嶼全程沒給紀棠一個眼神。
他所有的目光,都在蘇宛辭身上。
生怕他的小姑娘一個踩空,從樓梯上摔下去。
身爲當事人之一的蘇宛辭,看着他這一番舉動,也甚是哭笑不得。
她現在總有種她是不是要殘了的錯覺?
堂堂陸大少爺這態度,還真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紀棠一言難盡地看着這位‘妻奴’。
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站在這裏,應該立馬轉身出去!
給他們夫妻恩愛騰空間。
直到走完樓梯,陸嶼才施捨般扔給紀棠一個眼神。
他示意大廳的沙發,讓她坐過去。
“紀小姐,我老婆想跟你聊聊。”
蘇宛辭:“……?”
她什麼時候說這話了?
她要跟紀棠聊什麼?
同樣懵逼的還有紀棠:“……?”
紀小姐?
這稱呼……
呵呵。
果然,結了婚的男人都會自主地避嫌。
從前喊她一口一個‘紀棠’,現在紀小姐?
陸嶼扶着蘇宛辭坐在沙發上,擡頭見紀棠依舊站在門口,見鬼似的看着他和蘇宛辭。
陸嶼斂眸,看向紀棠。
“怎麼着?我家沙發不配讓紀大影后落座?”
紀棠:“!!”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吧你!”
她走過去,在蘇宛辭對面坐下。
而陸嶼則是坐在了蘇宛辭旁邊。
一條手臂搭在蘇宛辭身後的沙發背上,偏愛寵溺的姿態十足。
紀棠心底暗“嘖”了聲,問道:
“臨時喊我來幹什麼?”
陸嶼擡了擡眼皮,怠倦開口:
“和我老婆解釋你我之間的那些緋聞。”
紀棠:“?”
不等她開口,陸嶼下半句話扔了過來。
“順道說明白,當年是你找上的我,讓我給你當擋箭牌。”
不是他主動要和她傳緋聞的。
紀棠:“……”
現場同樣懵逼的,還有蘇宛辭。
見蘇宛辭和紀棠兩個都看他,陸嶼無辜地對着蘇宛辭道:
“寶寶,你別這麼看我,緋聞這件事,紀小姐最有發言權,你先聽聽她怎麼說。”
紀棠這個人也是個上道的。
雖然不懂陸嶼葫蘆裏賣什麼藥。
但看着他和蘇宛辭之間的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陸嶼這情場浪子,終究是走到了親自和老婆澄清過往桃色緋聞的這一步。
紀棠清了清嗓子。
壓住話中的笑意,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嚴肅一些,可信度大一些。
“陸太太,之前的事情確實有點誤會。”
紀棠對蘇宛辭的稱呼,不再是之前的“蘇醫生”。
而是變成了“陸太太”。
雖然她很喜歡喊蘇宛辭“蘇醫生”,但此刻姓陸的某位太子爺眸色不善地盯着她。
她還是上道一點,喊一個陸大少爺喜歡聽的稱呼吧。
紀棠繼續說道:
“我和陸嶼之間確實什麼關係都沒有。不瞞陸太太,我出身紀家,從小和陸嶼也算是相熟,進入娛樂圈後,圈裏的水太深,爲了不被潛,這才找上了陸嶼,提出和他扮演一些情侶之間的緋聞。”
“不過陸太太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和他之間只是有一點捕風捉影的不實傳聞,實際上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
紀棠話音頓了頓,眼底眸色變了些,帶上幾分女兒家動心的羞澀。
“我有真正喜歡的人,就陸大少爺這痞性,也着實不是我的菜。”
言裏言外被損的陸嶼:“……”
“行了,話說完了,你走吧。”
紀棠:“……”
特喵的!
這狗男人一如既往的過河拆橋。
蘇醫生這麼漂亮的小仙女真是倒黴催的,被他這狗盯上。
紀棠人剛走,緊接着,華庭公館大廳又接連進來一大批各色各樣的女人。
如果此刻葉羽檸在這裏,定能悄悄告訴蘇宛辭,這裏面的每一個女人,都曾是陸嶼的緋聞對象。
這些女人來了華庭公館之後,全都目不斜視,也沒有像紀棠那樣的待遇,還能坐在沙發上向蘇宛辭解釋緋聞。
這些女人在門口站成一排,一個接一個上臺表演似的,接連走到蘇宛辭面前,詳細地說明她們和陸嶼之間的‘緋聞過往’。
詳細到她們曾經和陸嶼傳緋聞時那段時間做過什麼,都一五一十的對蘇宛辭說出來了。
聽着這一幕的蘇宛辭:“……”
半個小時後,一臉麻木的蘇宛辭,慢動作轉頭看向身旁的陸嶼。
瞧見她的目光,男人立刻起身。
“寶寶,是餓了嗎?”
說着,他懊悔地看了眼大廳的掛鐘時間,將蘇宛辭扶起來,帶着她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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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寶貝兒,忘了先讓你吃點東西了。”
他一門心思的想向她解釋曾經的那些事。
結果太投入,一個激動一下,忘了他家寶寶還沒吃午飯這件事了。
蘇宛辭其實並不餓,只是看着這一長溜各色各樣的女人,她着實有些懵。
陸大少爺這莫不是……將這些年所有的緋聞對象全召過來了吧?!
已經解釋完緋聞的那些女人,如蒙大赦般火速離開了華庭公館這個一輩子都沒機會踏足的寸土萬金的地方。
而還沒來得及解釋的那些女人,全都默默低垂着眸,不敢在這位陸家正牌太太面前動任何歪心思。
尤其陸少這人……真不是位能惹的主。
她們這條小命,陸少只需動動眼皮,她們就不知道怎麼死的。
就比如說,前段時間的張曼一事。
見蘇宛辭眉宇間多了幾分疲倦之色,陸嶼正要開口,就聽到他的小姑娘說:
“陸嶼,讓她們走吧,不用再解釋了。”
剛纔通過紀棠和已經解釋過的那幾位緋聞對象的敘述,蘇宛辭已經瞭解陸嶼和她們之間的那“緋聞”是怎麼回事了。
再解釋下去,也不過是重複同樣的幾句話。
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陸嶼仔細打量了下她的神色,旋即看向門口,讓她們都離開。
等大廳中再次剩下蘇宛辭和陸嶼兩個的時候,
陸嶼一邊將午餐擺好,一邊問她:
“寶寶,你也聽到她們說的了,過去那些,只是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聞,實際上,我連她們的手都沒有碰過,更沒有任何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