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植物人,沒什麼好怕的,他還能醒來不成?把這個女人帶走。”
餘音兩隻手被抓住,她的皮膚太過嬌氣,輕輕一碰,就會有一個血紅的印記。
似乎是太痛,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放開我,快放開我!爸爸!”
“別叫了,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他是植物人,醒不來的。”
“爸爸!”
是誰……
誰欺負他的寶貝女兒……
餘湛風腦袋瞬間清醒,猛的睜開眼睛,拖着病弱的身體站起身。
“臥……臥艹……植物人醒了。”
幾個黑衣人當場嚇得懵逼。
還有這種操作??
“把……把我女兒放下來。”
他的嗓音很啞,很沉。
還會說話!特麼詐屍了吧!
在場的人都驚了,只有餘音開心的眼淚都出來了。
爸爸醒了!
餘音趁着他不注意一口咬在他的手上,男人雙手一鬆,餘音立即跑到餘湛風身邊。
“爸爸……”
餘湛風聽到熟悉的兩個字,手指都在顫抖,女孩嬌小的身影映入眼簾。
和記憶中的女兒一樣,穿着一身粉色的裙子,那張臉漂亮的不像話,特別是那雙眼睛……
比小時候更漂亮,更像她的媽媽……
乖女兒……他的乖寶貝……
餘湛風腦海中一片模糊,全身僵硬麻木,硬撐着一口氣,擡起手,想要摸一摸餘音毛茸茸的腦袋。
手剛擡到一半,還沒碰到女孩兒,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爸爸!”
顏若再次進來,病房裏裏面一片凌亂,餘湛風倒在地上,餘音已經沒了蹤影。
*
帝國大廈。
凌峯接到一個電話,臉色不太好,急匆匆的進了會議室,低聲在傅璟梟耳邊。
傅璟梟臉上陰雲密佈狂風呼嘯,他站起身,扣上一粒西裝釦子,雙腿筆直修長,走路很快。
“回去!”
凌峯跟在傅璟梟身後,急匆匆地出了會議室。
“這事出了什麼事?總裁這麼着急,會都不開了?”
“不知道,說不定有什麼要緊的事,總裁臉色不太好,我們這些天還是悠着點吧。”
“是呀,他脾氣暴躁,冰冷無情,咱們都不夠他一頓咔咔。”
一衆高層也只有等到傅璟梟走了纔敢議論,看到他本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
御景苑。
傅璟梟下了車,披着一身黑色風衣,臉色陰沉如水,冷厲的眉頭凝了一層霧凇,漆黑的墨瞳猩紅,像從地獄裏出來的惡魔。
顏若跪在地上,嚇得脣瓣顫抖,“九爺,是我沒有看好小夫人,請您責罰我吧。”
“拉去暗域!”
凌峯,“九爺,派來抓夫人的人太多,顏若一個人根本抵擋不住,若是有炎冥在,或許還可以。”
偏偏炎冥這兩天被派去執行別的任務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去領五十鞭。”
顏若低下頭,咬緊脣瓣,“遵命。”
“找,把整個帝都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音音給我找出來。”
傅璟梟靠在沙發上,單手撐着額頭,漆黑的眼眸一片猩紅,周身的暴戾瘋狂肆虐着周圍的空氣。
在場的傭人嚇的腿都軟了。
夫人失蹤,九爺發瘋!
凌峯連連點頭,“九爺放心,暗域的人已經派出去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您放心。”
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竟然把小夫人帶走了……九爺真發瘋,誰能擋得住。
“凌峯,跟我去一趟老宅,見見傅斯珩。”
“是。”
*
黑色的車輛停在傅家老宅。
傅璟梟下了車,擡起修長的雙腿走進了客廳。
傅斯珩喝的醉醺醺,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傅璟梟……你來做什麼?來跟我炫耀嗎?你是一個勝利者?”
傅璟梟擡手抓住傅斯珩的衣領,面色狠辣,“是不是你,把音音帶走了。”
“音音……音音不是在你身邊?”
傅璟梟看着傅斯珩醉熏熏的模樣,應該沒有說謊,用力的把他推開,傅斯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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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出事了?”
傅斯珩急忙追上去問道。
“你沒有資格過問她的事,滾開。”
“傅璟梟,音音是不是出事了,是你沒保護好她,是你把她置在危險當中,你得罪的人那麼多,誰都想要你的命,你知不知道,音音和你在一起很危險。”
傅斯珩喝醉酒不怕傅璟梟,指着他的鼻子罵。
傅璟梟不耐煩的一腳把他踹開,傅斯珩再次蹲坐在地上,嘴裏唸叨,
“是你……是你把音音弄丟了。”
傅璟梟大步流星的離開老宅,心裏卻一直想着傅斯珩的那句話。
真的是因爲他,音音才被人劫走。
不會……他會把音音找到。
一定!
*
餘湛風再次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雪白的牆壁,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聞。
音音!
餘湛風想起餘音,立即坐起身,擡眼看到一個背影,他站在陽光下,逆光而立。
“你是……”
傅璟梟轉過身,態度恭敬,“傅璟梟,音音的未婚夫。”
“傅璟梟,竟然是你,過去了多少年。”
“五年。”
“五年,音音二十歲了,我的女兒呢?”
餘湛風站起身,到處找他的寶貝女兒,明明剛纔還在這裏,剛纔還聽到他的寶貝女兒叫爸爸,他的寶貝女兒長得好漂亮。
餘湛風嫌棄的看了一眼傅璟梟。
按理說傅璟梟今年都二十九歲了,這麼老,怎麼配得上他的寶貝女兒。
配老牛吃嫩草,呸,想都別想!
餘湛風在心裏已經把傅璟梟pass掉了。
“音音……被人帶走了,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被人帶走了,什麼意思?”
“今天上午她來醫院看你,被一羣人帶走了,現在下落不明。”傅璟梟垂下眼簾,眼底充滿自責。
餘湛風隱約又想起了那幾個黑衣人,是他們?
“你的賬,我們以後再算,先給你說清楚,我的女兒是不會嫁給你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都別想。”
餘湛風臉上掛着一絲冷笑。
男人雖然在醫院躺了四五年,但是那張臉依舊十分俊美,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