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陸沉淵低頭整理桌上的文件,林煙進來手上的動作隨着停止,擡眸看他。
“愛情的龍捲風。”林煙兩指頭捏着袋子,在陸沉淵眼前晃晃,“給你打包的牛肉燒餅,還是熱乎的。”
陸沉淵表情很平淡,林煙從他一瞬間淺皺的眉頭看出來,大少爺又挑嘴了。
陸沉淵不吃油膩的東西,這種燒餅對他來說也算油膩了。
林煙一直覺得,陸沉淵這個人,生活的太無趣,吃東西清湯寡水,不如不吃。
“我該用什麼去補償給林小姐的愛心下午茶。”
林煙手撐着桌沿,身子俯的很低,腰壓的很彎,陸沉淵的視線正好可以從領口平視。
“幹嘛這種姿勢,遮的嚴嚴實實,也看不到什麼。”
林煙用兩根手指輕扒了下寬鬆的領口,裏面珍珠白色的內衣邊,暴露在陸沉淵暗沉的眼眸中。
他回頭,下巴擡擡,“剛到下午,太陽還沒落山,這麼亮的光線,想做呀。”
林煙眼神晶亮狡黠,和一隻聰明的小狐狸一般,她站直身子。
“想多了,不分場合做_愛,跟牲口沒什麼區別,我挺好面子的。”
陸沉淵將鋼筆筆帽擰好,丟進筆筒裏,起身走到林煙身邊,端詳着她看:“說吧,突然過來幹嘛?你現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就單純的爲了送我幾個燒餅?鬼才信。”
林煙聳聳肩,覺得沒勁。
“帶周曉月過來的,她懷孕了,想第一時間告訴她親愛的老公喜訊。”
陸沉淵挑眉,“挺好的。”
林煙差點被口水嗆到,他這個評價,她不受用。
“什麼叫挺好的?這是給自己又栓上條鐵鏈子,再想掙脫苦海很難了。”
陸沉淵發現,只要關係到周曉月的事,林煙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
她是半個眼睛都看不上郭振庭。
陸沉淵反問:“爲什麼不好?”
“哪裏好。”
林煙找不出一個可以勸自己的理由,心裏擰巴的很。
“郭振庭學歷高,工資也不低,人很有上進心,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是胡搞的男人,他這種條件,無論哪一方面,都能配得上週曉月。”
林煙坐到陸沉淵的椅子上,擡眸盯着陸沉淵看。
“你這麼認爲,我都沒什麼話好講了,周曉月去給人家當免費保姆。”
陸沉淵強調說:“這是她的選擇,有些人想要以家庭爲重,沒有事業心,你爲什麼非要讓她出來做女強人,日子過不過的下去,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你最好別說郭振庭的不是,在周曉月面前!她跟郭振庭是一家人,你說的深了淺了,反而都是你的不是,她心裏會不舒服,不要用我爲了她好,去苛責別人。”
陸沉淵這番話,讓林煙啞口無言。
回想之前她跟周曉月數落郭振庭的不是,周曉月每次臉色都很難看。
只有她,不覺風景,還在那裏自顧自的聲討。
“我明白了,以後我不管了,你說的對,我是管的太寬了。”
陸沉淵掌心撫着林煙的長髮,低頭在她發頂上吻了吻,“我們過好自己就行了,如果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就會退出,現在哪怕你磨破嘴皮子,也是無用功。”
林煙傾慕的眼神看着陸沉淵,他應該屬於那種爹系老公,時不時的會講道理給她,教她怎麼做人。
有些事情,她處理的確實是,只靠着一腔熱情執拗的認爲只有自己是對的。
“老婆,操心多了,很容易老的。”陸沉淵捏捏林煙還是充滿膠原蛋白的臉蛋。
林煙嬌嗔道:“總有人誇我,根本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媽媽,穿上休閒裝,像個大學生,還是大一新生。”
林煙這麼給自己臉上貼金,陸沉淵黑眸噙着溫暖的笑意,低頭薄脣微勾,“誰這麼說的,這麼盲目讚美,是想跟我搶老婆嗎?”
林煙手機響了,是周曉月。
她捨不得的從這個位置上起來,陸氏集團總裁的座位,坐在上面,林煙都感覺自己坐在龍椅上,氣勢都拔高了不少。
“我要去找周曉月了,小歐放學我來接,淮嫂不在真的好不方便。”
從小歐讀書開始,接送的事情根本就輪不上林煙,全部都是有人負責。
現在做什麼都要想着放學時間,很害怕遲到。
在校門口接孩子的媽媽們,有好多都是拉幫結派的,等孩子沒放學之前,一直在聊天。
林煙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認識的家長,她覺得除了幼兒園羣以外,家長們還有一個小羣。
她沒有被邀請。
“淮嫂什麼時候出院?”陸沉淵在關心詢問,“手術做好了嗎?”
林煙不清楚還有多久能出院,“手術做的挺成功的,只是不知道以後恢復怎麼樣,還能不能做的動,帶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
“我再找人過來帶,我們去澳門的飛機,後天。”
這些天事情太多,林煙竟然忘記了這茬。
現在出差已經成了家常便飯,對於去哪個城市,不過是行程裏的幾個字,沒有任何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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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像是過去,第一次去海市之前,她整整激動了半個月,處處期待忐忑。
感覺繁華的大都市裏,想要貧瘠的自己,沾染上屬於那裏的氣息。
第一次來,她微信發了朋友圈,究竟有多少條忘記了。
手機像素不高,這座繁華的城市,呈現在她模糊的鏡頭裏。
虛榮心發酵渲染,恨不得告訴身邊所有的人,她來過。
陸沉淵擡手在林煙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林煙回神,展顏微笑:“我們去澳門幹嘛?是想讓我輕鬆一下嗎?我沒怎麼去過賭場玩。”
陸沉淵笑道:“也算是,自己家的賭場,你想怎麼玩都可以,輸的算我,贏錢歸你。”
林煙就等着陸沉淵這句話。
“我肯定手氣不好,我所有的運氣,都用來遇到你了。”
林煙喜歡變得自己對陸沉淵的愛慕,她覺得他值得。
陸沉淵平常說的很少,她不計較就多說一點,這個男人在她心裏永遠是發光發亮的,可以將她整個的黑暗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