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與這種人做口舌之爭是沒用的,劉明他爸的事還需要線下拿到證據後,證明是在受人矇騙的情況下籤的合同,才能使之成爲無效合同。
依這二人的這種性格,劉明爸帶工人鬧事的做法是完全給不到他們壓力的。
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
倒是此刻,這二人打擾到他們用餐了,耳根子根本清淨不了一點。
蘇牧聲音冷冽,開口趕人:“你們是來吃飯還是找事的?要是不來吃飯,是來找麻煩的話,我可叫經理過來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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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喂,我怕,我好怕”,女子聲音矯揉造作,與她媽互相對視了一眼,接着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婦人笑得眼淚快要出來,腰部的肥肉一晃一晃的:“就憑你們?也有本事趕我們出去?我可是這裏的超級VIP客戶,就是這家店的老闆過來了,那也是恭恭敬敬地把我們請進去。”
“會被趕出去的只會是你們。”
“就是”,長裙女子深以爲然,“有錢就是有特權,不然你叫一個試試,看看最終被踢出去的是誰?”
“還想和我們鬥,拉倒吧賤民。”
被人多次喊賤民,蘇牧怒極反笑,聲音冷得不能再冷。
“你是家裏土皇帝當多了,以爲出來外面,別人也會捧你的臭腳?”
“一口一個賤字,怎地,你離開賤就活不了了?”
婦人一聽,臉上的漫不經心與嘲笑頃刻間收起來,朝着蘇牧噴飛沫:
“我女兒也是你能說的?我都捨不得說她一句。你這個一臉窮酸氣的小鬼怎麼敢的!”
“反了天了,老闆呢,我要將你們幾個都趕出去!”
“你算什麼東西!”
“誰?”兩人聽到一個渾厚充滿壓迫感的聲音。
是褚寒庭,他走過來,靠近蘇牧他們桌,走到蘇牧一側。
“你是誰?別多管閒事。”
衝突一觸即發的時刻,在火鍋店一樓的男洗手間裏。
高陽不是真的來噓噓的,就是感覺胃有點撐得難受,想來緩緩。
他在帶鏡子的洗手檯前衝了把臉,平息了下要嘔吐的感覺。
等擡起頭來時,鏡子裏照出的他身後站着的人把他嚇了一跳。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嘔吐欲,一下子又涌上來。
這次沒忍住,‘哇’的一聲。
站後方的上官梵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他看上去讓人很想吐?
平時有多少年輕姑娘想往他身上撲,他自以爲自己這張臉長得還是挺迷惑衆生的。
怎麼到小羊崽子這裏,就成了倒胃口的了???!!!
上官梵不理解,他大爲受挫。
雙手撐過去撐在鏡面上,將高陽禁錮在中間,把人翻了個面,正對着他。
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了這個變態老闆的高陽,眉頭驟然蹙起。
怎麼哪哪都能撞見?
在外面,在學校旁邊吃個飯,都能偶遇此人,都不知道幸運女神是不是故意跟他過不去。
“你幹嘛!我警告你別亂來。”
上官梵看着被拘在身前的小羊羔,生着氣皺眉不耐煩的樣子不僅不醜陋,反而讓人有更想欺負的慾望。
“你剛剛跑什麼呢?”
“什麼我跑什麼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高陽嘟着嘴實在是沒好氣。
上官梵嘴角勾笑,覺得對方炸毛的樣子挺有趣。
“好,你沒跑,那你見到我吐什麼?”
“我這張帥臉別人看着都是下飯的,怎麼到你這裏反着來了?”
高陽被他自戀自大,自誇不要臉的態度驚呆了。
剛壓下去的生理反應又上來了,“Yue~”他打了個噁心,立馬捂住嘴。
上官梵:……
他氣笑了,“行,你有種。”
高陽覺得自己大概對這人過敏,他以前從來不這樣的,也向來遇事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
反正他就是一介孤兒,能活就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所以他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爲人處事不帶怕的。
但是遇到這個人就跟等級壓制似的,他完全剛不起來。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他眼皮下壓,眼神一兇,語氣暴躁:“讓開!”
字越少,威懾力越大。
高陽裝兇的過程落在上官梵眼裏那就是一隻綿羊試圖僞裝成大尾巴狼。
露出的爪牙不僅不讓人害怕,反倒更添幾分生動性和趣味,讓人忍不住想逗着玩。
上官梵身體前傾下壓,靠近高陽,灼熱的呼吸打在對方側臉,在他耳畔迴應:
“我若是不讓開,你待如何?”
說完還輕輕往人耳朵裏吹了一口氣:“嗯?”
高陽在對方壓過來時就條件反射瑟縮了一下,被吹氣的時候更是有種靈魂要昇天的感覺,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要支棱起來。
於是又挺了挺胸膛,表情兇巴巴的,齜着牙,奶兇奶兇的:“我就打你!”
“噗哈哈哈哈哈”,上官梵一點面子都沒給的大笑出聲。
“你,這是什麼先奏後斬發言。”
上官梵還不想將人徹底惹毛了,在對方漲紅着臉要與他拼命的時候,適時地鬆開禁錮,人往後撤了一小步。
“小鬼,真的要揍人的時候,是不會說一下我要打你的。都是直接就拳腳上去了,最好還是針對致命部位。”
“一般凡是威脅一句不動手的,業界統一視爲虛張聲勢。記住了,小羊羔,以後可別在其他人那裏受欺負了。”
上官梵揮揮手作罷,來都來了,順便上個廁所。
看見他脫了褲子要掏,高陽轉身就走,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另一邊,大堂裏褚寒庭的插話,讓空氣冷了幾個度,氣氛更加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婦人到底是在上流社會混久了,雖然因爲褚寒庭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她不認識。
但那一身氣度,還有西裝的剪裁,都代表着一件事,這人非富即貴。
所以相比較和劉明等人的態度,對這個男人的態度,她要好一些,至少不敢輕易說一些很難聽的話。
婦人在考慮這個人可不可以得罪的時候,而長裙女子的心思就不一樣了。
看見男人的一瞬間,女子像是見到了美味蛋糕,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方纔趾高氣昂的神態,轉眼就化爲嬌羞青澀,還捏着裙角,微微扭動着身體,像是開屏的孔雀。
然她做得再多,某人的眼神都一分不會給她。
男人只是用最平靜的話,說出最霸氣的詞,“剛纔的話還給你們,我都捨不得說一句的人,還被你倆一個賤一個窮的罵上了,誰給你們的膽子。”
“你和他們認識?”婦人有些猶疑不定。
劉明四人明顯就是窮學生,但這人撲面而來的氣魄和威嚴,讓她有些忌憚。
氣焰也比剛纔稍弱了幾分,不敢像方纔這般囂張。
但也不意味着會任人欺負。
婦人試圖保持她的傲慢,“如果不認識就不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