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都是護工該做的事情,可是這夫妻倆就已經把葉嫋照顧的很是周到了。
如果是葉衾傷成這樣,他們兩個人會這麼照顧嗎?
當然不會。
這是肯定的答覆。
許宥謙也知道。
葉嫋深情的看向許宥謙,猶豫着,躊躇不安,最終還是開口說出。
“宥謙,我喜歡你。對你的心意一如既往,不會有二心,可是我不願意當小三,我知道葉衾是你的合法夫妻,只要合法一天,那我的存在就是不合法的。”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起來,誰都沒有說話。
熱水壺燒開的聲音在房間裏面響起,葉建國連忙去關掉電源。
葉嫋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說道:“既然愛着你,又得不到你,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說着,她又擦了一把眼淚。
“我不願意當小三,也不願意插足別人的感情。既然你無法滿足我,那爲什麼要救我?”
葉嫋哭着說道。
趙娟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我苦命的孩,你怎麼這麼傻呀?爲了愛情,怎麼可以拋棄自己的生命?”
葉嫋垂下眼眸,十分痛苦的說道:“可是我愛的就是宥謙呀,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寧願死了算了。”
她發狠的說道。
許宥謙握緊了拳頭。
次日。
一早。
葉嫋出院了,趙娟與葉建國也是一夜沒有閤眼,直接朝許家去。
葉衾起來,正坐在餐桌前吃飯,嘴裏面吃着包子,碗裏面是白米粥,旁邊還有熱牛奶。
她抿了一口熱牛奶,正要在吃第二口包子的時候,大門被推開。
只見許宥謙他們都進來了,看着葉嫋的手腕上還纏着紗布,而葉建國與趙娟則氣勢洶洶的進來,臉上的神情冰冷。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樣。
葉衾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是能猜想到接下來又要面對什麼。
她的心裏依舊是很難受。
哪怕這種事情發生很多遍,她也無法接受。
他們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卻在她出事的時候,選擇站在了葉嫋的旁邊。
趙娟一夜沒睡,眼裏面早就熬出了紅血絲,在看葉衾坐在餐桌前,穿着乾淨的衣服,享受着傭人做出來的飯,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心裏快要發狂。
她快步走上了前,訓斥道:“你怎麼吃的下去的,你妹妹在醫院裏不知生死,你在家裏還能吃得下去飯。”
葉衾低頭看了一眼被包紮好的傷口,沒有說話。
若是嚴重,今天恐怕都出不了院,現在卻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說明也沒有大事情。
葉嫋所有的小事,都會被別人放大無數遍,提出來。
所有人都是如此,感覺葉嫋才是那個受盡了委屈的人。
葉建國也走了過來:“葉衾,我們對你的態度尚可,可現在你卻要把你的妹妹徹底的逼死,你明知道她受不得刺激的,你爲何要這樣做,是不是把她逼死了,也就如你的願了。”
聽到這一些刺激的話,葉衾身體繃緊,神色更加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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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三個字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她所說的一切似乎都是沒有用的。
這些人,完全不顧自己的想法。
他們真的在乎過自己嗎?
葉衾擡起頭來,對上了他們的目光。
只見趙娟悠悠的說,“你和許宥謙現在就去離婚,不要再耽誤你妹妹了,知道你妹妹想要的是什麼,就不該橫刀奪愛。”
葉衾苦笑一聲。
好一個橫刀奪愛。
明明自己和許宥謙才是合法夫妻,怎麼就變成橫刀奪愛了?
她握緊了手中的包子。
“不可能,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葉嫋在一旁哭泣着,“我就說是吧,姐姐是不可能放手的,既如此,又何必讓我回來受這份羞辱,難道覺得我所受的羞辱不夠多嗎?”
說着,便要轉頭離去。
卻被趙娟上前攔住:“好孩子,你再等等,媽今天一定讓她與宥謙離婚。”
葉衾並不在意這些人所想,而是將目光放在了許宥謙的身上。
男人有些憔悴,看得出來也是一夜沒睡。
所有的決定權就在他的手中,他不說離婚,那麼無論這些人說什麼都沒有用。
此經上一次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卑微的祈求他,只要他不願意,那就沒有辦法。
除非,是他願意的事情。
許宥謙冷聲道:“葉衾,你真的打算逼葉嫋去死嗎?”
葉衾手指都在發抖,手中的包子也被了放了下來。
她擡頭:“我逼她?哪裏逼她了?”
葉嫋突然之間,衝了上來,撲通的跪在了葉衾的面前,連連磕頭:“姐姐,求求你跟宥謙離婚吧,我不願意做小三,我不願意插足別人之間的感情。”
葉衾冷嗤一聲,眼底的輕視並未掩蓋。
不願意做?
那她所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破壞別人感情的事情。
她這現在不就是在逼自己離婚,逼自己放手嗎?
口口聲聲說不願意,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願意的。
葉衾冷漠的看着葉嫋磕頭。
額頭觸及大理石地面的時候,怦怦作響。
趙娟終是看不下去,衝上前要扶着葉嫋起來。
葉嫋沒有繼續磕頭,而是滿臉淚水的看着葉衾,“求姐姐成全我吧,我真的是太喜歡宥謙了,若不能與他在一起,倒不如讓我死了痛快一些。”
葉衾明白了。
原來,這是以死相逼用死來威脅。
如果自己不答應她,便死給自己看。
原來是這樣。
葉衾蒼白的笑了笑,又將目光落在許宥謙的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許宥謙冷漠的說道。
可,已經回答了一切。
葉衾自嘲的笑了笑,“我明白了。”
許宥謙才是那個有決定權的人,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人。
這些人就算是想讓自己和他離婚,也是哭着鬧着,甚至是以死相逼才行。
而許宥謙,只需要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確定了所有。
葉衾冷笑一聲,語氣淡淡,“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想法,又何必過來又哭又鬧,又是跪下來磕頭呢?”
尤其是葉嫋,做出那一份可憐的模樣,只是讓大家更心疼她而已。
是爲了更好的逼迫自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