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讓她放心，雲姑的底細她早就調查了清楚，只等人一上鉤，就能徹底清除。
南姝這才鬆了口氣，“對了，你急着把我喊回來，是想說什麼，阿妙她怎麼了？”
葉凝眸光略暗，“曲妙阿姨中槍了。”
南姝眸光一凜，“是誰？”
葉凝語氣平淡，“目前兇手指向雲姑……但我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南姝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懷疑阿妙的身份？”
葉凝點頭承認，“沒錯，她出現的時機太巧，我不得不懷疑。”
南姝目光幽深，“阿妙當時的死無全屍，這件事本身就查無可查，如果連曲婷對她都沒有任何懷疑，那可能真的就是曲妙回來了。”
提起當年的副手，南姝眼裏只有信任。
即便是還沒見面，她也不希望有人頂着她的臉行兇作惡。
南姝又問，“婷婷呢，她怎麼說？”
曲婷是阿妙唯一的孩子，如果連她都信任的話，那這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葉凝正是對這一點有些疑惑，“曲婷對此深信不疑，那一槍原本是要打在曲婷身上的。”
南姝全都明白了，難怪女兒會這麼着急的喊她回來。
原來是碰上了連她都棘手的事。
“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
葉凝看了眼桌上的東西，隨即敲定時間，“明天一早我去接你，昨天的手術我擔心人還沒完全清醒。”
南姝點頭，正好她可以倒時差。
坐了一天的飛機，她現在頭都漲的。
葉凝拿着東西與薄寒年去了實驗室，把東西交給了鬼醫，讓他務必在兩天時間內把東西搞清楚。
南姝則是留下陪南老爺子說了會話，一個小時後才往返的戰家。
翌日。
去往醫院的路上，南姝手指落在葉凝放在扶手的手腕上，“最近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太大的反應？”
葉凝已經習慣了親媽的突然襲擊，想了想正要回答，前面的大叔突然出聲道，“前一個星期吐的嚴重，最近好了些。”
南姝也沒介意，繼續問道，“有什麼愛吃的嗎？”
薄寒年接着回覆，“酸辣不忌，胃口比之前變好了不少。”
葉凝，“……”
到底誰纔是孕婦本人。
南姝收回了手，看了眼懷孕中也依舊體態纖細的女兒，不禁嘆了口氣，“多吃點沒事，這營養又不是你一個用，你見哪個孕婦像你這麼瘦的？”
葉凝應了聲，她已經吃的不少了，但體重確實沒怎麼長。
她也不清楚爲什麼？
醫院。
VIP病房。
葉凝與南姝一同進入病房，薄寒年去問手底下人一些問題。
聽到腳步聲，趴在牀邊的曲婷猛地睜開眼，轉身的瞬間脫口而出，“凝姐……”
但看到站在葉凝身邊的人時，瞬間愣住，“寧寧阿姨？”
見到曲婷這麼震驚的表情，南姝笑了笑，上前握緊了她的手，“是我，婷婷，我來看看你媽媽。”
曲婷心頭一暖，點點頭，“謝謝寧寧阿姨。”
南姝搖頭，她與曲妙的關係從來都不言謝這個字。
她走到牀邊，看着那張闊別已久的面龐，眼裏的情緒肆意翻涌。
“阿妙，真的是你嗎？”
葉凝見狀，對曲婷微微點頭，示意有話跟她說。
兩人走到窗邊，葉凝望了一眼牀邊的情況，淡聲問道，“曲妙阿姨怎麼還在昏迷，發生什麼事了？”
曲婷提起這個皺了皺眉，“我媽昨晚就已經清醒了，但今天早上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又起了低燒，一直到現在也退燒！”
葉凝點點頭。
手術之後會引起一系列的併發症，起燒是正常的。
“這裏有我們的人守着，你不必一直盯着，沒人進得來這裏。”
曲婷眼尾微微泛紅，“凝姐，我現在一閉眼就是我媽替我擋槍的樣子，我沒辦法閉上眼休息，也只有自己守着我才放心。”
剩下的話，葉凝沒再說。
曲婷現在已經是完全相信眼前就是曲妙。
她的話曲婷一定會信，但只有猜測，只會打草驚蛇。
南姝出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太好。
葉凝上前詢問，“媽，怎麼樣？”
南姝抿了抿脣，擡眸眯着眼看了看葉凝，心情很是糾結，“如果不是你的懷疑，我甚至都覺得是曲妙真的回來了。”
葉凝眸中冷靜分明，“是發現什麼了嗎？”
南姝卻吐了口氣，搖頭道，“沒有，那張臉太像了，我甚至連一點懷疑之處都找不出來。”
葉凝眉心蹙起，“那你是從哪察覺到了問題？”
南姝很是神祕的吐出兩個字，“感覺。”
葉凝眉心擰的更深的。
南姝卻認真的解釋了句，“她身上沒了我所熟悉曲妙的感覺，那是從骨子裏散出來的，不是時間能夠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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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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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牀上，曲妙幽幽轉醒，看到身邊坐着的人鬆了口氣。
“小囡，還好你沒事。”
曲婷聽到這句話鼻子一酸，起身接過她伸過來的手道，“媽，你哪裏有不舒服嗎，我去喊醫生過來。”
曲妙搖搖頭，“剛纔有誰來過了嗎，我聽到有人一直在喊我？”
曲婷點頭，“是寧寧阿姨和凝姐來看您了。”
曲妙眸底一震，“隊長來了，她在哪？”
曲婷擡頭去找，發現剛纔還在門外的兩人此時已經沒了身影，索性起身出去找找看。
“媽，我去外面看看，興許凝姐和寧寧阿姨還沒走遠。”
葉凝與南姝此時正交談着往外走。
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喊，“寧寧阿姨，凝姐，我媽醒了。”
南姝腳步一頓，與葉凝相視一眼。
朝着病房的位置走去。
見到南姝的那一刻，病牀上躺着曲妙撐着身子就要起來，“隊長，我終於見到你了，一別十二年，我還以爲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到你……”
南姝見狀，雙手按住她坐起的身子，“瞎說什麼呢，我們這不是都好好的，你身上有傷好好躺着。”
曲妙下意識回道，“是，隊長。”
南姝失笑，“我們都不在屬於X局了，以後就別隊長隊長的喊了，喊我名字就行。”
曲妙一臉正色，“那怎麼行，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隊長，這一點永不會改變。”
南姝沒再強求，只是看着病牀上的曲妙好奇問道，“阿妙，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突然選擇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