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出來了,跟你的性子一樣。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等這段風波過去,把她接過來,我跟你一起撫養她。”
男人轉過身,垂首看着她,無比認真道。
他深邃的黑眸裏,目光坦率又真誠。
聽着他的話,看着他十分誠懇的模樣,葉眠都懵了。
以前,她只是投資顧野的生意,他都小雞肚腸地跟她鬧,現在,居然說要撫養她和許墨白生的孩子?
他是認真的?還是忍着醋意,故作大方?
大概率是後者。
見她一副不信的樣子,喬湛北脣角上揚,單手搭在她的肩上。
男人目光虔誠地看着她,“眠眠,愛屋及烏,我喬湛北如果連這點肚量都沒有,還配說什麼愛你?”
葉眠:“……”
他居然真的是認真的。
這男人,愛她竟然愛到能容忍她和別的男人生孩子的程度。
葉眠着實被感動到了。
他的心意,她心領了,但是,孩子的事,還是有必要跟他說清楚的。
“喬哥——”
“不許再跟我彆扭了,這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後把她的撫養權要過來,姓許的要是不肯,我饒不了他。”喬湛北再次打斷她的話,霸氣道。
她此時一定因爲孩子的事,心裏對他過意不去,纔想說些什麼的吧?
她沒必要過意不去。
他也不想知道,她爲什麼跟許墨白有了孩子。
他只知道,她現在愛着自己。
聽着他的話,葉眠心裏簡直哭笑不得。
喬湛北擡腕,看了下手錶,又看着她,“我先去書房開個視頻會議,你不許多想了,乖。”
他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才離開。
喬湛北前腳剛走,葉眠的視頻通話聲又響起,這次,是她和喬湛北的親寶貝女兒,小小眠打來的。
小小眠剛一週歲,她現在還在蘇城,有她信任的人照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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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是她收養的棄嬰。
她剛回京城時,許墨白帶着暖暖,是故意讓喬湛北誤會,故意氣他的。
看着視頻裏蹣跚學步的女兒,想着喬湛北剛剛說的那些話,葉眠還有點哭笑不得。
他既然不難過,那就晚點再讓他知道小小眠的存在吧,他現在知道,也不能去蘇城接女兒,還多了份牽掛。
喬湛北宅家辦公了一天。
傍晚時,葉眠吩咐廚房給他燉養胃的湯,他過來說不用了。
秦苒晚上約他吃飯談一個項目的開發案。
“你出去吃飯,安全嗎?”葉眠單手幫他整理衣襟,關心道。
“我不至於被一個上官霆牽制到,動彈不得,哪也不能去的地步。放心吧,有人護着我。”喬湛北垂眸看着她,嘴角染笑,雲淡風輕道。
“你和秦苒以後也會繼續有合作啊?”葉眠歪着頭,仰着眼眸,看着他,笑眯眯地問。
“是。”垂眸間,看着她的表情,喬湛北會意,“你很介意她?”
葉眠指尖撫上他的領帶結,認真地調整位置,邊說:“你生意場上有女合夥人、女客戶,再正常不過了,我以前就從沒介意過。”
“只是這位秦苒學姐,喬哥,她是愛慕你的,這點毋庸置疑。她不讓你沾酒,知道你胃不好,看你喝酒,那麼地緊張,還有……”
故意孕吐,讓她誤會。
不過,這件事模棱兩可,她也沒證據證明秦苒當時就是裝孕吐讓她誤會的。
喬湛北挑眉,他倒沒注意過秦苒對他的這些細節,他以爲,只是普通朋友間的關心。而且,他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都是這麼仔細待他的。
“我以後注意跟她保持距離,工作對接的事,儘量交給安城。”男人聽進她的話,認真道。
葉眠衝他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皮,“我是相信你的,就是,跟愛慕你的女人,還是保持距離得好。”
他能聽進她的話,她很欣慰。
“謹遵老婆大人的教誨。”喬湛北故作一本正經的樣兒道。
“去,女朋友都還不是呢。”葉眠白眼他。
喬湛北:“……”
他丟了個“晚上回來收拾你”的眼神,在她的注目中離開了爺爺家的小院。
秦苒約他在一傢俬房菜館吃飯,菜館位置偏僻,在一條衚衕巷裏,菜館也是四合院改的。
喬湛北被兩名保鏢護送着進了四合院。
“湛北,你來了。”秦苒在包房門口迎着他。
喬湛北頷首致意,他吩咐保鏢守在門外。
包廂內,兩人面對面坐在八仙桌旁,喬湛北開口閉口都是公事,他注意到,秦苒今晚的思維不大跟得上,很多方案細節都記不起。
“湛北,我連着幾天加班,現在大腦裏一片漿糊,實在抱歉。我們還是吃菜吧?我敬你一杯。”秦苒微笑着說。
她給他斟一杯酒,也給自己滿上。
看着杯中的酒,喬湛北驀地想起葉眠說的話……
他這一年多,情緒低落,加上抽菸酗酒,胃很糟糕,秦苒知道,應酬的時候,都是幫他擋酒的。
今晚,她卻勸他喝。
喬湛北垂眸,暗忖片刻,他舉起酒杯,看了秦苒一眼,仰頭喝下。
見他喝了酒,秦苒心慌地眨了眨眼皮,她故作不小心,打翻了酒杯,“對不起。”
“秦苒,你今晚是怎麼了?”喬湛北眯着眸,看着她,一副關心的口吻。
“我,我只是太累了吧。”秦苒訕訕地笑着道。
喬湛北這時雙手扶額,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
秦苒的心懸到了嗓子眼,“湛北,你怎麼了?是頭暈嗎?”
喬湛北雙目無神地看着她,漸漸地闔上雙眼,他頭一沉,趴在了八仙桌上。
“湛北。”秦苒輕聲地喊,生怕吵到外面的保鏢。
她推了推喬湛北,確定他是昏迷了,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秦苒:“人,人已經昏迷了,現在怎麼辦?”
八仙桌邊,喬湛北一動不動地趴着,他清楚地聽到秦苒的話,桌底下,他垂落着的手,悄悄擡起,指尖對着腕錶點了點。
秦苒剛掛斷電話,有兩個人闖入包廂,他們都蒙着臉,動作迅速地捆住喬湛北的雙手雙腳,用黑色布袋套住他的頭,將他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