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沒想到顧宴清會問出來，愣了兩秒，想了想，決定委婉的開口，詢問道：“顧宴清，你讀過《茶花女》嗎？”
“有話直說。”
溫晴好不容易打的腹稿被他一句話又給塞了回來。
她咳嗽兩聲，終於詢問道：“你是不是跟賀朝借了七十萬？”
“你怎麼知道？”
“我不但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他開了個酒吧，似乎那些錢來路不正的樣子？”溫晴看着顧宴清，意味深長的開口。
顧宴清挑了挑眉，賀朝的酒吧要說錢來路不正，倒也沒做違法亂紀的事兒，不過她倒是好奇，溫晴嘴裏的“來路不正”是個什麼概念。
“怎麼個來路不正？你說說看？”
溫晴的臉色諱莫如深：“他那酒吧裏邊，是不是找了陪酒的……專門去跟那些富婆喝酒，還能讓人帶走的啊？”
顧宴清搖了搖頭，跟溫晴解釋：“酒吧剛開業，爲了熱鬧的確是專門給錢找些長相不錯的人去酒吧吸引顧客，俗稱托兒，是慣用套路。”
說到這兒，顧宴清看了溫晴一眼，頓了頓才繼續道：“不過那些人願不願意跟別人走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挨不着賀朝的事兒。”
聞言，溫晴的臉色卻慢慢變得難看起來，這麼說來，顧宴清居然還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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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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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溫晴胡思亂想的時候，顧宴清優雅的扯了一張紙擦擦嘴，詢問道：“你去過他的酒吧？什麼時候？”
溫晴眼神盯着碗裏的小龍蝦，幾乎不敢面對顧宴清的目光：“就在……你也在他酒吧那天……”
“你跟蹤我？！”顧宴清驟然防備的盯着溫晴。
溫晴趕忙搖頭：“不是的，是有人給我發短信，說你喝醉了，讓我去接你，我打了你的電話，你沒接，所以我才跑過去找你，沒想到看到你跟一個女人一起離開了酒吧……”
顧宴清聽着溫晴的解釋，驟然舒了口氣，聯繫起她之前的一系列疑問，一時之間有些無語。
“所以你懷疑我去賀朝酒吧，是爲了那七十萬‘接客’還錢？”
溫晴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我欠那些錢，是誰告訴你的？”顧宴清繼續追問。
溫晴嚅了嚅嘴脣，道：“吳曼文……”
她早該想到顧宴清這麼敏銳，肯定會察覺到自己的不對。
顧宴清聽到這個名字，手指下意識的收緊，不動聲色道：“她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了，就我剛剛問你那些。”
聞言，顧宴清才微微鬆了口氣。
溫晴說到這兒，擔憂的看着顧宴清繼續道：“我不知道你借那麼多錢做什麼，想來你也有你的難處，更何況還有一部分給我外婆交了醫藥費，顧宴清，我們雖然窮，可沒到這個地步的……你不要誤入歧途好不好？如果錢有剩餘沒用完的你還給賀朝，其他的債務我跟你一起想辦法，我們好好過日子行嗎？”
她慌慌忙忙的說着，手也拽上了顧宴清的衣袖，似乎害怕他不答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