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甕中捉爹

發佈時間: 2025-01-15 12: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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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朝朝抓周抓了皇帝的扳指。

 老太太臉都綠了。

 陸景瑤攥着老太太的手,眼淚汪汪。

 她貪婪的看着府內一切,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連院內的一顆大松樹,都價值連城。

 “委屈咱家瑤瑤了,明年生辰定給你大辦。”陸景瑤的生辰比起朝朝,那可寒酸多了。

 裴姣姣不如許氏有錢,忠勇侯府這些年本就靠許氏嫁妝過活,如今許氏嫁妝管的緊,可不就難了麼?

 想要幫襯裴姣姣,都幫不了。

 “瑤瑤不羨慕。”陸景瑤死死壓住眼底的羨慕。

 “瑤瑤只羨慕,她可以叫您祖母。”陸景瑤軟軟糯糯,一副依賴她的模樣。

 可把老太太心疼壞了。

 而陸朝朝呢?

 今日週歲宴,作爲祖母,她甚至不曾抱抱她。

 衆人瞧了,無不詫異。

 “這老太太,怎麼嫡親的孫女不抱,抱個外人啊。”

 “瞧瞧朝朝眼巴巴的樣子,多可憐……”

 “朝朝長得也比陸景瑤好啊。”

 老太太卻是撇了撇嘴,你們懂什麼?

 護國寺老方丈,那可是國師,有大能之人。

 當初裴姣姣懷着孕陪她去上香,方丈親自預言,侯府這一胎貴不可言。

 當初,裴姣姣就在她身邊呢。

 宴席剛開始,便聽得外人來報。

 “宋將軍來了。說是來喝一杯薄酒。”陸遠澤怔了一下。

 宋將軍?

 便是陛下招安幾次,都不曾成功的宋鈺?

 前段時日,陰差陽錯,便是他手底下的人拐了朝朝。

 “快請進來。”

 宋鈺一身藍色長衫,剛進門,眼神便落在陸朝朝身上。

 陸朝朝朝着他咧了咧嘴,一副無害的模樣。

 “宋當家怎麼來了?聽說陛下近日要派宋當家征戰……”忠勇侯神色熱絡,如今宋鈺在朝中可頗有威名。

 只不過宋鈺對誰都冷淡無比,與誰都不親近。

 宋鈺看都不看陸遠澤,也不回話。

 只走到陸朝朝跟前。

 “朝朝,生辰快樂。你可有瞧見我的……”語氣親暱,頗爲熟稔。

 陸朝朝小手往後一背,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她……

 “沃沒拿!”

 “沃沒康見!”

 “沒去你庫房!”陸朝朝三連拒。

 呵呵呵呵……

 她不止燒了扶風山,她還偷了宋鈺的寶庫!!

 搬空了扶風山!!

 當然,她也沒花,全部拿來安置被拐婦女兒童了。

 宋鈺滿眼眉頭一挑:“是嗎?我沒說庫房失竊啊。”

 陸朝朝!!!!

 小傢伙頓時雙手捂着嘴,氣自己嘴快。

 氣自己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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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叫我爹爹了?”

 陸朝朝心虛的不敢看他。

 宋鈺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掛在陸朝朝裙子邊。

 陸遠澤看見都看綠了。

 “我欠你一個承諾。”

 當年宋家被趕盡殺絕,得虧扶風村出手相助。

 這些年,他即便知道扶風村在外坑蒙拐騙,但一直無法對扶風村下手。

 朝朝,也算替他做了決定。

 待宋鈺離開,陸遠澤才走到陸朝朝身邊。

 “朝朝,玉佩給爹。爹給你收着。”宋鈺的承諾啊,這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

 陸朝朝哼了一聲,屁股對着他。

 不知從哪兒搬出個小箱子。

 將玉佩塞了進去。

 陸遠澤只晃眼看到,小箱子內裝了六七塊玉佩。

 瞧着……

 頗爲眼熟。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陸遠澤沒再多想,只多看了一眼許氏。

 此刻已經開席,許氏與女眷一桌,出嫁的陸晚意也回來了。

 此刻正坐在許氏下首。

 正低着頭給許氏斟酒。

 陸遠澤微微勾起脣角。

 “侯爺,那便是你的長子吧?”

 “與陸景淮公子站在一塊兒,倒像是兄弟似的。只可惜,兩人的命運,一個天,一個地。”喝了些酒,便有人感嘆起來。

 陸遠澤聽得那句相似,便心驚肉跳。

 此刻女眷桌上,亦是機鋒交錯。

 “裴夫人,當初是秦某不懂事,抓錯了奸,您可不要怪罪呀。”秦夫人笑意吟吟道。

 秦夫人如今身懷有孕,全依賴朝朝,當然要藉此給裴氏落臉。

 “您的長子如此出息,不知何時,能認祖歸宗啊?”

 裴姣姣指尖掐進肉裏。

 “這般出衆的孩兒,流落在外,當真可惜。裴夫人,便是做個姨娘,也比無名無分的好啊。”秦夫人慢悠悠道。

 “我家景淮不做庶子!”裴姣姣憋出一句。

 “他是堂堂正正的長子。”

 “不被愛的才是外室。”裴姣姣想起女兒說的話,當即道。

 衆位正室,紛紛露出了厭惡的模樣。

 裴姣姣,無非是仗着兒子出衆,陸家老太太又親自發了話,才勉強與她們一桌。

 否則,她一個外室,她也配??

 陸朝朝捏着母親的酒杯把玩。

 誰都沒發現,小傢伙耍了個障眼法,交換了兩人的酒杯。

 裴姣姣鬱悶之下,端起酒杯,一口嚥下。

 辛辣的苦澀刺的她喉嚨發緊,只覺嗆得難受。

 “老太太,姣姣失陪,出去換身衣裳。”裴姣姣想起近日陸遠澤的疏遠,心頭便發慌。

 待裴氏離開,登枝才道:“夫人,蘇芷清不願來宴會。”

 許氏眉宇含笑:“不來?不來才好。”

 許氏知道,蘇芷清這是害怕遇見陸景淮,刻意避着他呢。

 但有些事,可不是,避就能避開的。

 此刻……

 裴氏離開主院,走在梅林中,只覺心頭苦澀萬分。

 許氏雍容華貴,她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走在哪裏都要被人恥笑。

 十八年啊。

 她躲在許氏的影子下,十八年了。

 許氏奢靡雍容,而自己呢?

 身上的衣裳,還是去年的款。

 裴氏不甘心。

 大抵是喝了酒的緣故,此刻酒壯熊人膽,她竟是起了賊心。

 許氏不是高高在上,自信無比嗎?

 她要親自打破許氏的美夢!

 她進了陸遠澤書房。

 陸遠澤衣裳被小廝無意打溼,此刻正在換衣。

 還未走出門,一雙滑膩的小手,便輕輕攀住了他的肩膀。

 一道暖暖的呼吸,緩緩貼近。

 裴姣姣今日穿着女兒給她的新款內衣。

 天知道,她穿衣時都面紅耳赤。

 幾乎,無人能抵抗。

 “侯爺……”她低聲喊道。

 陸遠澤渾身一震。

 雖喝了些酒,但僅存的理智讓他抓住了裴氏的手:“姣姣,今日不可。”

 裴姣姣只覺渾身酥酥麻麻,面上都帶出一絲紅潤,眼神彷彿牽着絲。

 “侯爺,一門之隔的外面,是正室。”

 “門內,是姣姣。”

 “侯爺,這豈不是更有趣?更刺激?”裴氏就是想折辱許氏。

 她高高在上又如何?她心愛的相公,一牆之隔,睡着別的女人。

 門外,賓朋滿座。

 門內,很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