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見識少,以爲遇到了真愛,轟轟烈烈的纏綿愛情,當真愛但凡沾染上柴米油鹽這些生活中的瑣碎,也就變質了。
瑣碎的生活,也是愛情中的一部分、
婚後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會變,李天心時長在想,如果林陽再努力一點,或許她對他的排斥也沒有那麼深。
現在的林陽,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邋遢的好像一直不出門的宅男。
林陽跟她見面,還踩着拖鞋出門,鬍子拉碴,嘴裏說着我多想要你怎麼,從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有絲毫的改變。
李天心更害怕的就是林陽的家庭,低等人的嘴臉,表現的淋漓盡致。
你哪怕多買兩個水果回來,都會被兩個老的同時說,這得多少錢。
理解不了,明明已經不爲生活發愁了,還過的這麼憋屈,精打細算,恨不得把人算計到骨頭渣子裏。
“你總決賽的現場,我能去嗎?”林陽捨不得李天心走,可惜相處的時間短暫。
李天心回身對林陽笑笑說:“這個我不知道,我沒有辦法,我父母會來,你可以在家,在電視裏,跟你爸媽一起看我的直播、”
林陽握着李天心的手,不讓她走,眷戀不捨的眼神,深情款款的盯着他的妻子。
李天心從林陽的臉上,已經找不到過去,她覺得帥的痕。
那時候的林陽還是集團的白領,西裝筆挺,衣冠楚楚,哪裏是現在這樣。
林陽嘴角還掛着食物的殘渣,李天心別開眼,不願意跟林陽對視太多。
“我讓我姐幫我搞定內場,老婆你加油!我相信你肯定會得到冠軍的。”
李天心沒轍,林陽什麼事情都找姐姐,她不希望林陽出現在任何的鏡頭裏,總決賽現場直播。
林陽見到李天心後,明顯心情舒暢了許多,心情明顯比之前要好,走路都哼着小曲。
李天心絞盡腦汁的躲着他,有什麼用?他姐姐一個電話,李天心還不是乖乖過來,看到她的樣子,不情不願,如果真心實意,不是能裝出來的。
“你老婆見到沒有?怎麼樣。”周萍看林陽回來,追着去問,“她說過什麼時候回來沒有?我們家的孩子是真可憐,這麼小母乳都沒吃過,有什麼營養,我幫她帶了那麼久的孩子,平時連個動靜都沒有,她什麼時候回來,帶孩子。”
林陽說:“很快了,沒有幾天了,就這次決賽以後,她說她會退出娛樂圈,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就能搬到新房去了,新房一次還沒住過。”
周萍不大相信,又看林陽一臉自信的樣子,誰知道能不能把李天心帶回來,這小姑娘看着沒什麼本事,主意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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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搞成這樣子,家都不是像是家。
林陽用手幫周萍擦了下眼淚,攬着她寬厚的肩膀,輕輕拍着肩頭,語氣溫柔,眼神卻犀利無比。,“這是我給她最後的機會,如果她騙我,事情鬧大,鬧的難看,就別埋怨我了。”
–
林煙半睡未睡的,也不清楚自己是心裏有事,還是因爲人生地不熟,又換了牀睡不着,躺着這會兒用手機處理了很多事。
傍晚,
傍晚,天色暗下來了,四周的羣山,現出青黛色的輪廓。
林煙聽到樓下汽車厚重的發動機聲音,跑到窗邊去看,看着陸沉淵從一輛黑色的轎車裏下來,面容是工作中一如既往的凌厲威嚴。
身後的人在跟她說話,林煙眯眸看着,陸沉淵不知是聽了什麼,眉宇間顯露的不耐煩。
林煙沒有換衣裳,順着旋轉樓梯從二樓下到一樓、
“回來的這麼晚,你說很快的,我在這兒都休息不好,牀不是很舒服,尤其是牀墊,硬邦邦的。”
陸沉淵用手掐着領帶扯下,在鏡子面前弄了兩下衣領,“你聽沒聽過一個,豌豆公主的故事?現在我們家多出來一個,這麼軟的牀,你還說硬。”
陸沉淵說完,意識到好像又不對,他已經很多年沒來這裏了,牀到底是軟是硬,他怎麼記得清楚。
林煙聽出調侃的意味,牽着陸沉淵的手就往他到臥室裏帶,爲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她纔沒陸沉淵說的那麼嬌氣。
進了臥室,林煙拽着陸沉淵的手腕,讓他摸摸這個牀到底硬不硬。
“好像是很硬的,太久不來我也忘記了。”陸沉淵嘴裏這樣說,心裏腹誹,他記憶力可能沒差到這種程度。
趁着林煙換衣服的空檔,陸沉淵叫來一直在這裏當值的阿慧。
“我問什麼你講什麼.”陸沉淵的語氣很輕緩,慢條斯理。
陸沉淵平時說話慢條斯理,總是十分從容,但語意稍微一重,就透出了上位者不容拒絕的強硬氣息。
“我不在,平常都有誰來過。”
陸沉淵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不過現在是想證實一下,他猜的有沒有偏差。
”是陸生,他每年都會領女過來,牀是去年在屋裏開party的時候,弄塌了,換了新牀。”
什麼派對會把牀弄塌,可想而知,阿慧紅着臉的樣子,是我表達的已經很婉轉了。
陸沉淵猜測的貼合,是啊!這裏除了陸洺詢以外,誰敢領人進來,還搞這些事。
他沒少聽過,陸洺詢在外面玩的很花,女仔不斷。
這樣無憂無慮,歌舞昇平,沒有任何壓力跟擔子,也是逍遙。
得知真相,陸沉淵從心裏上膈應,不知多少人在上面翻雲覆雨的牀。
對阿慧說:“房間的牀明天找人換掉,今晚我跟陸太太去住酒店。”
阿慧點頭。
林煙從衣帽間裏出來,她手裏扯了幾條裙子,拿到陸沉淵面前,一股腦的將裙子摔在陸沉淵的腳邊
“不解釋不下?這些衣服根本就不是我穿的型號,原來我不是第一個被你帶到這兒來的。”
陸沉淵擡腳,皮鞋尖勾起黑色網紗裙的裙邊,“是第一個帶你來的,衣服應該別人的?”
陸沉淵不太確定,是有幾個別人,擡擡下巴對着阿慧的方向,“是別人的吧,我不記得我衣帽間裏放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