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林煙見到向清遠。
“被人打了,留了你的號碼,說是老鄉!讓我們來通知你們。”
林煙這些年,都沒換過電話號碼,不知道是不是該謝謝向清遠,現在還能背出她的手機號,大晚上折騰她出來。
“需要我們做什麼?”陸沉淵用粵語跟警察溝通。
“將人領走。”警察見怪不怪,被打成這樣,大概率是欠了高利貸,借錢不還。
在賭場附近,基本上每天都會有這樣的人,債務糾紛。
林煙內心已經在罵罵咧咧。
她拒絕說:“我跟那個男人不熟悉,不會領走他,你去問他家屬電話,我們跟他開連朋友關係也算不上。”
警察眼睛睜大,語氣很憤怒,“他說你是家屬,如果沒有關係,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打他的人聽說是成武,不過我們到的時候,就看他已經躺在地上了,嘴裏嗎,也是一直在叫林小姐的名字。”
林煙聽完,想到向清遠叫她的名字,胃裏翻江倒海的噁心,頭皮發麻想吐。
他是精明,以爲遇到她了,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抱歉,不熟…你可以打電話聯繫他的妻子或者家人。”
林煙雖然來了,也沒有鬆口。
來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是因爲這事,否則她怎麼可能大晚上的折騰特意過來一趟。
爲了向清遠,他配嗎?
這邊態度堅決,警方也只好妥協。
林煙很佩服陸沉淵的內心強大,情緒穩定,他陪她過來,自始自終,沒說過什麼。
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深更半夜的爲前男友的事情奔波。
哪怕林煙來之前,毫不知情,矇在鼓裏。
司機在門口等,林煙先上車,陸沉淵隨着她身後。
她上車以後,直接降下後面的車窗,讓夜裏的風能透進來。
“說是來散心的,我這運氣就是來添堵的,如果沒遇到!就不會有那麼多破事。”
林煙生氣的咬着脣,怒火熊熊的看着車窗外,憋屈的想哭,眼睛都跟着發酸。
深夜,總是人最願意emon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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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麼多如果,成武這個人,我知道,跟向清遠以後避開點。”
林煙又聽到這個名字。
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地名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人名。
“誰啊?”
“賭場裏放債的,高利息的高利貸,手底下有很多人,下手都很黑,如果向清遠欠他們的錢,始終還不上的話,缺胳膊斷腿,都是輕饒。”
林煙聽的一身雞皮疙瘩,紙醉金迷的賭成,它的另一面,是這樣暗流涌動,藏着危險。
“所以他找到我?想到我當他的庇護傘,我在這兒都能聽到,他撥算盤珠的聲音了。”
陸沉淵不置可否,也能理解,走投無路的選擇。
“會找他老婆的,讓他老婆接人回家,剩下的跟我們都沒有關係,王沛?”林煙欲言又止,“他不會也欠這裏的錢吧,所以瘋狂集資,來堵窟窿。”
林煙心裏一股不好的苗頭在發酵,李芬到了這個年紀,難道會等來家破人亡?
“沒調查過,八九不離十,你媽媽可能還沒有知道太多。”
後半夜的時候,潮溼的晚風像蛇的皮膚。在她的臉上轉來轉去。
林煙將車窗全部關掉,回頭去看陸沉淵,她精明的問:“陸總,你來澳門是真的爲了散心的,還是想點撥我王沛的事,讓我提醒下李芬。”
陸沉淵被林煙沒有誤會,這也是他的本意,不想林煙動惻隱之心,想要拉李芬一把,這種投資毫無意義。
陸沉淵看着她沉溺的笑笑說:“新賭場明天開業,我是準備把新籌備的這家賭場,全部送給你,穩賺不虧的產業,你不是說一直運氣不好,吸光別人的運氣,讓你賺的鉑滿盆滿。”
陸沉淵到現在才說這件事。
林煙的眼睛越瞪越大,像貓的瞳孔一般漸漸縮緊。
“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作爲當事人。”
陸沉淵微微挑起半邊眉角,“新建的賭場風水旺,能帶起你的運勢,我只想做對你好的事,不要拒絕…”
有錢人都信風水。
林煙最初不信,年齡大了,經歷的多了有些事情不得不去接受。
以前村裏算命的瞎子,就說家裏有個鳳凰命,最開始都覺得,肯定是嫁進城裏的楚秀。
現在才知道,是她。
“我接受。”林煙跟陸沉淵也不再客氣,他願意給她願意接。
想的通透了,夫妻之間,那麼傲骨嶙峋的,看着有骨氣有原則,人家一番好意辜負了,實際上挺招人討厭的。
她讓人討厭的事情,在陸沉淵這兒已經做的夠多了。
總而言之,拎不清的人,不討人喜歡,你腰板不往下彎,以爲得到了尊重,實際上是傻。
陸沉淵脣角勾起欣然的笑意,意外林煙這次沒跟她大道理一籮筐。
拿他點產業,就誠惶誠恐的,分的清清楚楚,這樣分他不喜歡。
婚前財產公證,是沒有辦法的事,不光是因爲他自己,還要爲了跟股東交代。
婚後分的那麼清楚,情分總覺得少了。
…
賭場的名字只有一個英文字母l,是林煙的姓氏。
林煙佩服陸沉淵的淡定,這種事到最後一天才說,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
開業當天,場面浩大,幾乎聚集了當地所有豪紳權貴,身價不菲,衣香鬢影。
林煙挽着陸沉淵的手臂出現在開業典禮現場,陸總豪贈賭場,成了城中的最勁爆的新聞。
林煙出現,收穫了所有人豔羨的目光。
陸沉淵親自點香,交到林煙手上,小聲在她耳旁囑咐。
“東南西北,燃香。”
林煙手執高香,聽從陸沉淵的話,東北西北每處深鞠。
“陸總大手筆,籌建了五年的賭場,成了取悅女人的禮物,讓人羨慕。”
陸沉淵回身看向聲音的主人,淺皺眉頭:“什麼時候過來的?聞點味道就追上來。”
陸洺洵眼神注視着人前風光無限的林煙,“新賭場開業,我肯定是要來道賀,哥…你說話怎麼做數,虧我等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