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聞音見顧菀還特意跟她解釋一下,也不再去想方師傅和顧菀到底認不認識的事兒了。
兔子和野雞都沒什麼肉,哪裏有豬肉香啊!
但是顧菀都安慰她了,她也不好再生悶氣,將剛纔那大嬸帶給她的不快甩到腦後,反而附和着顧菀的話:
“就是,咱們回去吃大餐去。”
兩人準備現在就去黑市將之前跟猴子定的東西拿了,到時候就早點回去,外面太熱了,在外面閒逛容易被曬暈掉去。
顧菀和許聞音兩個人到黑市的時候,猴子正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在跟另外一個賣貨的吹牛皮。
臉上雖然在笑着,但是卻不時的用餘光掃着門口。
簇起的眉頭,證明着他的內心並不像表面表現的那麼輕鬆。
直到門口出現了顧菀和許聞音的聲音,猴子這才眼睛一亮,心更是重重的放了下來,只覺得渾身都舒泰了。
和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一手將狗尾巴草從嘴巴里扯出來。
而後一路小跑着朝着兩人走來。
“妹子,哎呀妹子你們可終於來了。”
這嘴甜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親妹子過來了,旁邊的人紛紛朝着這邊看來。
沒辦法,這次手上拿了這麼多貨過來,今天顧菀她們要是真不要了,再送回去還真有些麻煩。
如今這世道不安全,拿着這麼多東西,可打眼了,萬一碰上一個不要命的來搶,他們都不敢鬧大,也不敢報公安。
“不是說好了吃完飯過來嗎,應該沒有讓你等多久吧?”顧菀納悶的看着猴子,不明白他一個賣貨的這麼着急做什麼。
不是都說,誰手上有東西,誰就是老大嗎?
卻不知道她要的東西多,無論什麼時候,對大客戶,矜持什麼的,那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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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我這不是想着讓你們看看我帶來的東西你們滿不滿意嗎?正好我去我朋友那裏問問,妹子你要的東西,我都給你湊齊了。”
他這語氣,頗有種邀功的感覺。
顧菀挑了挑一側的眉毛,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湊齊了,這下,她也有些着急了起來。
沒辦法,她空間裏那麼多的東西,可是卻礙於沒有火,而只能幹看着,每天都是吃的水煮菜,和紅薯絲飯,可不就着急了嗎?
猴子帶着顧菀和許聞音往牆角的地方引,哪裏已經站了一個人了,身後放了一小堆的東西,用一個麻布袋罩着,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那人虎目先是銳利的看了顧菀和許聞音一眼,這纔將目光看向猴子。
“兩位妹子,這是我兄弟,要不是他,我東西還湊不這麼齊呢。”
兩邊都沒有介紹名字,只是猴子說完,兩邊都淡淡的點了點頭,幾人也知道這裏不是敘舊寒暄的地方。
說了兩句後就開始檢查起東西來,好在猴子給多準備了一個揹簍,不然這些東西還真不好拿回去。
臨走的時候,顧菀想到許聞音想要吃豬肉,自己空間的肉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拿出來。
而且她總覺得那些不是自己的東西,拿着都不是很踏實。
所以最好還是要買纔好。
想着猴子既然混跡在黑市,說不定有渠道呢。
“對了,我想跟你打聽一下,你知道哪裏可以買到肉嗎?”
猴子聽到顧菀這麼問先是一愣,本想說買肉不應該去農貿市場嗎?或者去肉聯廠啊!
只是這話在看到顧菀的眼睛時,又咽了下去。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傻了吧!
這麼常識的問題人家怎麼可能不知道,問的話肯定是因爲那兩個地方沒有啊!
顧菀見他突然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瞪大了眼睛懷疑的看他,這人莫不是傻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
“嗨,我剛想岔了。”
那你想到了什麼?顧菀很想問,但是最後也沒有問出來,只是抿了一下脣等着他繼續說,心裏卻在想,這人到底靠不靠譜。
“你要買糧食肉啊這些東西,你就要去找華哥纔行。”
“華哥?”顧菀疑惑的看着他,等着他接着說下去。
猴子見她連華哥都不知道,嫌棄的撇了一眼,給她科普了起來。
“華哥就是這條街的話事人錢文華,他除了管着這條街以外,自己也做些小生意,一些人不想露面就會直接把東西賣給華哥。
華哥再往外面賣,而且華哥路子也廣,他哪裏稀罕的東西不少,甚至比外頭的供銷社還要全。”
猴子一邊說,面上滿是嚮往和崇拜。
顧菀不是很理解他的心情,只是淡淡的問道:
“那怎麼樣才能聯繫到那個華哥呢?”
要是可以的話,她還是想要買些肉回去,畢竟來一次縣裏不容易,雖然她不是特別想吃肉,但是如果有個肉菜,也總比吃那個水煮缸豆好吧?
猴子用下巴對着門口靠牆說話的兩人點了點“喏,你要買東西,你就聯繫他們就可以了,要買什麼和他們說。”
他的下巴朝着門口的方向點了點。
一般不是大件或者東西很多,很珍貴的話,哪裏值得錢文華親自接待,他身邊跟着的人就能處理了。
顧菀點了點頭,之前許聞音跟她科普過這條街的厲害之處,如此厲害的人,這邊應該很安全的吧?
“怎麼了?”
許聞音剛剛見顧菀拉着猴子說話,她特意避到一邊去了,直到猴子和另外一個陌生人一起離開,她才走過來。
“我剛問了猴子,說這條街的管事人華哥自己也做買賣,說不定有肉,我想去問問。”
許聞音眼睛一亮“我怎麼給忘記了,是了,華哥這邊也是有肉賣的,就是不知道他這裏還有沒有。”
“走走走,我們快去問問。”
兩人一人背了一揹簍的東西,下面放着顧菀從黑市這邊買的一些鍋啊之類的東西,上面則是放着在供銷社買的罐頭和糕點。
“你好,我想問下今天還有肉嗎?”
顧菀被許聞音拉着往那兩個靠牆站着的年輕人方向走,那邊的人也很快注意到了兩個人。
在她們過來的時候,已經停下了方纔的話,姿勢隨意,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的出他們眼中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