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一聽,小臉微微紅暈,可又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出口。
“殿下謬讚了,奴婢不過隨便泡了一壺而已。”
裕時卿挑眉,不以爲然。
“既然如此,那以後每天泡茶這件事都由你來吧。”
“哦。”
無緣無故又給自己增添了一件活,白櫻懊惱不已。
裕時卿又開始批閱起了奏摺。
白櫻在一旁總是有意無意的喵兩眼裕時卿,只見他一會蹙眉,一會又淡然處之。
由於皇上也剛從狩獵場回來不久,而裕時卿恰好又在禁足。
朝中大臣就以龍體要緊爲由,勸裕祿可以將事情分擔給裕時卿。
而他不負衆望接下了這份任務,每天忙的倒是焦頭爛額。
白櫻輕嘆一聲,臉上的擔憂之色乍現。
“怎麼了?”
裕時卿的鳳眼一下子就對上了白櫻,雙目相觸,神色盡落對方眼中。
“沒……沒這麼,殿下,你怕是餓了吧,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吃。”
白櫻慌忙逃竄,腳底抹油,一下子沒了影。
她……在擔心自己?
裕時卿嚴重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禁心中一顫。
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
可當他神色一轉,看向手中的那篇文章,這正是他命人送來此此的科舉考試考生的文章。
他手中的這篇正是新科狀元江曉才的文章。
本以爲這次考試江曉才都是靠着白櫻才得此好成績的,沒想到卻小瞧了他。
這篇文章倒是真的合了自己的胃口,不難看出他是個文采斐然之人,以及那不凡的文學功底。
若是能爲之一用,倒不失是一個好苗子。
“來人,去將江曉才請到府中,設宴款待,不可怠慢。”
裕時卿當即下了決心要招攬江曉才此人。
當江曉才聽到太子邀請他去府中時,也十分詫異。
可一想到可能是白櫻的緣故,便釋然了,毫不懷疑的跟着侍衛上了馬車。
“太子殿下,不知找我來所謂何事?”
江曉才向裕時卿行禮時,觀察了一下,發現並無白櫻的影子那。
就說明,這次之約,乃是太子個人意願。
“明人不說暗話,相信你也是個聰明人,現在朝堂裏的局勢你應該也瞭解清楚了。”
江曉才沒想到裕時卿如此直爽,直接將意思表明了。
不亦乎除了裕時卿就是裕時嵐,二選一,現在就染他表明個態度。
“在下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江曉才心有顧慮,與裕時卿打起了啞謎。
“我相信你明白,你若是有何顧慮儘可以與我說。”
又是一針見血,這位太子殿下果然不凡。
江曉才還是不發一語,同樣兩人都在打探着對方。
“這樣說吧,你我二人若是合作,你要是想要什麼,孤自然會盡力而爲的答應你。”
裕時嵐這句話倒是用出了屬於太子的那份威勢。
他不知道江曉才的爲人如何,但是他下意識的相信白櫻的眼光一向很好
於是,他只提出了滿足他的要求的條件,但並沒有指明是什麼。
“哦?當真什麼都行?”
江曉才忽的想到了什麼,還真是隻能裕時卿說放手,才能真正使其鬆手。
“不如你先說一下你想要何物?”
裕時卿看着江曉才的眼光,他竟然感覺有種掠奪感,一閃而過。
“太子殿下,我要的不是物品。”
裕時卿也認爲現在倒是真沒什麼可吸引江曉才的東西。
他作爲新科狀元,賞賜無數,可謂是當朝紅人,炙手可熱。
“哦?那你要什麼?”
權利、金錢,在他身上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我要向太子殿下討一個人,只要還她自由身,在下今後定會爲殿下鞠躬盡瘁。”
哪知道江曉才還未說出人名,裕時卿的神色再冷淡也多了幾分波瀾。
“不行!”
幾乎是一空拒絕,毫無疑問。
便是他沒有說出那人是誰,裕時卿第一時間也想到了她。
逆鱗決不可碰,何況是讓他親手將她拔去。
“太子殿下還不知我所要何人,爲何一口拒絕?難道先前說的都是騙在下的?”
江曉才的溫潤的臉上也多了怒色。
“別人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裕時卿斬釘截鐵,直接說出了這個肯定句。
白櫻,對他來說早已刻骨銘心,別人,碰不得!
“若是我非要用白櫻的自由來換這次的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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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才直接拋出了這句話,打算讓裕時卿遲疑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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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裕時卿的回答卻是在他說完的那一刻脫口而出。
“那麼看來我們是沒有合作的機會了。”
裕時卿的眼底附滿了寒霜,連語氣都冷了下去,讓人不寒而慄。
幽暗深邃的冰眸上散發着震懾之氣。
“太子殿下,在下不知爲何你要如此,白櫻生性活潑可愛、自由灑脫,若是在皇室當中必然會磨滅了真正的她。”
深宮之中,看似美好,繁花似錦,卻向一個金色牢籠,套牢了人心,最後變得面目全非。
白櫻的天真爛漫若是長期生活在這,必定會像是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江曉才的不敢再往下想,對於這個小妹妹一樣的人,他早已當成了親人一般。
裕時卿頓時啞口無言,他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沒人會比他更清楚,在這深宮之中摸爬滾打的艱辛痛苦。
可是……他還是放不下她啊。
“我知道這些,我會將她保護好的,現在的我就是在未將來做準備。”
江曉才一下子就聽出了話中之意。
現在他羽翼未滿,可是不代表將來還是不會,代他強大起來自然會保護好她。
一個男人,說要保護一個女人,沒有血緣關係,還十分袒護她,傻子都知道裕時卿的意思了。
“不可以,白櫻不能與你在一起,你這是在害她,太子殿下,在下告退。”
江曉才摔袖而走,一點情面都沒給他留下。
裕時卿也沒惱,只靜靜的站在那裏。
同一時間,白櫻得到了消息,裕時卿宴請江曉才。
她歡的像只兔子似的就跑去找江曉才,也裝着惱怒的問他爲何不來找自己。
江曉才一見到白櫻,火氣倒是消了不少。
但終究還是沒和她說那件事。
白櫻恰好泡了兩壺茶,連忙邀請江曉才一品。
哪知道白櫻身旁,有個小侍女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