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議論聲讓萬紫琪的臉色變得難看,她不清楚呂笑笑到底給這些人下了什麼藥了,爲什麼爸爸向着她,就連爸爸的朋友也向着她。
現在他們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佈爸沒有留給她們一分錢遺產,頓時覺得臉面拉不下來。
“你們知道什麼,都是這個女人騙了我爸,這份遺囑有問題,我要告她們。”
來賓紛紛相視一眼,都憋着笑沒有人說話。
大家都不是傻子,遺囑有沒有問題一看就知道,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這倆姐妹還再鬧,真是悲哀。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呂笑笑一個字都懶得跟她說。
“我三爸的遺囑內容我已經當衆公佈了,今天當着大家的面說一下這筆遺產我將作何打算。”
說着接過遺書,看了眼笑着道,“從今天起,我將以我三爸的名義成立一個慈善基金,他名下所有的資產我會一分不剩全部捐出去,當然,留給我媽的那一份她自行做主,基金會成立後,我們會把這筆錢用到需要幫助的人身上。”
話音一落,呂霞和萬紫琪她們全部驚住。
呂霞第一個反應過來,扯着她的胳膊說,“你瘋了?這些錢可是你三爸留給你的,你要全部捐出去嗎?”
面無表情的甩開她的手,呂笑笑冷聲道,“有些人不是說我騙了三爸的錢麼,我就讓她們看看,我是如何用這筆騙來的錢,三爸生前爲人和氣,可他養了兩個狼心狗肺的女兒,死後也不讓他安寧,他是我最敬重的人,我會讓三爸的名字被所有人記住。”
說罷看向萬紫琪姐妹倆,“你們聽好了,三爸不想給你們留一分錢,你們也別想來打主意,從今以後,只有我呂笑笑是他的親生女兒,將來我結婚後,生下的第一個孩子會姓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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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的所有人佩服不已。
尤其是那些跟萬林峯私交很好的朋友,各個眼裏閃爍着淚花。
萬紫琪被她的話給弄懵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指着呂笑笑大罵,“賤人,你竟然敢私自把我爸的錢捐了,我要弄死你。”
說着衝上去就要打,手還沒捱到呂笑笑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
“混賬,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安分,真的以爲我們不存在嗎?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在你爸葬禮上鬧事,我繞不了你!”
萬紫琪氣急,怒聲道,“陳叔,你是看着我們長大的,連你也要幫着一個外人嗎?”
“外人?”被稱作陳叔的男人冷哼一聲,“我看你們纔是外人吧,你爸爸給笑笑遺產,你們說是她騙來的,現在笑笑要把遺產全部捐出去,你們又說她私自處理你爸爸的錢,從你爸爸住院到去世,我只見到笑笑一個人在照顧你爸,而你們兩個親生女兒在做什麼?”
“我……”
不等她說話,陳叔冷聲打斷,“你們在想盡一切辦法逼着你爸給你們遺產,這是爲人子女該做的事嗎?你們但凡有一點孝心,你爸也不會做的這麼絕情。”
“可我們也是怕他把錢給別人而已。”萬紫琪還在據理力爭。
陳叔擺了擺手,無奈搖頭,“罷了,我也懶得與你多說,笑笑,你三爸既然給了你所有的遺產,你就有隨意支配的權利,別說是捐出去,就是你自己留着,誰要是再敢找你麻煩,我們這幾個叔輩的就不答應。”
話音一落,其他人也附和道,“對,遺產給了你,你就自由決定。”
呂笑笑感激的朝着他們鞠了一躬,眼裏含着淚,“謝謝你們,三爸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這場遺產爭奪的鬧劇,因呂笑笑成立慈善基金而結束。
葬禮結束後,顧筳筠要處理影視公司的一些事情,早些離開了。
而林夏陪着呂笑笑一起收拾萬林峯的遺物。
說是遺物,其實也沒什麼好整理的,她把萬林峯所有的東西都讓人拿去變賣換成資金,至於萬林峯居住的別墅,她留給了呂霞。
只是從始至終,她都對呂霞冷冰冰的態度,話也沒說幾句。
忙完這些事情後,呂笑笑請假這一段時間耽誤了一個顧客的訂單,她需要親自去向顧客說明情況,林夏就一個人先回去了。
離開萬家的時候,接到了雲澤的電話。
這是他回來後第一次主動打給林夏的電話。
“小師妹,我想去看看師父,你今天有空麼,陪我一起去吧!”
林夏看了眼時間還早,於是答應,“好,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還是說你的地址,我過來接你。”
林夏也沒客氣,報了地址。
二十分鐘後,雲澤趕到。
今天的他穿着一身休閒服,與前兩次總是穿着西裝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穿着休閒服的他顯得陽光了許多,林夏也覺得跟他之間沒有那麼大的距離感。
上車後,雲澤幫林夏繫好安全帶,然後啓動車子。
“你回來後一直沒去看過師父嗎?”路上,林夏疑惑的問。
“一直在忙,沒來得及去。”頓了頓,雲澤又笑着補了一句,“當然,有一半的原因是不敢去。”
林夏被他的話逗笑,“他是陪伴了你八年的師父,你竟然不敢去,要是他知道了,估計得氣的吐血。”
“還不是因爲我一走五年沒跟他聯繫,怕他見了我會生氣。”
“那你今天又怎麼想通了要去找他的?”
“雖然我沒有成爲一個有名的畫家,但師父對我有知遇之恩,他教了很多知識與做人的道理,對我而言他就像是一個父親,不管怎麼怕,也得去看看。”雲澤笑了笑,接着道,“況且幾年沒見,我真的想他。”
“師父見到你回來一定很開心的,前幾天他還跟我念叨你來着。”
“前幾天?”雲澤愣了愣,“你去看他怎麼沒跟我說,我也好早點去看他。”
“我是去求他的那副成名之作的,當時也沒想到你要去看他,畢竟你沒跟我提過,我還以爲你不願意見他!”
這次雲澤回來,很明顯跟以前不一樣了,他沒提起過師父,她還以爲他不想見,所以去的時候也沒跟他說。
“成名之作?”雲澤眼裏閃過訝異之色,不可思議的說,“那幅畫是他的寶貝,別人花多少錢他都不肯罵,能給你說明他很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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