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家,你選擇了顧家。”
“言曦光和顧家,你選擇了顧家。”
“陸初堯,顧家於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母親對你的生育之恩和我對你的栽培嗎?”
他連着三問,只是不理解。
爲什麼。
“楊彥殊,你知道嗎?你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政客。可是你做的這一切,只是爲了你自己,並不是爲了別人。
所有一切以利益爲基礎的前提,都自私無情,你曾經說過,你喜歡過一個女人,是孟女士。可你還是爲了權益放棄了她。對你而言,沒有什麼比利益更加的重要。
你甚至陷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曾經爲國家付出過一切的物理研究院首腦,顧大少所有的心思都在研究上,並沒有想着和你爭總統的想法,可你還是讓他於不仁不義。甚至有了爆炸事件發生。
直到現在你依舊咄咄相逼,是因爲你已經習慣了站在高處俯看別人,從來沒有站在別人的思考位置。
楊彥殊,對你而言,人生還長。接下來你究竟應該思考一下,從那個最高的位置跌下來會遭遇什麼,在你放棄了朋友、最愛你的女人、最愛的女人、女兒,還有其他所有的一切時,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你最終,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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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可,這並不是結束。
這只是開始。
楊彥殊呆怔。
陸初堯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
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都是對的。
雖然他站的是顧家,可是卻沒有向顧家說話,而是把事情從頭到尾都客觀的說了出來。
楊彥殊無語。
他第一時間爲什麼想着去問陸初堯呢?
鈴鈴鈴——
辦公室裏的座機電話又響了。
“楊彥殊,現在我正式宣佈你被踢出局了。你不再是我們可以賴以生存的閣下了。我們對你押寶過重,以至於我們的損失也很慘重。”
“你已經不再是我們心目中優秀的那個政客了,因爲在你身上的投資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害的我們損失了很多。”
楊彥殊問:“損失?可你們在我身上得到的更多。”
“猶如你這樣的背叛了朋友,你的女兒甚至都不在乎,我們早該想到你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我會終止我們之間的合作,你不會和我們幾大集團有任何的瓜葛。”
楊彥殊冷嗤。
“所以,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千萬不要拉扯上我們!”
楊彥殊表情淡漠,沒有了平時面對鏡頭時的溫潤儒雅。眼底已經一片灰暗,沒有絲毫溫和可言,這個樣子的他看起來有點嚇人。
狡兔死,走狗烹。
還有什麼其他可說的呢?!
呵呵,沒什麼可說的了。
姜家——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沉默了。
當初他們可是非常推崇楊彥殊的,現在楊彥殊選舉失敗了,他們甚至覺得天塌了。因爲他們現在在京城,賴以生存的就是楊彥殊。
不知道後續具體有什麼情況。
“你要不要去問問?”姜老爺子問。
姜商硯搖了搖頭。
“沒有問的必要。”
“嗯?”
“楊先生現在失敗了,想必他手裏的權利會被一一收回。薛讓的手段我們並不清楚,所以物理研究院以及姜家的未來還說不準,薛讓可不是陸初堯或者顧家那邊的。”
這個人,哪裏都不佔。
“但是這個人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姜老爺子開口。
姜商硯反問:“這麼多的家族,他不會就針對我們而言吧。而且物理研究院現如今已經在我的牢牢掌控之內了。就算真的有什麼大的變動也不會影響到我們。”
他爲了讓姜家更加的輝煌,付出了所有。
甚至…
商業聯姻。
選擇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就是爲了穩固姜家的地位。
“現如今這個情況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並不太清楚現如今的局勢。不過當下局勢動盪,還沒有穩定的時候,不會輕易動我們的。”
各大家族都人心恍惚。
薛讓…………
看似不起眼的人最後上位了。
不過,貌似和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
然而,他們似乎想的有點少。
薛讓是一個月後上任。
他給顧家的顧佑析打了電話。
此時的顧佑析正好在新景山莊喝茶。
“薛副總?準確的說,薛總統?”顧佑析覺得很奇怪,他如今要上位,尚未處理的事情應該很多吧,怎麼會在空暇之餘給自己打電話呢?
“顧先生,很抱歉這麼晚來打擾你。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可以答應。”薛讓語氣嚴肅:“我知道你在物理方面有驚人的天賦和非常宏偉的研究,希望你能夠出任物理研究院的院長,並且讓我們的物理研究院可以衝進M洲,走向國際。我們國家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而不是隻會物理研究院的權勢。”
顧佑析聽到這話,明顯愣了。
沒有想到。
“現如今物理研究院是姜家人,而且我已經算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了,對這件事情並不感冒。希望您可以選擇一個其他的人。”
薛讓拒絕:“你是不二人選。”
物理研究院不能看權勢。
只能看研究能力。
當年天賦異稟的顧大少,就是最好的選擇。沒有其他人可以匹配。他當年的研究成果,現在很多人都沒有達到。
這樣的人才,不能埋沒。
掛了電話後,顧佑析笑了。
陸初堯詢問:“岳父,有好事?”
顧佑析看向陸初堯:“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這其中肯定有你的周旋。你認爲,我還能重新回去嗎?”
他們都知道彼此再說什麼。
物理研究院。
“可以。”陸初堯道。
他沒有說原因,只說了答案。
“初堯,爲了這件事你付出了很多吧?”顧佑析嘆氣:“說不在乎是假的,背了那麼多的罵名,現如今終於能夠回去了,卻很害怕自己能不能……”
他笑了一下,帶着無可奈何:“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近鄉情怯吧。”
當初從阿拉若島嶼回京城的時候也有這種想法。現如今被邀請重新回去物理研究院,這種想法似乎更加強烈了。
“您可以,我年輕的時候沒有一睹您的風采。卻聽說過顧家大少當年驚才絕豔的風光。再說了,您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物理,不是嗎?”
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物理。
只是放棄了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