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澤陽不說話，童臻也沒耐心了。
“你要是不願意低這個頭，我也管不了，等追債的人找到你，我看你還能怎麼解決！”
司澤陽想到追債的人打他的場景，他是真的怕了。
直到現在，他的膝蓋骨還在隱隱作痛。
司澤陽憋着氣大吼：“回國就回國！我就不信蘇沫還能真的拿我怎麼樣！”
蘇沫那邊時間催得緊，司澤陽買了當晚的機票直接飛回了國內。
蘇沫跟他約見的地點依然是在司家。
司瑾也在場。
司澤陽上次被人打得鼻青臉腫，身上的傷還沒恢復好，渾身上下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
但他這幅樣子完全是咎由自取，根本沒人會同情他。
司瑾見到他，一個冰冷如刀子的眼神便甩了過去：“等會蘇沫問你什麼，你最好是老實交代，否則你欠的債，你自己解決！”
司澤陽身子都不由抖了三抖。
之前在電話裏有多囂張，這會來到司瑾跟前就有多慫。
蘇沫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跟你一起聯手的人是誰，住在哪？”
司澤陽支支吾吾開口：“叫……秦林。他經常換地方，住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還知道什麼，全都說出來。”
“我就知道他不是京都人，具體的住址我也沒打聽過，是他主動找上我，說是可以幫我，我就答應他了。”
司瑾聽懂這忍不住罵道：“蠢材！你對人家一點了解都沒有，就敢跟他聯手，把自己家的資產往外送！”
“那我也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司澤陽說着說着，自己也委屈起了，“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是我想的嗎？”
“那個秦林自己說家裏生意做得很大，我看他衣食住行都是高檔次，也不像是說假話，剛開始就跟他合作了一些小項目，也是一來二去熟悉了才放心跟他一起做這件事。”
蘇沫反問：“他說生意做得大，你去考察過嗎？他究竟做的是什麼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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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司澤陽所說，那人生意做得很大，在業界一定有幾分名聲，想要調查就會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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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澤陽卻搖搖頭：“八成也是騙我的，出事之後我就去他以前說過的公司問了，人家告訴我那就是個空頭公司。”
“秦林也早就拿着錢跑路了，還把我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身邊認識的人都打聽不到他的下落……”
蘇沫深吸了口氣，只覺得被司澤陽氣得要窒息了。
“秦林以前喜歡去什麼地方？”
司澤陽想了想，說了幾個夜店跟會所的地址。
蘇沫也沒精力去分辨這些信息有沒有用，全部都記了下來。
隨後她又問道：“你跟秦林之前交涉的的記錄還有嗎？”
司澤陽沒太聽懂蘇沫的意思，撓頭怔愣了半天。
司瑾又是罵他：“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你之前跟秦林不是有過合作嗎？你手裏有沒有他籤合同留下來的字跡？”
“還有你們之間談項目的聊天記錄，都在不在？”
司澤陽終於回過神來：“有！還好我之前留了個心眼，跟他合作了不少小項目，合同都有電子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