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晦氣話，林陽就是老實孩子，從小到大都不招災不惹禍的，也就上次李天心把他給逼急了，才鬧騰出那麼大動靜，林煙也是，一點也不理解弟弟。”
周萍心疼這八十萬，拿出來老本都沒有了。
…
林煙跟陸沉淵一起去了高爾夫球場。
球場很漂亮，很美式的鄉村風感覺，從進到會所白色的裝修就很大氣。
陸沉淵以前常來，結婚以後很多活動都是避開的，也很少有時間只留給自己。
單獨過來打球，這種閒情逸致，他也沒有。
今天一道過來的除了傅餘白以外，剩下的兩個男人，她不認識，臉熟都算不上。
看着都五十歲左右，穿着polo衫，帶着鴨舌帽，體態中年發福。
身邊都站着妙齡少女，嬌顏水嫩，陽光下露出來的地方，白的透明發光。
林煙一眼就認出，這兩個男人身上跟着的美女，肯定不是老婆。
她也見怪不怪了，男人逢場作戲，家裏有老婆帶着年輕小姑娘出來活動的，屢見不鮮。
傅餘白身邊跟着準老婆露娜，前兩天還遇到過一次，在母嬰店門口。
露娜看到林煙，剛剛還緊繃的臉，瞬間展顏微笑，朝着她過來。
說是打球不過就是換個地方聊生意，幾個男人站在一起，沒有一個在揮杆子。
安娜站在林煙身邊，眼神不屑的看着那兩個年輕女孩。
“陳總趙總兩個人加起來都有120了，那倆閨女加起來，都到不了五十。”
林煙往兩個小姑娘身上看了眼，沒給出評價。
球童彎腰擺球，林煙調整姿勢，揮了空杆，球邊都沒擦到。
林煙印象裏，跟男人一起來打高爾夫球，是不是男人要溫柔的摟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溫柔的在她耳邊，諄諄善誘的教她。
看到陸沉淵站在不遠處跟幾個男人談笑風生的樣子，瞬間戛然而止美好的幻想。
他根本就顧不上她。
露娜眼睛還直勾勾的放在兩個年輕女孩身上，這細腿翹臀的，拿高爾夫球杆子在互相拍照，穿着緊身褲，屁股挺翹的，看着就想摸一把。
陸沉淵時不時的就往林煙那邊看，跟其他幾個人聊了會兒，纔過去找林煙。
林煙看到他，把球杆放下，意興闌珊的說：“這個運動，不太適合我。”
“我來教你，一對一授課，包教包會。”
陸沉淵剛說完，傅餘白過來在他身邊低語幾句，陸沉淵抱歉的看着林煙，“有點事要談，等會再來找你，今天帶你來是計劃外，顧不上你。”
林煙沒有一點怨言，“快去吧。”，
露娜瞥了眼穿着騷包粉色的傅餘白這個男人的穿衣風格，她一直就不喜歡，沒有一點正經樣子。
“這幾個人湊在一起沒什麼好事，都是錢串子，我聽說他們想動西財那邊的地皮，股份制幾個人入股，誰佔大頭誰拿小，還沒談攏，正常來說，誰都比不過陸氏集團，但是陸總的意思，他就是要重在參與，不想做那個大。”
露娜誰的這些，林煙一張白紙一樣，什麼都不知曉。
“他不會把生意上的事情拿家裏跟我說。”
露娜蹙眉，拿林煙當朋友，才願意提醒她說：“你這樣不行，陸氏集團家大業大，你跟陸總百年好合可以，如果……我說如果啊，如果真有意外，涉及到財產分割，你怎麼辦？還是這麼不清不楚，這就不是損失幾個億的事了。”
林煙第一次發現，露娜看着接應灑脫，心裏是有譜的。
她問，“你跟傅餘白簽了婚前財產協議嗎？”
露娜坦然道：“當然去公正了，那能怎麼辦呢，越有錢的人，計較的就越清楚。”
林煙聳聳肩說：“那不就結了，我跟他如果有一天，真的走不下去了，陸氏集團的錢，我一分也不想要，所以他生意上的事，我也不用亂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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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不大相信，林煙有這麼高風亮節，她如果跟陸沉淵起訴離婚，費用怕是能養活整間律師行十年。
她聽說林煙是從小山村裏出來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想法還這麼……
說好聽點是質樸，說難聽點就是蠢。
“要拍照嗎？”露娜問。
來高爾夫球場，不會打球，擺擺姿勢拍個照，露娜覺得low，看不上底層人的好顯擺。
那兩個女孩，攝像頭都快累冒煙了。
林煙欣然答應，“好啊。”
露娜汗顏，果然骨子裏的東西改不掉，做了陸太太又能怎麼樣。
林煙天生的巴掌臉，骨架又很小，隨便一拍就堪比影樓精修，根本用不上美顏濾鏡。
露娜給林煙拍了幾張，微信把照片傳給她問，“要發朋友圈嗎？”
林煙聽露娜的語氣不是很舒服，好像很嫌棄的樣子。
她說：“要發。”
結束以後，再回去的車上，露娜坐在副駕駛，傅餘白開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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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是明白，爲什麼要娶個門當戶對的，你哪怕再提攜她，骨子裏的東西有些是改不掉的。”
傅餘白沒懂露娜冷不丁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露娜說：“我八歲開始，我父親就會每個星期帶我去打高爾夫，球場在我眼裏，就是個打球的地方。”
傅餘白還是沒聽懂，露娜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林煙，她現在都這身份地位了，還跟今天那兩個小網紅一樣，拍照發朋友圈，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去打了高爾夫球，蠻上不了檯面的，這話我也就跟你說說，有感而發。”
傅餘白感覺到露娜身上那股優越感。
“拍照又怎麼了？又不是偷偷摸摸的拍，發朋友圈記錄生活，很正常。”
露娜扯扯脣角，覺得傅餘白跟她聊不到一塊去。
“這種就是有了根本就不應該屬於她的財富，虛榮心發酵膨脹，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已經跨越階級。”
傅餘白冷嘲熱諷的說：“知道你家境好，犯不着跟她們處處高姿態，顯擺自己的優越感。”
露娜瞪了傅餘白一眼，“我就事論事罷了，你那麼激動幹嘛，我就覺得陸太太德不配位，也不能說是德不配位，就是…林煙給陸沉淵拉低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