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他報復你家,都是爲了我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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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心動,也不覺得感動。

 胃裏翻攪着一股我噁心的感覺,生理上的不適感令我沒閒心再思考傅言深的行爲動機。

 我全部的心思集中在尋找垃圾桶上。

 目光掃到銀色的垃圾桶,我捂着嘴,掙開牧野,撒腿跑過去。

 醉酒後,頭重腳輕,腳步虛浮,像是踩在軟綿的棉花上,我跌撞着趴在垃圾桶上,“嘔”的一聲,狼狽地吐了起來。

 我今晚是空腹來應酬的,幾乎沒吃東西,吐的都是酸水,胃裏火燒般的灼痛。

 “喬姐,你還好麼?”牧野輕輕拍着我的背,語氣擔憂。

 不好,難受死了。

 胃裏吐空了,還覺得噁心,一張臉火燒火燎般的疼,頭昏腦漲。

 我用力眨掉就要溢出的眼淚,搖着頭,“還好,我們走吧。”

 剛走兩步,我小腿發軟就要倒下,牧野及時穩住了我,我手臂也下意識地抱緊他的窄腰。

 “我抱你?”

 男孩溫潤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我擡起頭,對上牧野一雙盛滿關切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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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想也不想地答應他。

 今晚這頓飯局,簡直是對我肉體、精神的雙重摺磨,我現在精疲力竭。

 牧野彎下腰,就要打橫抱我,這時,我的身體突然被一股蠻力拽過,我雙腳懸空,天旋地轉間,一張冷白的俊臉闖入我的視野。

 傅言深搶先於牧野打橫抱起了我。

 “放開……我!”我吃力地反抗。

 他置若罔聞,面無表情,抱着我走在酒店過道里。

 “喬姐!”

 牧野叫着我,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在傅言深的懷抱裏掙扎了很久都無濟於事,只能任由他抱着,上了他的座駕。

 寬敞的邁巴赫後車廂,光線明亮,我癱坐在真皮座椅裏,雙頰火辣脹痛,嘴裏又幹又苦。

 “喝水。”

 聽着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我睜開眼。

 傅言深手裏握着一瓶礦泉水,瓶口正抵在我脣邊,手腕上的機械腕錶散發着冰冷的金屬光澤。

 他坐在我身旁的座位裏,西裝革履,清貴高冷,王者般高高在上。

 而我,臉腫得像豬頭,一身難聞的菸酒氣,還是個任人揉捏、嘲笑的假千金。

 想着我今晚的狼狽被他撞個正着,我一刻也不想在他面前呆下去,雙手撐着座椅扶手站起。

 以前,我在他面前雖然佔盡下風,但我起碼還是個驕傲的大小姐。

 現在……我在他面前,既狼狽又卑微。

 只是我剛站起,男人稍用力一拽,將我拉坐下。

 “嘶……”

 冰涼的感覺突然觸碰到我火熱的臉頰,我倒吸一口涼氣。

 “握着。”傅言深抓着我的手按住裹着毛巾的冰塊。

 他又幫我冷敷另一邊臉頰。

 我側過臉,模糊的視線瞪着他。

 他正失神地看着我,一雙漆黑的深眸,閃爍着細碎的星光,隱隱透着……心疼?

 我眨了眨眼皮,視線變得清晰,這纔看清楚他的表情。

 男人嘴角勾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微眯起眼眸,狀似在冷嘲我。

 “沒記錯的話,我離婚時分給你的財產,夠你揮霍到老了,還出來應酬什麼?成心找虐?”他冷嗤着開口,森幽的語氣裏盡是嘲諷。

 我也是最近整理資產才發現,離婚的時候,他給了我有十個億的資產,他的意思,我靠這些資產,可以躺平到老,沒必要出來工作。

 那些資產我都抵押變賣,換成現金給爸媽應急了。

 “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我別開視線,冷淡地反駁。

 “嘶……”

 他好像很不滿意我的態度,用力按着冰塊,我疼得倒吸氣,咬牙忍受。

 他鬆了手。

 “你還想着幫你養父母?真傻,又不是親生的……”男人幽幽的嘲諷聲又響起,夾着絲絲冷笑。

 聞言,我扭頭瞪着他。

 “他們養了我26年!”我激動地反駁他,“哪像你,忘恩負義,靠盛家上位還恩將仇報,白眼狼!”

 想着盛家現在風雨飄搖都是拜他所賜,我就更氣憤。

 傅言深勾着脣角,嗤笑一聲,沒有一點羞恥。

 “阿深他這麼做,都是爲了我。”正在這時,一道溫和的女聲從車門口傳來。

 絲絲香氣飄來,是溫潤的烏龍茶香與微微苦澀的佛手柑香碰撞在一起的味道。

 寧靜淡雅、深沉溫暖。

 是時錦。

 看見她,我心裏五味雜陳,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化作一團悶氣,塞在心口。

 她在我對面的作爲坐下,一雙英氣而不失柔媚的眉眼,打量着我。

 “喬喬,對不起啊,上次我搞直播也是被網暴、被人肉後,不得已的反應,我真沒想到,會扯出你的身世。”

 時錦目露憐憫地看着我,語氣聽起來真誠,我卻覺得她是在故意揭我的傷疤。

 “你現在裝什麼好人呢,你被網暴,是咎由自取。”我沒給她好臉色,冷聲道。

 上次她用自己和北辰的牀照污衊我們,被打臉後,遭受網暴,難道不是活該嗎?委屈什麼呢?

 時錦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看着我,又看向傅言深。

 “你就因爲這件事,幫她報復盛家?她欺騙北辰的感情,假懷孕問北辰要了一百萬……”我想起時錦剛上車時說的話,轉臉看着傅言深。

 話還沒說完,我就止住了。

 時錦不論多渣,在他心裏,依然是月光一般皎潔、完美無瑕。

 “盛北辰是跟你這麼說我的嗎?”時錦揚脣,嘴角染着狀似嘲諷的笑,眼裏含着淚,“我是真懷孕過,他逼我流產,你知道他是怎麼,怎麼把我的孩子弄掉的嗎?”

 “他親自給我做人流……傷口感染……我子宮都摘了……還有,那個他媽媽,她是怎麼對我的你知道嗎?她把我賣去緬北……我在那生不如死……”時錦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說話語無倫次,聲音顫抖。

 聽着她的話,我只覺得荒謬,不停地搖頭。

 “錦兒,別說了。”

 傅言深這時起了身,在她身旁的座位坐下,溫聲勸道。

 “阿深……”時錦看着他,啞聲地喊,撲進他的懷裏。

 傅言深反手抱着她,大手輕輕拍着她的背,溫柔地安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