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註定的緣分

發佈時間: 2024-12-15 05:4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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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嶼和蘇宛辭到陸家老宅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陸母袁若姝特意給家裏的傭人放了一天假。

 兒媳婦第一次上門,家裏一大堆傭人圍着,會讓兒媳婦覺得不自在。

 袁若姝提前備好午餐要用的食材,就早早在大廳門口等着他們來。

 老宅門口,陸嶼將車鑰匙扔給等在一旁的管家,牽着蘇宛辭的手進了院子。

 後面的管家停好車,沒再去大廳,直接去了後面的傭人樓。

 陸家老宅是一棟輝煌的別墅園。

 院子里布局精緻,花香怡人,穿過一條雅緻的長廊,就到了大廳。

 大廳門口,見到他們兩個,陸母臉上堆滿笑容,熱情上前。

 “終於到了,快來,快進屋。”

 陸嶼頗有些受寵若驚。

 他老媽對他難得有這麼和顏悅色的時候。

 正要擡腳邁上臺階進大廳。

 就被他老媽手肘無情一推,擠到後面去了。

 而他那熱情欣喜的老媽,則是拉着他老婆,進大廳了。

 被“遺忘”的陸嶼瞅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擡頭間,對上了一旁陸父的視線。

 陸霄帶着幾分打量的目光在陸嶼身上轉了一圈:

 “我以爲你娶了老婆,家庭地位就會高過你老爹我了。”

 陸嶼:“……”

 陸霄理了下袖口,瞟了自己兒子一眼:

 “現在看來,這個家的地位,還是你墊底,焦慮了一兩天,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了。”

 陸嶼:“……!”

 說完,不顧透心涼的陸嶼,陸父意氣風發地進屋了。

 陸嶼無奈地抵着額角,再次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大廳裏。

 袁若姝拉着蘇宛辭坐在沙發上,“晚晚,你和陸嶼結婚倉促,這小子對你可好?在華庭公館可適應?”

 聽到陸母這聲“晚晚”,蘇宛辭神色頓了下。

 余光中,陸嶼手插着兜走了進來。

 他視線在周圍掠過,坐在了蘇宛辭左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

 “挺好的,伯母。”蘇宛辭回道:“一切都習慣。”

 陸母拍了拍她的手。

 “習慣就好,不過你跟陸嶼證都領了,是不是也該改口了?”

 蘇宛辭下意識看了眼陸嶼。

 正好撞進他深邃的墨眸中。

 男人脣角嗪着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正定定地看着她。

 蘇宛辭移開目光,紅脣開闔,喊了聲,“媽。”

 陸母“哎”了聲,隨即拿出備好的見面禮。

 絲絨錦盒中,是一隻上好的羊脂玉手鐲。

 陸母拿着手鐲,拉着蘇宛辭的手,就要戴上去。

 “媽,這個東西我不能要。”蘇宛辭及時推拒。

 她跟陸嶼的這場婚姻,不知道能維持幾天,着實沒必要牽扯太多。

 不然,離婚的時候,又會糾纏不清。

 袁若姝態度堅決,不顧蘇宛辭的反對,直接戴到了她手腕上。

 “晚晚,這是當年我婆婆給我的見面禮,今天我再把它交給你,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只是媽的一點心意。”

 說着,袁若姝又加了句:

 “當然,這鐲子年份久,能算得上古董了,可能不符合你們小姑娘的眼光,你要實在不喜歡,改天媽帶你去買新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宛辭要是再推辭,就是不給袁若姝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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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腕上色澤通透、觸感溫潤的羊脂玉手鐲,她勾脣輕道:“不用媽,我很喜歡。”

 見她收下,袁若姝終於放下了心。

 這手鐲,是陸家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是陸氏家族認可兒媳的象徵。

 更是代表被贈予手鐲的女子是陸家下一任女主人的信物。

 陸母的見面禮是家族信物。

 陸父的見面禮就更簡單粗暴了。

 直接將一摞房產證推到了蘇宛辭面前。

 “晚晚,爸也沒什麼好東西,手底下最多的,一是錢,二是房子。”

 他看了眼默不作聲的陸嶼,繼續說道:

 “至於錢,陸嶼這小子有的是,爸爸就不跟他搶了。”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一摞房產證。

 “這些房子你收着,哪天華庭公館住膩了,就去這些別墅住,換換環境。”

 蘇宛辭:“……”

 這種頂級豪門,出手都這麼闊綽的嗎?

 見面就送別墅,而且一送還是一堆?!

 蘇宛辭詫異轉頭看了看陸嶼。

 如果她並非是因爲需要擋箭牌才找上陸嶼,就這麼一大堆將近二十套的豪華別墅,就能讓她原地登上人生巔峯了!

 陸嶼看着她驚詫的目光,嘴角的弧度不由增大,眼底藏着幾分淺淺的寵溺。

 “爸出手就是大方,晚晚,還不拿着?”

 蘇宛辭嘴角抽搐兩下。

 目光重新落在這一大摞房產證上,“謝謝爸。”

 見面禮這一環節過去後,蘇宛辭問陸母:

 “媽,您怎麼知道我小名是‘晚晚’?”

 “這就涉及一些往事了。”袁若姝握着蘇宛辭的手,眸色漸漸變得悠遠。

 “二十三年前的一天晚上,陸嶼毫無預兆地發了高燒,我和陸霄緊急將他送去了華林醫院。”

 “陪着陸嶼輸液的時間中,我正好遇到了你媽媽,那時她剛出手術室。”

 “我很想生個知冷知熱又貼心的女娃娃,當時瞧着護士懷裏精緻可愛的小姑娘,就心頭一熱跟了上去。”

 “病房中,你媽媽給你取了‘蘇宛辭’這個名字後,緊跟着給你定下了小名。”

 “由於你是晚上出生的,就取了‘晚晚’這兩個字,正好也和你名字中的‘宛’同音。”

 當時袁若姝在看到剛出生的蘇宛辭時,就莫名地有種很喜歡的感覺。

 當時在病房中,她還親自抱了抱小晚晚,看着臂彎中乖巧熟睡的小嬰兒,只覺得心都要化了。

 由於蘇父蘇母當時只是華林醫院的借調醫師,不久就離開了湘城。

 從那之後,陸母就沒有再見過蘇宛辭了。

 直到八年前,蘇父蘇母因公殉職,當時在華林醫院、甚至整個湘城引起的轟動都不小。

 看着報道中熟悉的名字,陸母纔再次想起了當年那個軟軟的小嬰兒。

 這幾年,陸母有關蘇宛辭的消息聽到的並不多。

 蘇宛辭常年待在國外,就算湘城偶爾有關於她的消息,基本也都是她和傅景洲二人的感情之事。

 每每看到那些報道,陸母都發自內心的覺得可惜。

 同時更是對自己唯一的兒子越發嫌棄。

 這麼好的姑娘,這個混兒子卻抓不住。

 現在想來,或許二十三年前,抱着小晚晚的那種莫名喜愛的感覺,就是早已註定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