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象牙鋼琴

發佈時間: 2024-12-15 13: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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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紅眠用力一推,沈念又故意摔出去,身體就堪堪摔在了地面,發出‘啪’的聲響。

 沒人攔着,秦紅眠呼啦就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喬安安正坐在椅子上,傅寒夜正在爲她貼創可貼,兩人頭挨着頭,姿勢說不上來的親密。

 沈念忍着痛,從地上爬起來,追進來時,她嘴裏嚷嚷着:“秦小姐,不能進去啊,傅總私人時間,別人不能打擾的。”

 聽到門響,傅寒夜擡起頭,目光掃到衝進來的秦紅眠,眸底一寒,恰好沈念這時候進來,他凜冽的視線,就落到了沈念臉上:“你放進來的?”

 沈念假裝縮了個脖子,上前去拉秦紅眠:“秦小姐,不好意思,你得離開。”

 秦紅眠摔開了她的手,這次沈念沒有假裝,秦紅眠由於生氣,下手很重,眼看着沈念就要摔出去,傅寒夜一個箭步衝過來,伸手就攬住了沈念細腰,將她拼命往自己懷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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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本能地抱住他的腰。

 這一幕,看在喬安安眼裏,怎麼看怎麼礙眼。

 由於先前在會議室,喬安安懷疑是沈念整得她,她就懷疑沈念暗戀傅寒夜,如今,又見傅寒夜在沈念摔倒時,衝過去抱人,喬安安就吃味了,心裏的酸澀無法控制往外冒,不好當着傅寒夜的面說沈念,她只好把氣撒到秦紅眠身上。

 反正,秦紅眠闖進傅寒夜辦公室,一點理不站。

 “秦紅眠,瞧你這張死人臉,氣沖沖的,要吃人嗎?”

 秦紅眠到沒在意另外兩人的事,她現在注意力全在喬安安身上,平時,喬安安就仗着是娛樂圈老臉的身份,處處打壓秦紅眠,秦紅眠礙於自己不紅,人微言輕,也不敢與她橫,但現在,不一樣了,她被人封殺了。

 前途未卜,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魚死網破,她也不在乎。

 秦紅眠衝過去,抓住喬安安頭髮,一把就將喬安安從椅子上拉了下來,然後,把喬安安的頭,死命往地上摁。

 磕磕磕。

 喬安安的頭磕得空聲響,皮肉破了,鮮紅落出來,沿着她的額頭往下滑,好不嚇人。

 傅寒夜見狀,忙鬆開了沈念,去抓秦紅眠。

 他聲音冷冽:“秦紅眠,你是不是瘋了?”

 秦紅眠急瘋了眼,想要和着傅寒夜一起打,傅寒夜扣住了她的手,將她抵向了牆壁,秦紅眠身體被制住,沒辦法動彈,拿腳踢他,可是,由於男女力量的懸殊,她根本使不上力。

 王朝帶着保安進來了。

 保安架着秦紅眠,走向門邊,秦紅眠的聲音,有着極致的瘋狂:“喬安安,你慫恿你的情人,把我推向痛苦的邊緣,你做了這麼多的孽,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就算是死,化成厲鬼也絕不饒你。”

 秦紅眠臉上的猙獰,讓人說不上來的膽寒。

 喬安安捂住流血的額頭,嬌滴滴喊了聲:“寒夜哥哥。”便開始不停往傅寒夜懷裏鑽。

 沈念在旁看着,嘴角的笑,悄無聲息掩去。

 眼不見,心爲淨,她轉身出去了。

 沈念剛走,傅寒夜就把懷裏的柔軟身體推開,“安安,別這樣,你是公衆人物,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喬安安張了張脣,軟糯地說:“可是人家好疼。”

 傅寒夜吩咐王朝,王朝叫來了醫生,醫生爲喬安安包紮傷口時,王朝把傅寒夜叫到一邊,不知道給傅寒夜說了什麼,傅寒夜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跟着王朝出去了。

 喬安安包紮好傷口,跟出去,可她沒找到傅寒夜,倒是想起了剛纔秦紅眠的瘋狂。

 她摸了摸額頭的傷,傷處的疼痛,讓她心裏像插了把刀,她踩着高跟鞋,走出夜水寒,恰好就看到了街邊,像瘋子罵街,頭髮散亂,要衝上來,又被保安擋着的秦紅眠。

 喬安安對身邊的小珊說:“讓侯哥找兩個人過來。”

 小珊躲到角落打電話。

 幾分鐘後,秦紅眠仍然在街邊吵鬧,嗓子都破了,她仍然不歇氣,嘴裏罵的自然是喬安安與傅寒夜,不乾不淨地罵,不知疲累。

 喬安安故意走到街檐下一站,秦紅眠一眼掃過來,看到喬安安的那一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喬安安,我撕了你。”

 秦紅眠發瘋地似衝過來。

 帶着毀滅一切的決心。

 一輛小車,飛快駛來,擋住她去路,車門打開,從裏面伸出來的男人手,抓住秦紅眠頭髮,將她一把扯了進去,車門關了,車子打了個調後,疾駛而去。

 像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假象,而街邊的這一幕,並沒引起路人的關注。

 喬安安披着藍色披風,趾高氣揚地像個打了勝仗的女王。

 秦紅眠在她眼中,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角色。

 再說沈念,她的脖子,被秦紅眠抓傷了,當時秦紅眠處於極度憤怒中,所以,她不小心就傷到了。

 沈念站在洗手間裏,看着鏡子裏雪白脖頸上,那道鮮紅的痕跡,心裏對傅寒夜恨得要死,都是傅寒夜惹的禍。

 如果不是傅寒夜給人家搞曖昧,又封殺人家,秦紅眠也不會這樣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沈念撕了創可貼,貼在紅紅的痕跡上。

 伸手打開門,擡眼就對上了男人深邃如黑漆般的黑眸。

 他似乎在這兒等好一會了。

 身體倚在牆上,雙手抱臂,見她出來,他的眼神,在她臉上掃了圈,最後,落到她貼創可貼的地方:“受傷了?”

 沈念可不領情:“拜傅總所賜,一點輕傷。”

 傅寒夜:“輕傷,還是露着好,不然,不容易恢復。”

 沈念皮笑肉不笑:“還是遮着吧,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跟哪個男人玩車震給咬出來的痕跡。”

 女人似笑非笑的臉,輕鬆的語氣,似乎都帶着挑釁。

 傅寒夜狹長的眸,微微勾開,眸底寒光閃閃,聲音庸懶:“吃醋了?”

 沈念垂眸,似乎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我可以吃盡天下所有男人的醋,唯獨你……傅寒夜……不行。”

 沈念擦過他,往前面走去。

 轉角處,正好遇到江蘭,江蘭眨巴着眼,眼睛裏全是好奇光芒:“沈姐,你說傅總不行?”

 冷嗖嗖的空氣,直竄鼻尖。

 江蘭回頭,看到的是傅寒夜那張死人撲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