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發佈時間: 2025-02-21 17: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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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雙標與訓狗

說完這句話,白凝推開門,走進辦公室。

不過微楞了一楞,鄭鴻宇立刻緊追過去,滿臉難以置信。

白凝拿起辦公桌上的教案,認真核對等會兒課堂上要講的內容。

一具男性的身體從背後靠近,停駐不過數秒,便鼓足勇氣抱住了她的腰。

白凝咬了咬唇,止住差點脫出口的呻吟。

她想起這兩天,偷偷下載來觀摩的AV電影。

辦公室,似乎是個不錯的偷情地點。

當然,白凝的舉止一如既往的不誠實。

她微微偏過頭,露出泛起桃色的側臉和形狀優美的頸項,表情又羞又惱:「鄭鴻宇,你放手。」

「我不放。」她方才的態度,已經激發出男人潜藏在心底的妄念。

凡事既已開了頭,便很難再回到正軌上去。

鄭鴻宇摘下眼鏡,擱在桌子上,顫抖且滾燙的手小心捧住她的臉:「白凝,你對我也是有好感的,對嗎?」

睫毛慌亂地抖了抖,白凝低垂水目,不敢看他,重複道:「你快放手,被人看見了不好……」

不是於禮不合,而是怕人看見。

心底的那撮小火苗越燒越旺,鄭鴻宇將箍住她纖腰的手臂收得更緊,嚴絲合縫地貼上她足以令苦行僧破戒的柔軟曲綫,氣息漸促,帶了點兒懇求與祈盼:「白凝,求你,回答我。」

在等待她回應的間隙。

他心慌意亂,度秒如年。

生或死,天堂或地獄,全在她一念之間。

可人總是貪心的。

哪怕只有一綫生機,他也想要不自量力地試上一試。

等了仿佛一整個世紀,終於聽到她的判决。

她說:「我不能……」

不算肯定的回答,對他却不啻仙音。

鄭鴻宇欣喜若狂,再也壓抑不住澎湃的愛意,珍而重之地吻了上去。

兩瓣紅唇,蝕骨銷魂。

心臟瘋狂地跳動著,若不是殘存的理智在腦海裡拼命示警,他早就收不住力道。

「不……唔……」白凝被動地承受著,被這斯文男人顯露出來顛倒狂亂的一面所取悅,身體一點點軟化下去。

牙齒怯怯地張開一條縫隙,立刻被對方的舌頭趁虛而入,鑽進口腔深處,和她親密勾纏。

她心裡清楚得很,迫切需要被滿足的,不止是肉欲,更是空虛饑渴的靈魂。

若是純然的欲火難耐,現而今的約炮軟件那樣方便,解决需求不過是輕而易舉。

又或者,也可以選用更省心的渠道,去高檔會所找隻鴨子,錢色交易,簡單直接,且不留後患。

但那不够,遠遠不够。

她喜歡看男人失控,觀賞他們爲了博她一笑而神魂顛倒,醜態百出。

她拿他們當玩物,但他們必須全心全意愛她,爭先恐後把一顆真心送上,任她肆意踩踏,還要忍著疼痛叫好。

那樣才有意思。

白凝從來雙標。

若不是鄭鴻宇牢牢抱著她,白凝早就化成了一灘水。

爲了保持平衡,她迫不得已伸出細白的手指牽住男人的風衣,欲拒還迎,拿不定主意的猶豫模樣。

漫長的一吻終了,鄭鴻宇艱難離開寸許,看見白凝雙頰暈紅,美目半開半闔,無措又害羞窘迫,引人生出無限憐惜。

他把她轉過來,手掌在她纖弱的後背撫摸,安慰道:「白凝,你別怕,我說過的,你不需要給我任何回應,只要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用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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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樣……算什麽呢?」白凝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伸出雙臂,阻擋在兩人之間,輕輕推他。

鄭鴻宇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細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也喜歡的,不是嗎?」

他感覺得到她身體的反應。

軟成那樣,又香又甜,比他春夢裡的滋味,還要好上千萬倍。

指尖沾滿男人的口水與氣味,白凝面紅過耳,過了半晌方道:「鄭鴻宇,我……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不管我老公對我好還是不好,我都不可能和他離婚。你還年輕,你的人生還有許多種可能,應該認真交往一個適合你的好女孩,結婚生子,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我會祝福你的……」說到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極輕,帶著仿佛要哭的顫音。

「可我想要的,只有你。」鄭鴻宇用舌尖舔過她掌心,像羽毛輕輕搔過,帶來無邊麻癢,「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工作和生活,也絕對不會勉强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只求你,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場合,允許我稍微荒唐一點。」

鄭鴻宇一定不知道,她怕的不是他荒唐,而是他不够荒唐。

白凝羞澀地抽回濕噠噠的手,聲如蚊蚋:「鄭鴻宇,我現在腦子裡很亂……我……我們不該這樣……」

男人又凑近,吻向她的臉頰:「錯全在我,是我勉强了你,是我非要强求,白凝,求求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嗎?」

他把她抱上半人多高的辦公桌,抬頭仰望她,飽含愛意:「我可以爲了你做任何事,不求回報,不計後果,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你……」

白凝捂住他的嘴,泪盈於睫:「傻瓜,我要你的命做什麽……」

她要的是他的清高、驕傲、自信,以及全部的自尊心。

她要他像一條狗,匍匐在她脚邊搖尾巴,只要她偶爾摸一摸頭,誇贊兩句,便興高采烈爲她肝腦塗地。

鄭鴻宇被她流露出的柔軟情感所徹底俘獲,熱烈地親吻她的脖頸。

這一次,白凝沒有拒絕。

她緊閉著雙腿,脚尖在半空中輕輕晃蕩,膝蓋蹭過男人胯下。

那裡,已經堅硬若鐵,毫無遮掩地表現出對她的熱情與渴望。

可惜,白凝暫時沒有犒賞它的打算。

在男人把大掌覆上她胸口的時候,她及時叫停:「不行……」

男人依依不捨地停下動作,小心看向她,生恐她生氣。

白凝跳下桌子,因著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空虛而脚軟,險些跌倒。

鄭鴻宇及時把她攬入懷中,柔聲道:「沒事吧?」

白凝似嗔似怒地橫了他一眼,重新拉開距離:「你不要這樣……我……我害怕……」

鄭鴻宇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你別生氣。」

白凝推了推他:「我該去上課了。」

她抱著教案往外走,聽見男人說:「白凝,不,小凝,從明天開始,我每天給你帶早飯好嗎?」

白凝頓了下脚步,回過頭,露出個美艶惑人的笑容:「好啊,謝謝你,鴻宇。」

不過少了一個姓氏,却平添了許多親昵。

留下喜不自勝的男人,她快步趕到教室,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五分鐘。

梁佐依然端端正正坐在第一排,抬頭仔細打量她的臉色,站起身關切地道:「白老師,您身體不舒服嗎?臉怎麽這麽紅?」

白凝冷淡地看他一眼,公事公辦的口氣:「我沒事,謝謝。」

梁佐暗地裡磨牙。

出乎他意料的,這位白凝老師真的是油鹽不進,無縫可鑽。

他要不來她的私人電話,只好厚著臉皮往她辦公室打電話,請教問題。

她倒也肯耐著性子解答,但他穿插進去的所有話題及邀約,都被她不留情面地一一擋回。

他握住胸口的銀色鏈牌,低下頭死盯著面前深奧枯燥的課本,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