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父女一場,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利益的角逐罷了。
而裴瑾言,不幸的成爲暫時手腳不靈便的裴建國利用的棋子罷了。
看着吧。
很快,裴建國便會向董事會透露要她回來主持大局。
到時候柳金枝就會把所有的矛頭對準她。
就算不是背水一戰,也會把她當做搶她肉的敵人。
試問。
柳金枝半生經營,好容易走到今天,臉都不準備要了,還會要那最後的廉恥?
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自己。
擋在眼前的悲傷逐漸散開,裴瑾言看到了那個迷失在渴望親情的關懷中的自己。
她忽然就笑了。
你們不是要把她當棋子麼?
那她何妨當一次給他們看看?
想到這裏,裴瑾言已經豁然開朗。
她發動汽車準備離開,放在副駕座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裴氏的股東之一。
這個柳金枝當初認定她必須滾出董事局時對她投贊成票的人,這會兒給她打電話……..幾個意思?
裴瑾言脣畔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嘲諷。
看來,她的猜想是對的。
她拿起手機放在耳邊,電話裏傳來那位股東的聲音:“是瑾言吧?我是你張叔叔。”
裴瑾言故作不知的問:“哪位張叔叔?”
許是電話那頭的人沒想到裴瑾言會這麼說,他笑着說:“還能有哪位張叔叔,當然是你父親的朋友老張了。”
裴瑾言哦了一聲,問:“有事嗎?”
“是這樣的,你爸爸這不是剛出院麼,醫生叮囑他需要靜養,所以公司的事情,我們想請你回來做臨時代理,等你爸爸身體恢復如初,再——”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意思裴瑾言已經明瞭。
說白了,就是去做炮灰。
“哦,你們不是在公司嗎?”
“這不一樣,你是老裴的女兒,自然是有話語權的。”
老張生怕裴瑾言不答應似的,忙接着說:“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可以,我們希望你明天就來公司上班。”
裴瑾言臉上泛起一抹笑,但笑並未抵達眼底半分,“我考慮考慮。”
掛斷電話,裴瑾言戴上墨鏡,油門一踩,車子箭一般飛了出去。
同一時間。
林豐小院。
左御之接過林豐遞過來的平板,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內容,說:“確定收購人是陸以琛?”
林豐笑着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說:“你可以不相信我的嘴,但不能不相信我的情報。”
左御之看了他一眼,說:“你的情報跟你的嘴有區別麼?”
林豐皮笑肉不笑的解釋,“那區別大了去了,情報是死的,嘴卻是活的,嘴能幹的事情,情報能幹嘛?”
昨天林豐還“談虎色變”,今天卻又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
左御之不禁問道:“昨天夜裏的事情處理好了?”
林豐笑着感慨,說:“沒有什麼不是錢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翻倍,如果還不能解決,不好意思,乾脆下輩子再做人吧。”
左御之嘴角抽搐一番,說:“你就這麼忍痛割愛了你未來的孩子?”
林豐一臉鬱悶,說:“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女人,是她故意要訛詐我。”
說到這裏,林豐精神爲之一震,說:“該不會是昨天白天那個變態娘們搞出來的飛機吧?”
左御之掀起一隻眼皮子看着他,說:“你是說盛亞楠?”
林豐眼睛一瞪,“你說她叫盛壓男?這是什麼鬼名字?”
正在緊張忙碌的盛亞楠忍不住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震的辦公室震天響。
左御之一聽這話,就知道林豐肯定是會錯意了,說:“你這是歧視。”
林豐似笑非笑的說:“女人麼,就應該在家裏呆着,免得世界大亂。”
左御之不置可否,心想,依他對盛亞楠的瞭解來看,林豐不一定是盛亞楠的對手,
只不過,這句話他沒有說。
“好男不跟女鬥,我就饒過她這一次咯,再有下次,嘿嘿。”
望着那一臉自戀的林豐,左御之搖頭,一個人不能太自信,太過自信了就容易輕視對方。
一旦輕視了,將來掉入哪個坑還不知道呢。
左御之認真看完林豐帶來的情報,明白陸以琛最近之所以沉寂,是在維護他的商業帝國。
陸以琛維護商業帝國的唯一目的,那就是要跟他在商場上見真章。
左御之不怕陸以琛競爭,手下敗將而已,何足掛齒?
怕就怕,裴瑾言萬一心軟,重新回到陸以琛身邊怎麼辦?
畢竟,青梅竹馬的感情擺在那裏。
而他,不過是一個“半路出家”的人!
想到裴瑾言,左御之眸底浮現出一抹溫柔,準備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不過意外的是,裴瑾言沒有接。
從裴家離開的裴瑾言,去了一個地方。
左御之打電話過來時,她剛好下車去辦事。
她手裏拿着一份文件,來到快遞站。
對裏面工作的快遞小哥說:“同城快遞需要幾個小時?”
快遞小哥見面前出現一位美女,雖然美女只戴着墨鏡,但那一身冷清的氣質卻像是一道冷氣一樣,拂面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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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的呆了。
直到裴瑾言又重複一句,他說:“看區域,最多六個小時。”
裴瑾言點頭,心想,東西寄出去,最遲明天早上擺在一些人的桌上了。
她微微一笑,說:“麻煩給我幾張單號。”
東西郵寄出去之後,裴瑾言回到車裏。
沒有人看到,墨鏡之下的她,雙眼迸射出的冷意!
剛發動車子,裴瑾言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林娜打來的,她拿起手機接起電話。
“言姐,你猜的沒錯,”林娜的語氣透着一絲謹慎,“合約一簽,柳舒服就帶人開着挖機進場了,看樣子,像是要挖什麼東西。”
裴瑾言心尖一動,立即問道:“我們安排的人有發現嗎?”
林娜苦笑,說:“言姐,那個場地那麼大,我們又不知從何處尋起,因此,並無所獲。”
裴瑾言心想也是,那行爲就好比大海撈針,你能知道那根針在哪裏?
她說:“柳舒服現在在什麼地方?”
“帶人進了一下場,但並未開工,不過我懷疑他應該是尋找什麼東西。”
林娜說完,反問一句:“言姐,你覺得他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