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我也是受害者，王沛在外面欠了那麼多錢，都被他揮霍一空。”
林煙問：“然後呢？你沒辦法我有辦法嗎，我不是更無辜，你跟我爸怎麼樣，我不管，在我這裏你別想搞定一分錢，幫人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抱歉我沒有這個能力。”
李芬知道就這麼找林煙，肯定是沒有什麼機會的，不找林煙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風華娛樂這些年應該賺了不少吧。”
林煙目光直直的盯着李芬看，就覺得很好笑，“沒賺多少，前兩年遇到的事情太多，公司不能穩定，我沒這個能力幫你。”
“陸沉淵可以，他肯定能承擔起的，一家人幫我這一次。”
林煙匪夷所思的看着李芬，她爲什麼會這麼自私，說出這種話，一直就是自我爲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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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憑什麼幫你，連我都不認你，你還指望着陸沉淵做你的女婿，我今天這麼晚出來，就是想跟你說，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也別想着去找我爸，他這個人喝點酒什麼都能答應，說話不作數，你有空去多關心關心你的女兒，日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過，心裏接受不了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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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說的是王安妮，聽說他們現在名下的房子都已經被銀行貼上封條，母女倆現在居無定所，朋友又怕招惹上麻煩，沒有一個敢收留。
風光時那些慕名而來的交情，都不牢靠。
“你妹妹現在是挺可憐的，她沒有過過苦子，現在我們租房子住又要躲避催債的，她哪裏經歷過這些，每天每天都在哭。”
林煙聽完李芬的話，她蒼白無力的語氣沙啞，連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就這樣吧，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林煙起身去付錢，看李芬這走投無路的樣子，還不如不看。
她做不到幸災樂禍，更勾不起同情心，走到門口人又回來，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李芬右手邊。
“知道你現在肯定是身無分文了，這些錢不多，足夠你們這段時間生活，找個差不多點的房子，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密碼是我的生日。”
李芬顫抖的手按住林煙那張卡，擡眸看向林煙，紅着眼眶，欲言又止。
林煙不等李芬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轉身離開。
李芬手指夾着這張銀行卡，迅速塞進包裏，去最近的Atm機，去看看林煙口中的不多，是有多少。
心裏還是抱有期待的，以林煙的身份地位，她的不多也不會很少。
到了Atm機，李芬拿着銀行卡，站在機器口前發呆。
密碼是林煙的生日，林煙的生日又是幾號，她腦子裏大片空白，沒有印象。
如果現在打電話過去問林煙，更顯得她這個做媽媽的不稱職。
沒辦法，打電話給林國平。
這麼晚了，李芬打電話過來，林國平偷偷瞄了眼正在嗑瓜子的周萍，按了掛斷手機揣到兜裏，從臥室出來去了外面花園。
“老林，我問你，林煙的生日是幾號啊？”
“啊？”林國平問，“你幹嘛突然問起來這個，幾號啊，我記得不大清楚，我們家人也不太過生日。”
林國平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林煙的生日是幾號。
“知道了。”李芬掛斷電話，長呼一口氣，手裏捏着那張銀行卡，插進取款機，想了兩組數字都是錯的。
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打林煙的號碼。
“記不清我生日是幾號吧。”林煙好像早有預料一般，語氣聽着很輕鬆的調侃。
她早就習慣了，跟陸沉淵以後，她纔有過過生日，知道自己也可以每年吃一塊屬於她自己的生日蛋糕。
“現在都是焦頭爛額的，遇到的事情多，腦子越來越不好用，之前一直都記得住的，現在突然讓我想起來，我忘記了。”
林煙也不是三歲小孩，隨便幾句話就能被騙的相信，她也沒有過多去在乎，把密碼告訴了李芬。
陸沉淵發動車子，調侃的說：“林小林，坐你的司機真累，問了你大半天的位置，你亂指揮的，我是開車來的，不是走來的。”
“方向感差的人，你怎麼指望她能說明白，說了我自己回去，你還不放心。”林菸嘴裏這麼說，還依然臉上染着帶着笑模樣了，今晚的見面似乎沒有影響到她的情緒。
“都聊什麼了，我能聽聽嗎？”
林菸頭靠着車窗，困懨懨的說，“沒什麼聊的，說了該說的，看了看她現在慘兮兮的模樣，老公說真的，我是高興不起來的，心裏也不是滋味，你說她是惡有惡報吧，在外面欠那麼多錢，也跟她沒什麼關係，做了那麼多年的闊太太，現在身無分文，還欠了一屁股債。”
陸沉淵說：“命運這回事，誰能說得準，如果有天我落得這種下場，公司破產倒閉，被債主逼到自殺，你想過你到時候，會怎麼辦嗎。”
林煙用手拍拍的腿，笑容晏晏，“老公，大晚上可不行這麼晦氣的，那能怎麼辦呢，這種假設的問題不存在，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拋棄我跟孩子的，哪裏會像是王沛那樣，那麼沒有責任心，他倒是一死了之了，沒想過老婆孩子。”
陸沉淵嘴角上揚，“陸太太給的評價還是挺高的，是阿，我怎麼捨得讓你跟孩子去面對大風大浪，現在做生意，已經沒有早些年膽子大了，對賭協議這些，想都不敢想。”
嗡嗡嗡，林煙的手機在手裏震動，她看又是李芬，她已經告訴了密碼，是又忘了？
“裏面只有十萬塊嗎？”
林煙擰眉，“不夠嗎？這些錢應該夠你們生活一段日子了，租房子的錢也算在裏面，我覺得你女兒有手有腳的，完全可以自己養活自己，我能做到的，仁至義盡的，就是給你們個住處，暫時讓你們母女不用流落街頭。”
“可是、”李芬欲言又止，還是說出來，“安妮你也知道身體不好，就她現在這個狀態也做不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