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媽媽也不是故意的,剛纔是太生氣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楚秀站在月月的臥室門口,滿臉愧疚。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她再怎麼也不能動手打人,小姑娘臉皮薄,剛剛她也是聽到月月要去找爸爸被氣到了。
月月趴在桌子上,哭聲都透着壓抑,不敢哭的太大聲,怕站在門外的媽媽聽到,她的手機一直在響。
這次月月按了接聽,聽到小歐很奶又很熱情的聲音,“月月姐姐,我們要去山莊玩,邀請你一起你可以去嗎。”
月月痛快的答應,“好,什麼時間去,我已經放假了,帶着功課去行。”
月月這麼痛快的答應,小歐倒是沒反應過來,他原本還沒抱有多大希望。
“後天出發,你在家裏等着好啦,司機可以過來接你。”
月月“嗯”了聲,掛斷電話。
聽到門口腳步稀疏的腳步聲,月月把臥室門從裏面打開。
母女倆四目相對,衝動做了錯事的楚秀不安的用手搓着褲線。
“是媽媽錯了,月月媽媽跟你說對不起,你不要怪媽媽好不好。”
月月嘆了口氣,她應該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不是嗎。
“小歐讓我一起去山莊玩,我答應了,後天他們來接我。”
楚秀聽到這個消息,很明顯是沒什麼準備,打破了她原本的安排。
她知道月月會不開心,還是跟她商量說:“能不能等等,稍微晚一點再去,之前的阿姨不做了,媽媽還要每天出去上班賺錢,你舅媽人家更不會幫忙,你外婆一個人照顧小寶,肯定是吃不消的,現在都有怨言,正好現在你們學校放暑假,能不能幫幫外婆,幫幫媽媽,幫着家裏分擔一點,你外婆年紀也不輕了。”
月月還是笑着說出來的,像極了不怒反笑,“媽媽,我也才只有十三歲啊。”
楚秀紅了眼眶,家裏有個小寶這樣的孩子,對每個家庭來說,無疑都是巨大的打擊。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的擺在面前,那能怎麼辦,她又沒有林煙命好,日子過得順風順水,要什麼有什麼。
“小寶白天會去特殊學校,不會讓你們太辛苦,只有放學那段時間,下班了以後,我會盡快趕回來。”
月月看透的說:“那個學校,能收留他幾天,我答應了小歐。”
“你跟小歐不一樣,你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孩子,總不能他做什麼,你就跟着做什麼,他是生來富貴的大少爺,怎麼好樣樣跟他比。”
“我沒有比,你爲什麼一直說我在比,你好煩啊。”月月終於忍不住爆發,胸口劇烈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小歐能有什麼事情,他當然可以隨便去玩了,他今年幼兒園畢業了吧,什麼都不用努力,就可以直接進最好的學校,你現在課業任務重,每天都應該好好學習,邊照顧弟弟邊學習也不會耽誤你什麼。”
月月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她滿臉淚痕,控制不住淚水涌出,歇斯底里的說:“那怪誰,還不是因爲他的爸爸媽媽給了他資本,你給了我什麼,如果我知道我生下來要過這樣的人生,我不會投胎。”
月月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把刀子插在楚秀的心口,她的心很痛,手腳冰寒。
月月摔門回到房間,回到牀上頭埋在被子裏,她很壓抑,崩潰的想要大叫。
“姐,你們母女吵的那麼兇,幹嘛啊,都火氣那麼大。”林陽叼着冰棍吊兒郎當的過來。
楚秀人跟被拆了重裝一樣難受,哪裏都不舒服,感慨心酸的說:“青春期的孩子太可怕了,油鹽不進。”
林陽笑笑說:“月月已經很聽話了,長得漂亮,學習又好,以後不知道有多少小男孩喜歡她,現在小孩子互相之間都成熟的挺早的,別那麼罵了,孩子大了。”
林陽一副好舅舅的模樣替月月說好話。
楚秀反應過來,她好奇的問林陽說:“你借了那麼多錢不是要做生意,你怎麼還一直在家晃悠,生意不做了?”
“做啊,店面馬上就要裝修好了。”林陽拍拍楚秀的肩膀,“姐,你放心等我賺了大錢了,就給你請七八個保姆照顧小寶,一個覺得累七八個分工肯定不累的,你弟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楚秀吃下了林陽的大餅,沒有太期待,林陽在她眼裏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他太善良說白了就是沒心眼,耳根子又軟,通常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很容易被騙。
她又不好直接說,說深了又怕他不高興,林陽這個人經得起誇,受不住罵,家裏一直嬌縱着。
楚秀也不覺得有什麼,他們那個地方就那樣,還是老傳統的思想,重男輕女,一家哪怕有八個孩子,沒生出兒子,就還要繼續生。
林陽在林家就是寶貝疙瘩,林國平以前就經常說,生了兒子就有動力了。
他說有動力,也沒多大出息,要不是林煙,他們怎麼可能留下海市。
林陽看楚秀心情不好,勸她說:“姐,月月也挺可憐的,你別總是罵她,女孩子臉皮薄,想的又多。”
楚秀有種不被人理解的痛苦,這種痛苦感讓她很無助。
她又能怎麼樣呢,離婚以後一個人兩個孩子,小寶的情況,她還要賺錢養孩子,月月已經這麼大了,如果懂點事肯定是要幫她分擔一些的。
心酸委屈,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沒有一天日子是舒心的。
她想過林煙的日子,一鍋飯出來的兄弟姐妹,最後她落得最慘的下場,誰都比她有錢。
不說林煙就說林雪,離婚了以後還是日子過的滋潤的很,男朋友經常換,不是富二代就是小老闆。
林陽在家裏,說想做生意家裏就拿那麼多錢給他,甚至房子抵押幫他貸款。
她最難的時候也沒有見家裏人幫過她一把,也只有林煙,幫她分擔一些。
人要臉,樹要皮,又不好總是一直靠着林煙活着。
楚秀擡眸看向月月房間關緊的房門,“我也沒想讓她做什麼,爲什麼就不能照顧照顧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