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小辭,我後悔了

發佈時間: 2024-12-15 06: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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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宛辭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漆黑。

 頭像是要炸開了般,又暈又疼。

 全身也像是被抽乾了力氣,連動動手指都異常艱難。

 更讓蘇宛辭難以應對的是,在體內深處泛起的一波波陌生的渴求與情潮。

 待眼前的眩暈散去一些後,蘇宛辭睜開眼,看着頭頂有些熟悉的裝飾,神色怔松一秒。

 她愣了下,隨即快速轉頭,朝一旁沙發上看去。

 猝不及防對上了傅景洲又深又重辨不出情緒的黑眸。

 男人指尖夾着一根菸,但並沒有點燃。

 見她醒來,他起身走到牀邊。

 深沉詭祕的眸定定落在她身上。

 “醒了?”

 他坐在牀邊,手指擡起來,想去碰一碰她的臉。

 看着他的動作,蘇宛辭下意識往後躲。

 但她身上沒有任何力氣,動作與速度都受限不少。

 由此傅景洲的手指沒有直接落在她臉上,只是順着她下頜邊緣劃過。

 注視着她躲避的動作,傅景洲眸色沉了些。

 蘇宛辭警惕地看着他,努力縮起身子坐起來,“我怎麼在這兒?你做了什麼?”

 她嗓音又幹又啞。

 紅脣上也起了一絲幹皮。

 傅景洲拿過桌子上的水杯,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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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喝杯水,潤潤嗓子。”

 蘇宛辭只看了一眼,便漠然移開了視線。

 瞥着她的動作,傅景洲輕嘲一聲。

 “怕我給你下毒?”

 他將水杯放回桌子上,眼皮垂了下,意味不明地說道:

 “小辭,如果我真的想要你的命,你覺得,你會活到現在嗎?”

 蘇宛辭沒有力氣和他扯這些事。

 她指尖緊緊摳着掌心,試圖利用疼痛暫時壓制體內的暈眩,讓自己思緒清明一些。

 “放我走……”

 她聲音很是虛弱,卻強撐着不敢放鬆警惕。

 看着這樣的她,傅景洲似乎是沒聽到她這三個字,眼底情緒變了些許。

 過了兩秒,他緩緩開口:

 “小辭,你可還記得我們的曾經?”

 蘇宛辭沒說話。

 傅景洲自顧自說道:

 “在國外時,你親口答應過我,你會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你會一直愛我,你會陪我一生一世,你會和我結婚生子。”

 “小辭,我們曾經那麼好,我把你捧在心尖,你把我看成生命的所有,可現在不過纔過去兩個月,你就愛上陸嶼了嗎?”

 他說最後一句話時,聲音不同方纔的低迷。

 聲線中帶着難以忽視的戾氣和陰沉。

 似乎只要她說一個“是”字,他就會立刻掐死她。

 蘇宛辭狠狠咬了咬牙,低頭看了眼身上完整的衣服,隨即撐着身體就要挪下牀離開這裏。

 傅景洲冷眸看着她的動作。

 在她即將挪到牀邊時,他忽然眸子一眯。

 彎腰抓着她手腕,將她狠狠扯了過來壓在了牀上。

 “小辭。”

 他目光癡迷而又變態地寸寸掃過她厭惡的臉頰,

 似乎是想將她刻入骨血,又似乎想將她狠狠摧毀,折斷她所有的傲骨與反骨,將她變成沒有任何生存能力、只能依附着他而活的菟絲花。

 “小辭。”

 他控制住她的掙扎,泛着涼意的指尖在她眼尾劃過。

 她臉上厭惡排斥的神色狠狠刺痛着傅景洲的心,可他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只是抓握着她手腕的指不斷用力。

 “小辭,我後悔了。”

 他壓在她身上,輕輕靠近她臉頰。

 “小辭,我後悔讓你回來了。”

 如果她沒有回國。

 如果她仍然在國外。

 如果她沒有和陸嶼領證。

 那她……就還是他一個人的小姑娘。

 兩個月來,六十多天的煎熬與痛苦,讓傅景洲心底的悔意越發深刻。

 “你放開我!”

 蘇宛辭不想聽他這些話。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

 他現在來說這些,又能彌補什麼。

 而且,她如今這一切,不是他一手促成的嗎?!

 他親手造成了現在的局面,此刻卻又跟她說後悔?

 如果世上說句後悔就能扭改過去發生的事,那她還後悔呢!

 後悔當初遇見他,後悔像個傻子一樣全心全意信了他八年!

 “小辭。”

 傅景洲強行扭過她的下頜,讓她看向他。

 “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他眼底深處盡是偏執瘋狂,恨不得就這麼將她永遠鎖在牀上。

 讓她眼裏只能看到他一個人。

 把陸嶼從她的生命中徹底剝離出去!

 “傅景洲,”

 蘇宛辭抓着最後一絲理智與清醒,語色平靜地看他:

 “過去的事,只是過去,不說我現在已經和陸嶼結婚了,單就你父親的事,你能放下嗎?”

 傅景洲面上閃過一絲掙扎。

 看着他的神情,蘇宛辭嘲弄開口。

 “這世上,從來沒有兩全法,你既然選擇仇恨,就不要再跟我牽扯這麼多。”

 “放我離開,今後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人生,我們之間——”

 “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

 聽着她最後一句話,傅景洲握着她手腕的手指猝然攥緊。

 入骨的疼痛讓蘇宛辭下意識擰緊了眉。

 “小辭,你想跟我一刀兩斷?”

 他哂道:“怎麼可能呢?”

 “小辭。”他扣在她下頜上的手指開始下移,落在了她衣襬處。

 “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麼嗎?”

 蘇宛辭眉心折起,手肘用力想推開他的束縛。

 然而中了迷藥的她,此刻連路都尚且走不穩,又怎麼能推開此刻禁錮着她的傅景洲。

 傅景洲並非沒有察覺到她不斷的掙扎。

 但她力道太小,此刻無異於螳臂擋車,還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