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他的顧慮

發佈時間: 2024-12-25 10: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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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羌大蕪覺得有句話說得太對了,人生都是在得失中度過的。

 他當了太醫,身份跟之前不同了,地位也提高了,但是,他失去的呢?是什麼呢?

 想到這,他又看了眼不遠處,主子的手下,對那個何遊醫熱情的打着招呼。

 那個姓何的傢伙,這才幾天啊,就由一個外人,變成了自己人。

 而自己,很早很早前就跟着國公爺的,現在怎麼都覺得有點像外人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原本還不是很強烈,只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弄不清自己到底什麼問題,直到這個姓何的傢伙成功拜了夫人爲師之後。

 外人不瞭解那倆位主子,有人誤解說他們對皇位圖謀,可是他卻知道,那純屬胡說八道。

 跟幾個要好的私下也曾說起過,分析過,都認爲那二位以後離開皇宮的可能性很大。

 在皇上再大一些的時候,他們肯定是要離開的,不是迫於不好的輿論而離開,而是他們自己對皇上能放下心,才決定離開了。

 到那時,自己在宮內的藥司局做事,那就是皇上的人了,就不能跟主子離開了。

 那麼,怎麼辦?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是一份能給家族帶去榮耀的前程?還是,想繼續跟隨主子做個大夫,還是一個只要有夫人在,自己的醫術就永遠排不上號的手下呢?

 “羌御醫?羌……“邊上幾個大夫原本聽得起勁兒,卻忽然沒動靜了,再看羌御醫,不知道想什麼呢,表情那麼的糾結,好像還很痛

 隨便聊聊天而已,勾起他什麼痛苦不堪的往事了麼?

 於是,只好開口喚他了。

 “啊?什麼?哺,我想起那邊有片傷寒草,反正也是閒着,不如拔了帶回去。“羌大蕪回過神來,卻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起身就走了。

 幾個大夫面面相麂,羌御醫這樣,要不要告訴國公爺呢?

 今個因爲陰天,就顯得天黑得格外的早。

 牧瑩寶再喜歡描蘑菲,卻還是理智的提早出了林子。

 “下雨也沒事,權當休息,等雨停了,蘑菇不是更多了麼。再說,這雨也不見得就真會下。“薛文宇見媳婦出了林子,仰頭看天一臉遺憾的模樣,就趕緊安慰到。

 邊上有手下過來,接過他手中的竹籃,他手一空就立馬把媳婦抱了起來。

 牧瑩寶依偎着他的胸;“明個不下雨的話,響啓程回吧。蘑藥京城山上也有的探,再說,這次出來日子也有些久了,我也想輝哥了“好,那明個就啓程。“薛文宇仍舊想都沒想的應了。到了宿營的位置,看見陶曬的蘑萍早就有人收進了帳筵。

 這邊剛把牧瑩寶放帳篷內的軟塌上,外面就開始有人送了擔熱水來。

 後一腳回來的南珠,麻溜的洗了手,跟過來幫着調好洗浴的水溫調好跟主子說了一聲,就識趣兒的幫夫人找換洗的衣袍,放在屏風後就趕緊離開了。有主子在的時候,夫人洗浴就更輪不到她伺候了。牧瑩寶泡着舒服的花瓣浴,問坐在邊上陪她的;“你說咱這日子過的是不是太奢侈了?不過,咱花的是咱自己的銀子,應該沒人在這

 上面做文章,誹謗咱鋪張浪費,勞民傷財吧?“

 “長着人嘴不說人話的,大有人在。不過,他們真活膩歪的話,儘管說。“薛文宇毫不在意的說到。

 現在真的都輪不到他開口,輝哥啊、大舅哥孔廉啊、還有現在又多出來的無影門的人,都不會聽之任之的。

 &r /> 輝哥別看人小,都說他是個心地良善的仁君。

 可是卻只有幾個最親近的,才會知道,誹謗他的母親,那就是觸及了他的逆鱗。他命人暗中處理過的那幾個,可沒有半點孩童的心慈手軟。

 而且,他還始終瞞着他母親。

 薛文宇曾經問過輝哥,那孩子也痛快的承認了,至於問他爲何瞎着她,是怕她知道後傷心難過?

 可是,那孩子說,母親才不會爲了不相干的人話傷心難過呢。

 之所以瞞着母親,是不想讓母親認爲,他這個做兒子的當了皇帝后,黑化了,學壞了,心狠手辣了!

 說到底,孩子就是在意母親對他自己的看法。

 所以,薛文宇也幫孩子瞞着了。

 現在對於薛文宇來說,污衊誹謗媳婦的這種事,都留給那三夥人去解決就行了。

 而他,就全心全意的在媳婦身邊,照顧媳婦,保護媳婦才是最要緊的。

 “瑩寶啊,有句話其實我想了有些日子了,一直想對你說,卻始終開不了口。“薛文宇猶豫再三,還是想說了。

 難得見他如此,牧瑩寶知道能讓他如此的,肯定是很讓他感到爲難的事。

 立馬把身子轉向他,手扒着浴梵;“想說什麼,說吧。“

 薛文宇輕咳了兩聲,坐在小板凳上的身子,也朝着他正了正。

 “記得當初你對我說過,男人三妻四妾的壞處麼?你說,妾室正妻之間,爲了利益也因爲爭風吃醋,就會明爭暗鬥。會用各種陰損的招,會犧牲一些無辜的人,比如下人,比如自己的又或許對方的孩子。

 大戶人家如此,皇室中更加的殘酷。

 如今我只婆了你,也許諾今生不再有別的女人。

 可是,眼下咱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咱家沒人會威脅到咱孩子的性命,但是……。“薛文宇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斟酌下面的話怎麼說才更合適,更能讓媳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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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我明白。“牧瑩寶微微一笑。

 雖然他並沒有把話說完整,但是她是真的意會到了他後面那些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你,明白?難道你也……?“薛文宇先是一怔,很快就苦笑着搖搖頭。

 是了,怎麼忘記了,媳婦本就是個聰慧的女子。

 她能看破尋常人活一輩子都無法看破的事,能想到那一層,有什麼可意外的呢!

 到底,還是自己小看了她!

 牧瑩寶伸手撈起浴桶中的幾片花瓣;“其實,你顧慮的問題,我在還沒懷上孩子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只不過,那時候想的不是那

 雖然他並沒有把話說完整,但是她是真的意會到了他後面那些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你,明白?難道你也……?“薛文宇先是一怔,很快就苦笑着搖搖頭。

 是了,怎麼忘記了,媳婦本就是個聰慧的女子。

 她能看破尋常人活一輩子都無法看破的事,能想到那一層,有什麼可意外的呢!

 到底,還是自己小看了她!

 牧瑩寶伸手撈起浴桶中的幾片花瓣;“其實,你顧慮的問題,我在還沒懷上孩子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只不過,那時候想的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