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阮夏一顆心才落到了實處,忙掏出手機想給江歐打電話。
陸今安按住她的手,“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阮夏朝他彎了玩眸,將剛剛拍下的照片跟錄音,全都發給了白逸。
陸今安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裏,黑眸一沉,暗自催着鄭肖進度。
發完後,她去找了些藥,給宋真真上藥,她手都被勒紅了。
阮旭一回來,看到阮夏跟陸今安都回來了,他鬆了口氣。
“姐,姐夫,你們剛剛沒事吧?”
這清亮的少年音一響起,宋真真猛的擡起了頭,朝阮旭看去。
她眨了眨眼,目光描摹着阮旭清雋的五官,“哇,夏夏,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弟弟?”
“對,他是我弟弟阮旭。”阮夏笑了笑,“小旭,這是真真姐。”
阮旭問好,“真真姐好!”
“你弟弟也太帥了,你們都是怎麼長得呀。”
宋真真是個先天性樂天派,危險過去,很快就不記事了,滿腦子都是阮旭的神顏。
“這你要問我媽呀。”阮夏玩笑着道。
安靜雯年輕時候的確長得很漂亮,要不然阮東海那個混球也不可能看上她。
只不過這數十年的家務,將她硬生生磋磨成了一個家庭主婦的模樣,再也看不到過往美貌。
宋真真眼睛亮晶晶地,“那以後這就是我弟弟了!”
阮夏答應的爽快,“行,你的弟弟。”
江歐一來,就看到四人在病房裏面吃着東西。
他揶揄道:“你們這日子過得還挺瀟灑啊。”虧他還在樓上擔心他們這出了什麼問題呢。
宋真真擡頭看去,就看到一個跟阮旭不同風格的男人笑着走來。
不過長得也很好看就是了。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有點痞痞壞壞的。
“這是有朋友在?”江歐也看到了宋真真,笑着看向阮夏,“有朋友不給我介紹介紹嗎?”
阮夏眨巴眼,她還以爲他們互相之間都認識。
陸今安湊到阮夏耳邊咬着耳朵,“他們沒見過,江家是江霜在外面露面,江歐不管事的。”
至於宋真真,那更不是個管事的了,而且圈子也不一樣,所以一直沒見過。
不過這名號,應該還是聽過的。
阮夏暗自點點頭,介紹道:“這是江歐,這是宋真真。”
宋真真聞言,猛的一拍腦袋,“啊!原來你就是那個江歐!”
江歐笑了,“你認識我?”
“聽過聽過。”宋真真對他的興致顯然在聽到他的名字後下降了許多。
江歐也不在意,挨着陸今安坐下,“阮夏,陸婷這事你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證據全都發給白警官了。”阮夏眼裏掠過冷意,“能關她多久就關多久。”
“那行啊,你這速度挺快。”江歐朝陸今安眨眨眼,好似再說這事你不幫着點?
陸今安漫不經心看他一眼,“眼睛抽筋了?”
江歐不滿嘟囔,“好你個陸今安!老子是在幫你表現好不好!”
“不用擔心陸婷,我已經解決了。”陸今安轉頭對着阮夏說道,眼裏滿是笑意。
“嗯?”阮夏莫名想起陸婷離開前接的那個電話,“那個電話是你打的嗎?”
陸今安搖頭,“不是,是她家裏人打的。”
要是鄭肖速度夠快,陸婷一家人現在已經被趕出這座城市了。
阮夏眉眼彎彎,“謝謝呀。”
桌子底下,陸今安指尖穿過阮夏的指縫,與她十指緊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歐簡直沒眼看,他坐的離這兩人遠了點,不想讓戀愛的酸臭味腐蝕到他。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看到陸今安在他面前秀恩愛了。
吃完東西后,阮夏讓阮旭送着宋真真離開,她則去了麻醉室看安靜雯。
安靜雯的情況很穩定,不出意外馬上就能出麻醉室了。
晚上,陸今安帶着陸小川過來見阮夏。
這兩天阮夏一直在醫院陪安靜雯,連帶着陸今安今天兩頭跑。
想到這裏,阮夏也有些訕訕,“讓你跟小川天天來醫院陪我,我還挺不好意思的。”
一般人都不怎麼喜歡來醫院,但陸今安跟陸小川爲了她一天跑三次都是少的。
陸今安眸光含笑,“我是醫生家屬不是嗎?”
阮夏撩了撩耳邊碎髮,遮掩了耳垂那抹滾燙。
她怎麼覺得,陸今安越來越會了?
陸今安自然又道:“聽說你在找房?”
“你聽誰說的?”
阮夏眨巴眼,她要找房的事也只是下午跟真真提了一嘴,還沒來得及執行呢,陸今安就知道了。
陸今安揚脣,“我不小心聽到了小旭跟宋真真說話。”
阮夏點點頭,“對,我想先租個房子給我媽跟小旭住。”
其實她有點想給安靜雯買個房子,但她現在手上的資金離首付還差點,要是買完房就要拮据幾個月,也不是個好選擇。
真真知道她的顧慮,說是要錢不夠可以找她,但她不太想找。
她不想欠錢,哪怕是欠好友的。
“我正好想跟你說這件事。”陸今安低咳了聲,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我想換個房子,不然就把我們住的那個三室二廳給阿姨住?”
當初之所以住這個三室二廳,也只不過是想跟阮夏應付半年,隨便挑的一處房子。
他想着半年後就能結束,可沒想到事情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不過發展,他很喜歡。
阮夏搖頭婉拒,“這是你的房子,這樣不好。”
早料到她不會這麼快同意,陸今安搬出早就醞釀好的說詞,“這是我們的婚內財產,你有權支配。”
“可……”
“夏夏,我的就是你的。”陸今安語調不容拒絕,目光緊緊鎖定着阮夏,“答應我。”
面對這樣的目光,阮夏根本無法拒絕,她鬆了口,“那等我能買房了,我在讓他們搬出去。”
陸今安笑道:“不用搬,我還沒給阿姨見面禮。”
說到這,他後知後覺的想到,他跟阮夏結婚,好像除了一個戒指,其他什麼也沒給她。
他不自覺抿了抿脣,“夏夏,是我不好。”
阮夏正要出口的話卡在喉嚨裏,她不解地看向他,“怎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