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沒反應過來他說啥。
以前他總是說,閉嘴!再罵,孤就讓人拔了你舌頭,以爲這次也是同一個意思。
“你拔你拔,你乾脆一刀把我腦袋一塊切斷算了!”
“這是你自找的!”
祁宴一把將她摁在牀上,瘋狂的吻着。
說是咬,卻半點沒弄疼她!
清月瞪大了眼睛想要反抗,卻無半點招架之力。
許久,
直到雙方的舌頭都麻了,祁宴才從那香甜處撤離。
“你個爛痞子,登徒子,壞胚子!你混蛋!呸呸呸……”
清月一邊哭,一邊擦嘴巴,還故意乾嘔!
可把祁宴氣的,想要再一次上牙刑,而不是舌頭。
“死丫頭!你再吐,孤現在就把你辦了!”
果然,這種威脅,比什麼刀劍鞭棍都管用。
她老老實實閉了嘴,只是脣峯那一處破損,因爲這番折騰,又滲出了幾滴鮮紅的血跡。與眼角晶瑩的淚珠惺惺相惜,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兩人都沉默着。
經過這麼多次的交鋒,彼此都找到了對方的軟肋。一個是眼淚,一個是舌頭。
反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有一個要服軟。
“看你渾身黏膩的,想不想洗澡?”
別說祁宴了,清月自己都受不了這一身的汗味,輕輕的點頭。“嗯!”
“來人,備水!熱一點的!”
祁宴身子強健,即便冬天都是用冷水沐浴。想着她這般嬌弱的身子,才剛從鬼門關回來,肯定要用熱水。
可清月卻小聲喃喃道。“我怕熱!稍稍溫一點就好!”
“知道了!你都說了許多遍,孤記住了!”
祁宴不準太監和侍衛進內殿,親自提了兩桶水倒進浴桶,還用手反覆試探水溫,剛剛好。
“去吧!孤在外面等你!”
待清月進去後,他才意識到,這盥室,還有那隻紫金楠木桶,都是他專用的。
如今卻被一個女人泡在裏面,以後,還能用嗎?
這紫金楠木,是父皇當年專門派人從烏山崖頂弄回來的,統共就造了這麼一個浴桶,丟了好像挺可惜。
反正那女人也不臭,用一次也就算了。大不了讓小夏子多刷兩回。
爲了一個浴桶,祁宴糾結了兩刻鐘,直到裏面傳來叫嚷聲。
“喂,來人啦!有沒有人吶!”
見她叫的急,祁宴什麼都沒想,一股腦的衝進去。
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半截身子。
“啊……”兩人同時尖叫!
祁宴捂着眼睛問她,“你,你,你幹嘛不穿衣服?”
清月連忙縮回浴桶中,哭喊,“我就是沒有衣服穿才叫人的!”
祁宴羞愧。
府上沒有女人,所以完全忘了給她備衣服。
“你等着!孤去給你找衣服!”
“等等!”清月叫住他。“讓婢女送進來!你不許再來了!”
祁宴懶得理她。
這府上都是男人和太監,哪裏來的婢女?連找一身女子的衣服都爲難。
難道,要讓她穿夏媽媽的?
不行不行,夏媽媽已經,不乾淨了。且她那麼老,又有些肥,穿她的衣服,那小狐狸肯定會嫌棄!怎麼辦?
“夏媽媽!去挑一件母妃的衣服,給七小姐送過去!”
“記得!戴個面巾過去,別讓她認出你。她那爆性子,收不住!”
“是是是!嬤嬤這就去!”夏媽媽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王爺願意把王妃的衣服,給別人穿,說明這七小姐,就是他認定的女人。
謝天謝地,這王府,總算後繼有人了。
夏媽媽朝四面八方的菩薩作揖後。火急火燎地跑去最裏面那間小屋翻衣服。
想到七小姐那傾國傾城的姿色,還有那如白瓷一般的肌膚,特意挑了一條最明媚的紅色煙紗碧霞羅裙送過去。
清月的姿容比雪妃更絕塵。
那嬌美的容顏,燦若桃花,那瑩亮的眼眸,煙渺含水。紅脣烏髮,黛眉雪膚,每一處都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特別是那楚楚纖腰,將輕盈的裙衫襯得,如同微風下的石榴花,張揚而明媚。
逶迤的裙襬上,鑲嵌着閃閃發光的琉璃珠,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清月就像是從九天之上落入凡間的仙子,步步生蓮的走過來,美的讓人窒息。
祁宴生生看癡了!
連杯中的茶水像溪流一般溢出來都不自知。
星辰好心提醒他,“王爺,茶滿了!別倒了!”
“咳咳!”
祁宴假裝咳嗽,掩飾手中的尷尬。並用眼睛瞪了一眼星辰,對方識趣的退避三舍。
“清清,過來飲茶!”
這稱呼,招來明晃晃的一記眼刀子,他壞笑着避開。
又邀第二次。
“過來。孤還給你備了冰鎮梅子和蜜瓜!”
看在冰的份上,清月才挪步走過去。問他。
“這是你主動叫我吃的,不許耍賴要我賠錢或抵債!”
祁宴哭笑不得。
這女人還真是記仇,那幾塊點心的事,她估計要記一輩子。
“嗯!不讓你賠,白送給你吃,可以了吧!”
清月這才放心的動手。且端着大家閨秀的儀態,淺嘗輒止,並不貪嘴。
祁宴又把一碗冰鎮甜乳酪遞過去。“吃吧!不用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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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清月都已經接在手上了,聽到不用賠三個字,感覺像是施捨乞丐一樣。
嘭咚,又放下了。
“不吃!”清月臉上明顯掛着不耐煩的情緒。
“王爺有事說事,沒事看完不白我就回了!”
祁宴不知她哪來那麼大的脾氣,瞬間也沒了好臉色。
“不是說好今日辰時過來嗎?到了未時還沒個人影,你到底有沒有把孤放在眼裏。”
爲了堵這瘟神的嘴,清月只好又把淑妃搬出來搪塞。
“今日我長姐,邀我去宮裏敘話。所以我才耽擱了!”
祁宴很生氣。“那淑妃比孤更重要?”
清月理直氣壯的回答。“當然,我長姐是宮裏的娘娘,當然比狗重要!”
見祁宴的臉色,突然比鍋底還黑,清月才意識到說錯話了,假裝掌嘴,給自己嘴巴輕輕拍了兩下。
“王爺別誤會。小女說的是不白,不是你!”
“我來王府,本來就是爲了看狗嘛!”
這一解釋,那歧義更明顯了。
祁宴的怒火已經到達的頂點,那一口鋒利的狼牙,已經磨得咯吱作響。
見狀,清月連忙使出慣用的殺手鐗,輕輕搖晃着他的袖子撒嬌。
“王爺,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我發誓,我若有心罵你是狗,我就天打雷劈……”
祁宴的怒火一搖而散,連忙捂住她嘴巴。
“別瞎說!孤信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