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城特警分隊。
總隊長辦公室中,聽着話筒中不斷傳來的掙扎痛哭聲,徐瑾屹眉心驀然皺起,快速走到右邊的電腦旁。
“季修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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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輸入追蹤號碼,他邊大聲喊外面的季修延。
兩秒後,季修延猛地推門進來。
“隊長,怎麼了?”
“立刻吩咐下去,一分鐘後,誅狼所有隊員在特警門口集合!”
一聽這話,季修延臉上的表情瞬間肅穆起來,“是!”
說話的間隙,徐瑾屹已經迅速將蘇宛辭此刻的位置查了出來。
他拿着另一部備用手機,找到提前保存的陸嶼的號碼,給他撥了過去。
……
而此刻的華庭公館。
陸嶼聽着陳恆不斷傳來的彙報,臉色越來越難看。
陸母焦急地不斷在大廳裏徘徊,對着門口的保鏢們怒道:
“真是一羣廢物!湘城纔多大的地方,你們這麼多人連個大活人都找不到?!”
陸霄也在出動陸氏所有的人手,吩咐底下人大規模尋找蘇宛辭。
陳恆覷着自己老闆的臉色,手機叮咚叮咚的不停傳來消息。
他將這些消息整合了下,快速彙報給陸嶼。
“老闆,據湘城所有路段的監控來看,傅景洲帶着太太離開時上了鄰市的高速公路,很有可能……目前已經離開湘城了。”
陸嶼沉着臉站起身,“派一小部分人沿着高速路追蹤,剩下的人,繼續去排查傅景洲在湘城所有的公寓和別墅。”
陸嶼在二十分鐘前截胡了那幾個小混混,逼着他們說出了蘇宛辭身上的迷藥一事。
在中藥的情況下,傅景洲不可能帶着她走太遠。
至於去高速公路……
很有可能是傅景洲故意弄出來的聲東擊西之術。
只是目前已經排查了好幾個傅景洲名下的房產,全都一無所獲。
見兒子大步往外走,陸母喊道:
“晚晚現在下落不明,陸嶼,你去哪?”
陸嶼腳步沒停,“我再去星海灣一趟。”
聽着他這句話,陸霄掛斷電話,忙聲道:
“星海灣已經派人查過了,這幾天傅景洲都沒去過那裏。”
陸嶼充耳未聞。
他始終覺得,傅景洲名下這幾十套房產中,星海灣是可能性最大的一個。
因爲在兩個月前蘇宛辭剛回國的時候,傅景洲帶她去的,就是星海灣。
再者,星海灣是傅景洲的私人地方,周圍那一片區域全在傅景洲的控制之下,他如果真的想囚禁蘇宛辭,星海灣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陸嶼出來大廳,正要上車。
手機上進來一個電話。
看着屏幕上的陌生號碼,男人眉心微動,隨即按下了接通鍵。
徐瑾屹的聲音立刻從話筒中傳來。
“陸嶼,晚晚在星海灣,你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聽着這話,陸嶼快速發動車子,科尼塞克如同離弦的箭,立刻衝了出去。
由於太過擔心,陸嶼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徐瑾屹對蘇宛辭的稱呼是“晚晚”兩個字。
……
而另一邊。
徐瑾屹也正帶着人往星海灣趕去。
……
此時的星海灣別墅。
就在傅景洲壓住蘇宛辭打算強行侵佔她時,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突兀傳了過來。
他動作微滯,鬆開身下近乎力竭的蘇宛辭,指腹摩挲着她脣角,對她道:
“小辭再怎麼哭,也改變不了結局,今天晚上委屈一次,明天一早景洲哥哥帶我的小辭離開湘城。”
說完,他鬆開她,拿着手機出去接電話。
蘇宛辭渾身都在出虛汗,臉頰上的潮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有些煞白。
傅景洲離開後,方纔因身體緊繃而被忽視的疼痛在這一刻瞬間襲上心頭。
蘇瑞禾不知搞的是什麼禁藥。
現在蘇宛辭覺得體內一陣冷一陣熱不斷交替,從小腹那處開始,伴隨着鑽心的疼痛在四肢百骸彌散。
蘇宛辭死死咬緊牙,晃了晃眩暈的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撐着身子從牀上爬下來,冷汗沾溼了額角的碎髮,紅潤的脣瓣也漸漸失去了血色。
由於身上軟的直不起身,在下牀的時候,雙腿一軟,直接跌在了地上,浸滿冷汗的手心好巧不巧地按在了牀角的玻璃水杯碎片上。
頓時,鮮紅溫熱的血液成串流了出來。
垂眸看着深深紮在掌心中的尖細玻璃棱角,蘇宛辭不僅沒有將之拔出來,反而咬着牙用力蜷起了手指。
手上劇烈的疼痛暫時逼退了些許身體上的暈厥感。
趁着傅景洲離開的這片刻,蘇宛辭撐着牆站起來,沒有受傷的右手緊緊按着越疼越疼的小腹,放輕動作,一步步往樓梯口走去。
傅景洲是在書房接的電話。
書房距離樓梯口有二十米的距離,蘇宛辭能聽到他說話傳來的一些低微的聲音。
而主臥距離樓梯口只有十幾米,短短的距離,蘇宛辭卻足足走了快半分鐘。
當傅景洲掛斷電話出來書房時,正好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傅景洲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閃過幾分危險和怒氣。
他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他的小辭這般不乖!
男人大步走過去,漸漸逼近的腳步聲越發清晰。
蘇宛辭按着小腹倒抽了一口涼氣。
已經逐漸迷糊的視線看着長長的樓梯。
她正要扶着扶手踩上第一個臺階,手腕上陡然一緊,隨之傳來的,是被緊攥的疼。
“蘇宛辭!”
傅景洲壓着怒氣開口。
看着她單薄的身子輕微搖晃,傅景洲只覺得壓抑許久的怒氣直衝腦海。
他一把將蘇宛辭拽進懷裏。
冰冷的話語在薄削的脣角吐出。
“蘇宛辭,既然你這麼喜歡外面,那我們就在這裏做!”
說話間,他一隻手固定着她的身體,另一隻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蘇宛辭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意識越來越昏沉,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卻越發堅定:
她今天就算是死,也不能被他凌辱!
這麼想着,蘇宛辭忽而低頭狠狠咬住了他手腕。
疼痛的作用下,讓傅景洲下意識鬆開了手,
蘇宛辭本就站在了樓梯口的邊緣,傅景洲往前拖拽的力道一收回,蘇宛辭身體一個不穩,腳步踩空了一個臺階,直接從樓梯頂端滾了下去。
傅景洲黑眸凜起,下意識想要伸手拽住她。
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長長的樓梯上,身形單薄的女子像一個破碎的娃娃,快速從樓梯頂端滾到了樓梯底。
傅景洲身形慌亂地走下去,想要將陷入昏迷的蘇宛辭抱起來,然而不等他彎下腰,卻發現她身下快速暈開了一大灘血液。